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到屋裡居然有人聲,那中年婦女,著實是大吃一驚,陰鷙的目光,滿屋亂掃。
夏婭楠自知失言,愧疚不已。
葉晨倒是無所謂,心念一動,便顯出身形來。
與之同時,夏婭楠的隱身時效已過,也顯出身形。
“哦?隱身之術…原來,是道友啊…”中年婦女目光閃爍了一下,全身殺機彌漫,強行按捺了下來。“想不到,居然有道友,找上了門來…正所謂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難不成,道友想擋我的財路?”
“我說,你弄這樣一個婚介所,讓鬼附在紙人上,為非作歹,吸生人陽氣,獲不義之財…這樣會遭天譴的。”葉晨笑眯眯的道。
“媽!”門開了,靜靜走了進來,看到葉晨之後,也有些驚訝,脫口而出道。“這人是那個網絡寫手的好朋友!我知道了,剛才在酒店裡,你和他視頻通話,就看出我的破綻來了!沒想到,居然鬼鬼祟祟找到這裡來了,有點手段啊!媽,快把他殺了!否則,我們的事情,便會暴露!”
“女兒,你彆說話。媽會處理的。”中年婦女心中微微一動,陰笑道。“道友,你是要為你的好朋友討個說法吧?罷了,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咱們都是修道之人,便按咱們的規矩來解決,你看怎麼樣?”
“什麼規矩?”葉晨笑問道。
“鬥法吧。”中年婦女眼皮子微微一掀,“咱們修道之人鬥法,有不成文的規定,不能在鬨市區鬥法,因為一不小心就會傷及無辜,而且會引來太多的關注。這樣吧,我們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一決高下。”
神特麼傷及無辜!你都惡貫滿盈了,還有資格說這種話?
不過——又特麼鬥法?
我剛剛才鬥完一場啊!
葉晨有些無語。
不過,和十三爺鬥法,已經讓葉晨,嘗到了很大的甜頭,他當然不介意,和這個手藝還算不錯的紮紙匠再鬥一場。
做個任務,說不定又能爆一些好東西出來。
順便為民除害。
何樂而不為。
“在什麼地方鬥啊?”葉晨問道。
“就在舒平鎮後麵的荒山!道友,你先去準備,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一決雌雄!”中年婦女眼中,殺機一閃而逝。
“那行。”葉晨拉著夏婭楠的手,就此離開。
等到葉晨走出婚介所,靜靜連忙問道。“媽,現在怎麼辦?那小子會不會報警啊?”
“不會。要報警,他早就報了。”中年婦女似乎早有決定,她當機立斷道。“準備好家夥事兒,去後山!小心駛得萬年船,把那小子乾掉之後,咱們立刻離開鹽市!”
葉晨和夏婭楠,上了那輛奔馳大g。
“大師,咱們要不要報警?”夏婭楠著急的問道。
“報什麼警?說好了鬥法的,為什麼要報警?”葉晨笑道。
“哦。那他們會不會逃跑啊?”
“婭楠,你還沒看出來媽?那個婦女,對我起了殺心,她是要殺我滅口了。所以,她一定會和我鬥法的。”葉晨心裡也有數。
“哦——大師,你有沒有把握啊?我看那女的,好像挺邪門的。”夏婭楠很是擔憂。
“再邪門,能有那十三爺邪門?這種道士,隻會一些雕蟲小技,我單手就能吊打她!”葉晨十分霸氣的道。“走,把她和她的紙人乾掉之後,趕回家,我們還能打幾炮。”
“粗俗不堪!”夏婭楠批評道。
當下,葉晨開著車,去舒平鎮後麵的荒山。
一條崎嶇山路,可以開到山頂。
顛簸了一陣之後,葉晨把車開到山頂,隨意停在一邊。
下車一看。
隻見,這荒山的山頂,雜花生樹,亂世嶙峋,矗立著幾個墳包,大概隻有幾畝地大小。
葉晨抽了一支煙,和夏婭楠聊了一會兒,便見車燈光從山下照了上來。
不多時,一輛福特麵包車搖搖晃晃開到山頂。
車停好,中年婦女跳了下來。
隻見,她換了一身藍色的道袍,臉色有些猙獰,“年輕人,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不知道從哪兒學來一些皮毛道術,就想懲惡除奸,匡扶正義了?真是笑死人!”
在她看來,葉晨和夏婭楠,都太年輕了。哪怕是從娘胎裡開始修煉道法,也不可能高明到哪裡去!
剛才的隱身之術,或許隻是依靠符篆才能完成。
“廢話不多說了,開始鬥法吧。”葉晨對夏婭楠道。“婭楠,你回車裡去。這裡交給我。”
“大師,千萬小心!不過…我相信你!”夏婭楠在葉晨臉頰上,蜻蜓點水親了一下,然後很聽話的回到了車裡。
與之同時,葉晨心念一動——
“叮
任務生成
任務內容——宿主與紮紙匠鬥法,將其擊敗
獎勵——係統正在解析任務難度,獎品稍後結算”
……
‘看看打敗你,能給我爆出啥獎品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臭小子!今天你活不成了!”
