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那一臉認真地表情，楊柳都懵了一下，竟然還真老老實實回答了。
“私立幼兒園，還是雙語的，房子租在二環，黃金地段，兩萬租金都算便宜了。”
“哦。”孟寧點點頭：“現在養個孩子真不容易。”
“京市消費水平高，家長對教育更是重視，讀個幼兒園花十萬算什麼，多少家長為了孩子找個好學校，花幾百萬，上千萬買個廁所大小的學區房都有……”
楊柳忽然意識到，自己被孟寧給帶偏了，瞪著孟寧不說話。
孟寧還聽得津津有味呢，那表情仿佛在說，繼續啊。
“孟寧，我都這樣了，你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話的。”楊柳扯了一把紙巾擦眼淚。
孟寧說：“你剛才心情不是挺好的。”
剛才談到學區房時，楊柳的注意力被轉移，確實沒有那麼悲傷與氣憤了。
楊柳心頭鬱悶，又擦了擦眼淚，不說話了。
孟寧這次大發善心，問：“朱軍不離婚，你打算怎麼做？”
“起訴他。”楊柳說：“他剛升主任，怕出醜事，想要保住主任的位子，他就必須給我妥協，淨身出戶，把這些年給那個小三花的錢，都給我吐出來。”
楊柳說得咬牙切齒。
孟寧用一句現實的話讓她清醒：“表姐，一個醫院主任的位子是肥肉，京市三套房也是塊大肥肉，是你的話，你怎麼選？”
楊柳如夢初醒。
她是家裡獨生女，娘家三套拆遷房，價值幾千萬呢，朱軍怎麼可能舍得這塊肥肉。
“這才是他不離婚的原因。”楊柳有一種背脊發涼的感覺：“他倒是想得美，人也要，錢也要，我娘家的也要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