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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係統的這番激昂慷慨的演講，許然感到很意外。
他不是意外係統能升級，而是意外係統能無比自豪地說出“我的作用將變為正麵”這種話。
簡直是……毫無廉恥。
他甚至能想象出係統說這句話時的神情：
他從沙灘的躺椅上站起來，提提肥大的褲子，梳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人模人樣，然後莊重驕傲地宣布：
隻要我的宿主足夠努力，再過一段時間，我將不再是個廢物。
“係統，你有實體嗎？”
許然問。
“沒有。”
係統老老實實回答。
那可太遺憾了。
許然很傷感，要是係統有實體就好了，這樣他說不定能給它一拳。
他丁零當啷拿著漁具，沿河岸推著車子，和係統聊著天。
黑灰的絲襪尾端被風吹起，直直的飄在腦後，拉出很長的一條線。
太陽正慢慢走下去，即將隱沒於荒草叢生的山坡後。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在我解除能力之後，有交集的人，他們的記憶還會保留嗎？”
許然問係統，這是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目前，這取決於你的選擇。”
“完成解除任務之後，如果你選擇保留能力，所有人的記憶都會保留，如果你不選擇保留能力，所有人的記憶，將會剔除掉你能力的參與，被改寫成另一個順理成章的版本。”係統耐心解釋。
“當然，等增益幅度沒這麼大之後，你的選擇會更多。”
“那就好。”
許然大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在蘇妍心中，永久背負絲襪變態的標簽：“這種破能力，誰愛要誰要，我可不是傻子。”
“你現在覺得過強的能力是累贅，之後嘛，嘿嘿。”
係統故作高深地賣了個關子。
許然沒有心情聽它的廢話，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不遠處的一幢房子吸引過去了。
那本該是一幢平平無奇的房子。
它孤零零佇立在河邊道路上。
方方正正的外觀，不舊也不新的鐵門半開著，酥胸半露地招攬著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