徐源長抱拳驚喜致謝。
一首詞當一千靈幣,他還有一肚子,隨時能夠出售。
他的猜測沒錯,張道長要用這詞打臉學宮。
他的機會抓得將將好,否則換一個時候都難說,對於道士來說,詩詞不過小道爾,消遣時候的談資,遠遠不如學宮的書生們看重。
但是道士也是人,是人便有好勝之心。
他在心底再次對顏若行道了個歉,為那一千靈幣,您多挨一巴掌也不虧。
“明日上午,我傳你術法。”
張望留下一句交代,步履匆匆出門。
他是崇龍觀高手,傳一門基礎秘法,可以自己做主。
他要將詞作另外抄謄一份,再與執掌郡城道宮的知觀事分享這個消息。
打臉是一門技術活,要讓所有飽受學宮那群書生鳥氣的有道之士,儘情參與其中。
今兒過佳節嘛,眾樂樂矣。
原稿當然要賣給顏若行。
他要那鐘靈文氣沒用,顏若行手中有一顆珍稀寶物“太和石”,他已覬覦多時。
徐源長心情極好,收拾紙筆等放進竹箱,背著走出講室,每次的聽講隻有半日,下午不用來了。
講堂內眾多年輕俊傑,仍然在搜腸刮肚,苦苦為難腹中可憐的墨水。
時近傍晚。
徐源長來到太白酒樓,走進三樓雅廂,剛喝完一盞茶水,殷泉與戴著帷帽的藍影兒走進來,前些天,便約定今日佳節共飲。
吃酒閒話,殷泉探聽徐師弟這些日子,在道宮的見聞和收獲。
徐源長撿有用的與兩位分享,借機闡述他聽來的“五行順序,因人而異”說法,並提出解決法子,專精學得輕鬆的那一門法術,不會有錯,摒棄其它雜七雜八的五行法,或許能破開瓶頸。
藍影兒早就揭去帷帽,低聲道:“以前曾經聽聞‘五行有序’的說法,不知這裡麵會有如此講究,我嘗試隻修一門水法,放棄另外四門試試。”
她已經卡在引氣境後期瓶頸兩年了。
殷泉歎了口氣,學到手的東西,想要摒棄,何其難哉。
為了能走得更遠,再難也要嘗試。
徐源長看向對麵的殷師兄,猶豫一下,說道:“聽講堂的道士曾經說過散功重修,能解決前麵亂序麻煩,我明日或許能請教道宮執事,得一個準信,要不你們再等一等。”
此話一出,對麵兩人陷入沉默。
藍影兒看向殷泉,臉上露出笑容:“如若散功之法可行,我先,你後。”
殷泉勉強擠出一絲笑,“你是師姐,你先來。”
兩人不能同時散功,必須要有一人留著修為實力,護得兩人周全。
散修的艱辛,使得兩人性命相依,相濡以沫。
後麵酒席吃得比往常沉悶,早早便散場,殷泉吃得有兩分酒意,拉著藍影兒,踉踉蹌蹌大聲唱著不著調的歌謠,往南走去,街上行人匆匆。
清平城每天日暮關閉四門,戌時正宵禁。
徐源長獨自往北走,他穿行小巷,觀察是否有人跟蹤,不多時繞去了西城。
圓月東升,學宮那一片燈火通明,街上人來人往,正是熱鬨開始。
學宮、道宮所屬,不受城內宵禁管轄,巡夜軍卒會繞開城北那條聞道街,不與買醉狂放書生們朝麵。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