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修也懶得搭理這兩人,再次詢問姚天仇:“自己走,還是我讓人扛你上車。”
姚天仇這一身傷,姚坤若是不放過他,他還真走不出這裡。
傅廷修在姚天仇的眼神裡看到了心如死灰,姚天仇為姚坤賣命,最後卻打成這樣,還將其比喻成一條狗,換做誰,心裡也不好受。
姚天仇眼神複雜地看了眼姚坤,最後還是選擇自己走向了傅廷修的車子。
車裡的孟寧趕緊打開車門,正要攙扶姚天仇上車,白若雪趕來了:“姚天仇,姚坤是你哥,他怎麼狠下心,把你打成這樣的。”
白若雪的眼眶都紅了,又氣憤又心疼。
看到白若雪來了,孟寧往後退了一步,給白若雪騰位置。
看到姚天仇身上的傷,孟寧心裡五味雜陳,根本就沒有一處完好的,都是傷。
姚天仇的目光越過白若雪,看了孟寧一眼,旋即收回目光,跟著白若雪上車:“沒事。”
他這兩個字,並不是回答白若雪,而是說給孟寧聽的,他是想讓孟寧彆擔心,他沒事。
白若雪並沒有反應過來,以為姚天仇是跟自己在說話,憤憤不平地說:“還說沒事,你舊傷沒好,現在又添新傷,姚坤這是想要你的命嗎。”
姚天仇是真疼,他上車坐下那一刻,疼得全身都在發抖,後背也是鞭子打的傷,他根本不敢碰到車座椅。
看他一直強忍著,白若雪睫毛濕潤,似乎那些傷都傷在她身上,她也跟著全身犯疼。
白若雪關上車門,對孟寧說:“我先帶他回去了,謝謝。”
孟寧點了點頭,從頭到尾,一個字也沒說,等兩人都走了,她才下車,站在院子門口問傅廷修:“能走了嗎?”
剛才是傅廷修站在門口擋著,氣場全開,姚坤才什麼也沒說,放走了姚天仇。
現在姚天仇走了,傅廷修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嗯。”傅廷修應了聲,神情收斂。
“傅廷修,你真當我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姚坤臉色一沉,凶神惡煞:“咱倆的恩怨,是不是也該有個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