中年婦女凶光畢露,她對葉晨恨意十足,死死盯著葉晨。
她辛辛苦苦在鹽市,打拚下一份基業,婚介所也已經步入正軌,斂財不要太輕鬆。本來想著,踏踏實實乾上幾年,賺個十億八億,便金盆洗手,好好享受生活。沒想到,這一切,都被葉晨打破!
殺人滅口之後,為了穩妥起見,她也不得不離開鹽市,另謀出路!
“乖女兒,法器拿過來!”中年婦女一伸手。
靜靜從車裡飛了出來!
它就像是風箏一般,飛在半空,被夜風一吹,全身嘩啦啦直響,臉麵朝下,麵目陰森可怖,雙手捧著一個陶罐,陶罐之上,貼著幾張陳舊的黃紙符篆。
“媽,接好!”靜靜將陶罐,輕輕扔下。
中年婦女一伸手,把陶罐接住。“臭小子,我家傳養鬼術與紙人術,兩大術法相得益彰,紙人本怕水火,但我用石棉紙紮出來的紙人,再讓厲鬼附身,便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符篆難傷!我要殺你,如屠豬狗!受死吧!!!!”
中年婦女一聲厲吼,貼在陶罐上的黃紙符篆,驟然燒成灰燼。
嗚嗚~~嗚嗚~~嗚嗚~~
一股股陰風從陶罐中吹了出來,風中變幻出一張張腐爛生蛆,猙獰滴血的鬼臉,並發出淒厲尖叫,讓得整個山頂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似乎連人的血液都要凍僵!
接下來,一道道陰風,儘數都是迫不及待的朝中年婦女開上山的那輛車裡鑽去!
頃刻之間,便從車上,魚貫鑽出數十名紙人!
這些紙人,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都與真人無異,一個個手中都持著刀槍棍棒等武器。
雙眼閃爍鬼火,凶神惡煞。
葉晨打開陰陽眼一看,隻見每一個紙人的體內,都附著了一隻猙獰恐怖的厲鬼。
“噅噅噅——”
清越的馬嘶聲響起。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從車裡竄出一匹馬來。
這匹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馬上一名武將,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腰係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
“握草!這尼瑪是把赤兔馬和呂布給紮出來了啊!!!!太特麼有才了!還能這麼玩?”葉晨驚駭無比。
說時遲那時快,在紙紮呂布的率領之下,數十名紙紮人,窮凶極惡,殺氣騰騰的朝葉晨撲了上來。
“試試我剛學會的咒法!我倒要看看,我的火龍咒,能不能燒死你們!”葉晨不敢怠慢,口唇飛快的開合了幾下,已然是默念出火龍咒的咒語。
刹時間,葉晨身前騰起巨火,形成一片火牆!
不少衝上來的紙人,劈裡啪啦的燒成一片,燒紙的氣味,衝天而起!
有些紙人被燒成灰燼,附著在其中的厲鬼,被擠了出來,鬼體之上,也是燃著烈火,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滿地打滾。
“什麼?!”那中年婦女,目瞪口呆,她沒有想到,葉晨的道術,居然如此之強!遠遠的超過了她的想象!
那紙紮呂布,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吐出!
嗚——!
一股極寒的陰氣,從它嘴裡吹了出來,頓時將橫在葉晨身前的火牆,吹熄了一半!
看來,上紙紮呂布身的厲鬼,還是比較強的。
剩下的紙人,效仿紙紮呂布,不停的吹陰氣。
山頂之上,陰風縱橫交錯。
吼——!
龍吟聲響起!
火牆之中,一條長達三丈的火龍,衝了出來!
火龍勢不可擋,那紙紮呂布,首當其衝,燃起大火,連同赤兔馬一起,發出慘叫,並迅速的化為一堆灰燼!
剩下那些紙人,更不濟事,還沒挨到火龍,僅僅就是一些火星彈在身上,便一點就燃,燒得稀爛。
這些紙紮人,尋常的火焰,的確難以燒毀,但葉晨的火龍咒,屬於攻擊力極強的一種咒法,自然是一擊之下,摧枯拉朽,勢不可擋!
“啊!啊!啊!”中年婦女瘋狂的咆哮了起來,眼神陰毒怨恨,恨不得將葉晨咬碎吃掉!
幾乎就是眨眼間,她一生中,紮得最好的數十個紙人,便化為滿地灰燼。
她所圈養的一罐子厲鬼,也被燒得鬼體殘破不堪,眼看就要魂飛魄散!
肉痛!心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