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X顧卿的日常(五)(2 / 2)

樣長得漂亮的人演戲的。”

“戲子優伶而已,我是抱著‘天降價大任於斯人也’的想法在謀生呢。”

“話不能這麼說,我給你看看我們這的戲子…”

顧卿樂滋滋的打開了電視機。

張玄早就注意到屋子裡的牆上掛著這麼一塊黑乎乎的板子,卻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也不敢隨便動它,此時顧卿一開電視,張玄頓時嚇得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

“攝魂水鏡!這世間真有此物!”

“咦?你在片場沒看到這種屏幕嗎?哦是了,你是演戲的,那小電視好像隻有導演看。”顧卿搖了搖頭。“這不是攝魂的,你早上演的戲,就是被人錄了下來,放在這個電視機裡放出來的。原理很複雜,你就知道像是圖畫一般的東西就行了。”

“哪有如此逼真的圖畫!還會說話!”

電視中正演著港版的《蜀山傳》,蜀山劍派的眾人駕著長劍劃過天際,萬裡長空,劍氣縱橫,看的張玄上前幾步,恨不得想把腦袋塞到電視機裡去,一同

跟著飛升算了。

張玄並不追求“劍道”尚且如此,若是追求劍道的張遠來了,怕是今晚就抱著電視機睡覺去了。

顧卿見張玄對《蜀山傳》感興趣,便沒有換台,拉著他坐到沙發上,一起看著這部老片子。

片中,張柏芝扮演的孤月大師對著鄭伊健演的天宗說:“我的命運就在於你的成敗,無需猶豫,去吧!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張玄目不轉睛的看著天宗帶著月金輪飛走,心中不停的縈繞著那句“將來的事,將來再說”,看的十分入迷。

顧卿中午時間寶貴,下午還要上班,她把遙控器交給張玄,教他如何更換頻道,又把飯端到茶幾上督促他吃了,這才心中帶著幾分擔憂的回了單位。

她總算是知道那些留下年幼子女在家裡的父母是什麼想法了,真是操碎了心!

晚上顧卿回家,張玄已經在看《大話西遊》了。中央六套總是放這些懷舊老片,顧卿已經看到不想再看,就沒有多加注意。

此時片中正演到紫霞對至尊寶說“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和我的驢一樣,給你蓋個章。”

不知為何,張玄抬起頭看了顧卿一眼,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若有所思的又低下了頭去。

顧卿沒有注意到張玄在想什麼,在她看來,在娛樂貧乏的大楚生活著的張玄,現在恐怕已經快要成為一個大齡電視兒童了,她去了衣帽間更換了睡衣,又把盒飯裝入碗裡送到張玄旁邊,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天天吃盒飯也不是事,明天我去買本食譜,我試試做飯吧。”

“我來吧,你教我生爐火。”張玄端起碗,“你吃麵嗎?”

“呃…我不挑食,不過更喜歡吃米飯。”

“那就做飯。”張玄點了點頭,沒有意見的吃起了飯菜。

沒過一會兒,何編劇果然送了錢來,並且抓住顧卿說了好一會兒張玄是如何如何優秀,她如何如何想讓他協助幫著一起修改劇本的台詞雲雲,直說的顧卿

眼冒金星,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送走了何編劇,顧卿把錢遞給張玄,張玄撇了撇嘴。

“幾疊紙而已,我既然吃住在你這,以後辦理那戶籍也要花費錢財,就請你先收著吧。”

他用慣了金銀,對這些輕飄飄的紙真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顧卿見他真的不要,就抽出幾張壓在茶幾花瓶下告訴他出門帶著,好坐車回來,一麵喜滋滋的把張玄給的錢收回臥室抽屜裡去了。

這種新婚妻子收到丈夫第一個月的工資卡的感覺是腫麼回事…

她果然是瘋了嗎?

