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
小院中,在陳安友好詢問之下,何勇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應該說,這家夥名叫柳真,乃是柳家家主第三子。
因其家族靈米常年遭受陳家打壓,近來家族靈田又遭了噬靈鼠迫害,在坊市受挫,競爭不過之下心生破壞陳家靈田的主意。
他們找到禦獸家族王家,花費重金買來一種名為引鼠液的特製秘藥,還有若乾黑線蟲卵。
柳真用計潛入陳家之後,悄悄放出事先準備好的黑線蟲卵,用來混淆視聽,待陳家放鬆戒備之後,趁夜摸入靈田,用特殊方法布置下了引鼠液。
經過三日發酵,終於引來了一階高級噬靈鼠!
陳安聽得頭皮發麻,若非他今日出去的晚,恐怕就讓這廝成功逃脫了。
他二話不說,再次將柳真敲暈。
翻找對方的儲物袋,果然發現了整整一隻大壇子,按照柳真所說裡麵裝得正是引鼠液,竟還剩餘小半!
“這家夥還挺富有。”
陳安嘴角微翹,儲物袋裡麵放著百十塊靈石,十瓶養氣丹,靈藥靈草和符籙若乾,其餘雜物不計。
還有一件黑色鐵盾,盾麵布著細細如鱗甲的紋路,是一件中品防禦法器。
“萬幸這家夥沒有拿出這件法器,不然剛才一戰不會贏得如此輕鬆。”
陳安低頭看了眼麵色蒼白,如爛泥一般躺在牆角的柳真,思慮片刻,心中有了計較。
正欲將其拖走,神色一動,把對方身上衣袍扒下來,披在了自己身上。
“這件衣袍防禦能力不錯,歸我了。”
陳安收獲頗豐,心情大好,拽起早已昏死過去的柳真,就朝門外走去。
震天的廝殺聲,到了現在,動靜漸漸小了下來。
看來,戰鬥已經沒有了懸念。
有族中練氣後期的諸位長老和家主坐鎮,應該不會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才對。
行至靈田,地頭上癱坐著數位身受重傷的族人,哀嚎聲不絕於耳。
白布遮蓋著的屍體,竟然高達六具!
對於隻有七八十名修士的陳家而言,損失不算小。
剛剛掃視了幾眼,就見陳兆怒氣衝衝的迎麵走來。
“你小子整晚跑哪去了!”
陳兆以為陳安到了事後才來,肯定是故意避戰。
陳安神色一怔,指了指身後的柳真:“去逮這家夥。”
隨即,他將柳真潛入柳家,引來噬靈鼠的事情經過,簡單跟對方講了一遍。
陳兆聽後麵色憤然:“此人竟是柳家的奸細!”
說罷上前狠狠踹了幾腳,以泄心頭之恨。
朦朦朧朧之中,柳真痛醒了,哀嚎著亂叫了兩聲,在一番狂風驟雨的攻擊之中,再次暈了過去。
陳安見苗頭不對,趕忙製止:“族兄手下留情,打個半死就行,彆真打死了,還是先帶我去見家主,讓他處置此人吧。”
他們身為小輩,如何私自處置都不太好,最好的辦法,還是交給族中的老家夥們頭疼去,是殺還是讓柳家繳納一大筆贖金賠償,他們自有決斷。
“哦,此人害得家族損失慘重,愚兄情不自禁,讓兄弟見笑了,家主和長老們在那邊,我這就帶你去見他們。”
陳兆整了整淩亂的衣衫,理了理頭發,帶著陳安去了靈田的另一邊。
陳家家主和幾位長老,剛剛聯手收拾掉幾隻一階高級噬靈鼠,各自癱坐在一旁喘著粗氣。
望著狼藉一片的靈田,正在商討如何補救之事。
這時,陳兆帶著陳安,匆匆走來。
陳安將柳真做的肮臟事,如實稟報,並奉上引鼠液。
隨後弄醒了柳真,刺穿了他的另一條腿,讓他自己又說了一遍。
陳青越聽眼中怒火越是旺盛,額頭青筋暴起,麵色鐵青,久久未言。
一旁的陳兆麵色一動,上前給了柳真一頓打,將其再次打暈了過去。
如此,陳青的麵色才稍稍緩和。
將這一幕落在眼中,陳安心中有些無語。
“陳安,抓獲元凶貢獻不小,你的功勞暫時記下,待我料理了柳家的事情,再行賞賜。”
陳安心中一喜,連忙拱手道:“這都是晚輩應該做的。”
旁邊的幾位長老也聽得氣血上湧。
“這次非要讓柳家出一次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