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隻有安慈玉這個女掌櫃在,見禮寒暄兩句,徐源長拿出新繪製的十五張符籙,他已經對破煞符、破幻符和地神護身符,掌握得更上一層樓。
成符率提升到五出二地步。
安慈玉支付了四十五枚靈幣,臉上露出一絲淺笑,道:“徐道友,咱們交往日久,亦不是外人,我有一樁生意想與你做,不知你可否感興趣?”
“請安仙子說來聽聽。”
徐源長從袖內摸出一個錢袋,湊齊一百二十之數,身上僅剩五枚靈幣。
他必須儘快將三柄法器飛刀定製出來。
安慈玉收起靈幣和一柄做樣的飛刀,寫了字據交給徐源長,注明用料、交貨時間,笑道:“店鋪內的短距離傳訊符,供不應求,我將傳訊符繪製秘冊教你,你今後學會之後,繪製出來的千裡傳訊符出售給銜玉園鋪子,價格為五枚靈幣一張。”
徐源長笑了,還有這等好事,鋪子裡出售的短距離傳訊符是十枚靈幣。
能夠新學會一門符籙,他自是願意。
對方想要交好的意圖沒加收斂,但是有些細節,他得說在前頭。
“能否定一個時日期限,或者是出售成符數量?”
他不想被一樁暫時占便宜的交易,束縛住手腳,遲早要離開清平城,去往更適合修煉的地方。
安慈玉想了想,豎起一根芊芊食指:“成符數量一百如何,不限時日。”
這與白送有何差彆?
徐源長舉掌,與對麵白皙細嫩手掌一拍:“成交!”
安慈玉似乎不適應這等成交方式,忙縮手從袖內取出一本冊子,放到桌上,道:“你在這裡觀看半個時辰,等下我示範繪製一張傳訊符,很抱歉秘冊不能帶出鋪子。”
徐源長還是第一次知道對方也是一名符師,端坐翻書,仔細記住冊子裡麵的重點符紋內容,連有人上樓來鋪子挑選貨品,他亦沒有注意到。
不過有禁製隔絕,沒得安慈玉允許,彆人看不出徐源長在翻閱什麼書冊。
半個時辰後,安慈玉走來坐下,收走徐源長翻看兩遍的秘冊。
擺上筆墨符紙,執筆沾墨,駕輕就熟畫將起來,其中的起承轉合與筆意勾連,交代得清清楚楚,安慈玉沒有講解。
這原本就是一場她私底下做主的“交易”。
最後一筆符腳結束,朱墨淋漓的雲黃符紙有氣韻細微波動,墨跡迅速滲透乾涸。
前後不過六十息,安慈玉將符筆、符墨收走。
獨獨留下新鮮出爐傳訊符。
又有人上樓,徐源長忙將成符收進袖內,背上竹箱,與安慈玉告辭,還和走進鋪子的散修老莫笑著打了聲招呼。
他也是剛才觀摩安慈玉繪製符籙時候察覺,安慈玉竟然是二重樓固氣境修為。
片刻間的氣息流露,淵深磅礴,似與何述堂不相上下。
難怪能孤身坐鎮一家鋪子。
徐源長與樓下散修隨意交流一陣,獨自離去。
以他現今引氣境中期修為,稍加小心留意,已然不懼在城內遭到散修暗算。
踏殘雪返回客棧,趁著記憶新鮮,他趕緊拿出紙筆,將記下來的傳訊符繪製秘冊,一一寫下整理,後麵還附一張符樣,沒有特意標明詳細起承轉合,防著秘冊外泄。
晚上時候,徐源長嘗試著連繪五張,無一例外全部以失敗告終。
儘管心如止水,臉上浮現一絲無奈。
觀摩了符師高手的揮灑自如,他於細微法力掌控遠遠不夠。
是一樁挑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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