三天後,《木蘭無長兄》裡有張玄的那集播出了,張玄身著一身飄逸的道袍從樹上輕盈躍下救了花木蘭一命的驚鴻一現,不知道迷醉了多少少女的心。

也不知道這剪輯師是哪裡請出的人才,愣是把張玄最完美的角度做了個特寫,連那道眼神裡好像無我無你無天下萬物的感覺也抓了出來,配合張玄本身就

古典的氣質,讓顧卿這種看慣了張玄犯二的熟人都在網上下了這集不停的看那個片段,更彆說其他人了。

一時間,網上各種“那個演道士的帥哥是誰”、“何媽媽又挖掘出新的帥哥啦!”“為什麼一個配角的服裝造型比主角還要華麗!那衣服絕壁是緙絲和織錦的,這不科學!”這樣的帖子鋪天蓋地的出現在各大BBS和微博裡。

而這個帥哥據說是因為男演員出車禍臨時頂替的結果更是引起了無數人的關注。

年輕,英俊,身份神秘,這就足以是個噱頭了。

張玄幾乎是一夜爆紅,顧卿擔心的整晚睡不好覺。隻有她和好友知道,這張玄是個“黑戶”,根本見不得光去。

連片酬都是隻能付現金的!

好不容易一個星期的時間到了,顧卿沒有等到好友已經打點好材料的消息,卻等到了賀家的電話,說是賀穆蘭出事了。

旁邊的一座山山上發現了三具屍體的殘骸,因為屍體已經破碎不堪,刑偵隊和法醫們就在山上到處搜

尋其他的屍體殘片,結果賀穆蘭不小心碰到了附近村民張網捕野鳥野獸的電網,如今已經陷入昏迷。

那電鳥獸的村民已經被抓捕了,可是賀穆蘭卻一直沒有醒來。

顧卿帶著張玄急匆匆的趕到醫院,她記得張玄也會醫術,還開了天眼,帶上他也許能另辟蹊徑看看賀穆蘭究竟是怎麼回事。

到了醫院,賀家一家子和她的同事們都擠在了醫院裡,一群身穿警服的男男女女圍在重症監護室透明窗外的樣子十分顯眼。

顧卿卻絲毫沒有心思看這種熱鬨,直接和賀爸爸賀哥哥打了個招呼,然後抵到了重症監護室的探查窗往裡看。

“什麼情況!為什麼一直不醒呢?腦水腫?”顧卿接過好多小孩子誤碰插座出點的診,知道被電擊有多麼可怕。

怎麼總有些人想著抓野貨去賣呢?禽流感一般都攜帶在野外的飛禽身上他們難道不知道嘛!

“腦細胞受了損傷…”賀穆蘭的哥哥哽咽著看著

顧卿,“你跟我過來一下。”

顧卿跟著賀穆蘭的哥哥往樓梯間走,其間張玄擔心的要湊上前,被顧卿做了手勢製止。賀家哥哥帶著顧卿到了樓梯道一個小角落,對顧卿說:“你那朋友的事,賀穆蘭之前和我已經說過了,我材料已經準備好,你明天到我隊裡來下,等人口普查的時候,你就把材料給那個做普查的工作人員,然後按照她的要求來我們這邊補全手續…”

“賀哥哥…”顧卿鼻子火辣辣的,“現在穆蘭要緊,你還專門…”

“這是穆蘭囑咐過的,我當然要做好…”賀家大哥是個冷麵冷口之人,話沒說兩句已經說不下去。

若是賀穆蘭有個萬一,這便是她最後的未了心願了。

顧卿和賀家大哥去了不久後一臉淚痕的回到了監護室門口,隻見張玄皺著眉頭眯著眼睛一直盯著病床上一身儀器的賀穆蘭看。

“怎麼了,你看出什麼不對了嗎?”顧卿是真實經曆過張玄看見阿飄狀態的自己的,對他的本事深信

不疑。

張玄蹙了蹙眉,納悶地扭頭看了過來。

“賀小姐元神陽神皆失,隻餘陰神還在體內護庇著身體。”

“什麼意思?”

張玄看著一臉問號的顧卿,用通俗易懂的話說出了一個讓顧卿背後發涼的結論。

“她魂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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