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箭、第四箭……一直到第8箭，終於正中靶心，十環。
他伸手還想再取箭，才發現箭筒已經空了。
“70米的十環，都可以參加奧運會了。”莊栩站在門口，手機鏡頭對著他，“彆動，我還在拍。”
莊臨欽朝他走來：“你要試試嗎？”
“不用了，你也知道我工作多忙，”莊栩已經按下停止鍵，“視頻我微信發你了。”
莊臨欽笑了下：“你是在向我抱怨工作壓力嗎？”
“不敢，我就是過來彙報工作的。”莊栩擰開瓶蓋遞給他，又說，“風翔宇聯係我了，說可以繼續談收購，但聽他的意思，是不滿足我們給出的價錢，暗示想要更高的價格。”
莊臨欽喝完水擰上瓶蓋，這才評價道：“倒是比我想象中更沉不住氣。”
“我看他不是很誠心，但也有消息說他在接觸鶴鳴集團，”莊栩有些拿不定主意，“我們要見他嗎？”
“不用，”莊臨欽把水還給莊栩，“先晾晾他。”
他倒要看看，鶴明驍究竟準備了哪些手段，敢從他手裡搶這個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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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骨總部，總裁辦公室。
年輕的風翔宇分開雙腿坐在總裁辦公椅上，心中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風骨品牌百年企業，有著眾多光輝事跡，風翔宇從小就羨慕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時隔多年，這個位置經曆了爺爺、父親、母親之手，甚至一度差點兒被二叔拿走，現在終於落到了他手中。
可惜前麵那些人都有自己的缺點，所以風骨集團才一直在走下坡路，甚至不得不變賣產業。但現在他坐上了這個位置，他會把企業變得更好。
“風總，”秘書敲門打斷了他的沉思，“莊生集團的黎總監還在外麵等著。”
“叫我翔宇總。”風翔宇糾正他，人人都可以是風總，但翔宇總隻有他一個。
“好的翔宇總，”秘書改口道，“您是現在見她嗎？”
風翔宇冷下了臉：“我還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事。”
秘書從善如流地道歉：“抱歉，是我僭越了。”
風翔宇冷哼一聲，並不買賬。
秘書是父親的秘書，父親去世後又跟著母親做事，現在又落到了他手裡。
他不喜歡這個秘書，秘書看他的眼神，總讓他想起對方看父親、看母親時的模樣，仿佛自己還活在他們的陰影中。
他皺眉，安排道：“你先出去，以後總裁秘書的工作交給風常在。”
秘書愣了愣，冷靜詢問：“您確定要如此嗎？風常在可能還不太了解總裁秘書的工作職責。”
“風常在是我二叔的兒子，一直也在處理公司工作，他怎麼就不行了？”風翔宇沒了耐心，冷冷道，“彆那麼多廢話，你交給他就行了。”
“……好的，我明白了。”
秘書轉身離開，沒過多久，一個染著金發的青年進來，滿臉興奮地說：“風總監，哦不對，應該叫你翔宇總了，恭喜恭喜！我就說你一定行的！”
風翔宇：“是吧，所以兄弟我讓你當我總裁秘書了！”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風常在也很激動，“我剛才看見莊生集團的人等在樓下，要繼續和他們談收購嗎？”
“不賣！”風翔宇揮手，“風骨集團是我的心血，我才不會讓人收購她！”
一個小時後，風翔宇看著風骨集團曆年財報，整張臉臭得要命。
虧本，持續虧本！
過去5年裡，風骨集團每年都在以超過10%的數據虧本！原本輝煌的企業，現在落在他手裡的隻有一堆爛帳。
“搞什麼啊！？還不如我投資的遊戲公司，”風翔宇氣得把報表掃到桌下，“為什麼長輩們這麼不爭氣，給我留下這麼個爛攤子？”
風常在撿起報表，安慰道：“企業狀況已經很差了，所以我爸爸也支持出售。”
風翔宇愣了愣：“二叔也支持出售？”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再不出售，以後可能就要破產了。”風常在建議，“倒不如趁著現在還沒人，趁早賣個好價錢。”
破產？
風翔宇從小錦衣玉食，花錢如流水，完全想象不出破產後的生活。據說破產後會被追到天涯海角要債，隻有死才能徹底解脫。
他打了個冷戰，對風常在說：“那你把莊生集團的人叫進來。”
“不急，”風翔宇說，“想收購風骨的不止莊生集團一家，鶴鳴集團也在聯係我們，我們可以讓他們雙方競爭，賣一個好價錢。”
也是，風翔宇喜滋滋地想著。
服裝行業在走下坡路，不如賣個好價錢投資遊戲公司，說不定他就成為遊戲大佬了。
風翔宇把莊生集團的女高管叫進來羞辱了一通，命令讓對方讓莊臨欽過來和他談。
風翔宇把女高管打發走，等著莊臨欽過來求他。
他等了整整兩天，莊生集團都沒有任何消息。鶴鳴集團倒是有過接觸，但給出的價格甚至比莊生集團還要低！
風翔宇坐不住了，他叫來風常在：“你再催一催莊生集團，他們不是要收購嗎？都準備簽約了，現在為什麼又沒了動靜？”
風常在領命離開，沒過多久，旗下遊戲公司副總急忙衝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風翔宇皺眉，“不是說我最近都在風骨，遊戲沒大事彆麻煩我。”
副總急得滿頭大汗：“總裁，曉夢引擎取消和我們合作了！”
“什麼？！”風翔宇猛地站了起來。
每一款遊戲都離不開遊戲引擎，引擎提供的代碼、核心組件、渲染等功能，是一款遊戲存在的基石。隻有極少數遊戲擁有自己的引擎，現今大部分遊戲都是依托於公共引擎平台進行創作，風翔宇的小公司自然也是如此。
但他萬萬沒想到，曉夢引擎竟然取消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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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媳婦兒去伺候他？老子都不敢說這話，憑他也配？”
曉夢AI總裁辦，孟恣意聽著秘書的稟報，怒火中燒：“即刻停止和風翔宇以及風骨集團的一切合作！”
“老板，”秘書提醒他，“雙方還在合約期，停止合作算我們違約。”
孟恣意眼睛也不眨：“一個小小的遊戲公司，我會怕他？”
“可是股東那邊……”秘書提醒，“最近股東對您多有微詞，這次估計又要小題大作了。”
孟恣意擺了擺手：“股東有我頂著，你隻管執行就好，彆讓人欺負我媳婦兒了。”
秘書：“……”
按照莊生集團如今的行業地位，他想不到誰敢欺負到莊臨欽頭上，除非這人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