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之時通常還帶著雷電,劈死人不是好玩的。
欽天監裡。
張玄看著突然變化的天氣,拔起腿就往外走。
幾個和他同為靈台郎的欽天監官員,見著他疾奔的背影,酸溜溜地議論起來。
“看見沒,真下冰雹了。”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靈台郎說道,“張玄這下子可以放心了。”
“此話怎講?”
“他先前預測地震,許多人都說是湊巧。後來推測北方大雪,又被斥為無稽之談,可沒過幾日,果然有學子鬨事,揭發出通州和汾州大雪災情被瞞報。這張玄果然受老天眷顧,讓人不得不服。”
“後來他預測京中有冰雹,整個工部都在修繕皇城內外的房屋,聽說外城和內城的人家無論貧賤富貴,也都在加固屋頂。這麼大的局麵,若沒有下冰雹,我真怕他收不了場。”
這靈台郎嘴裡說著擔心的話,可是口氣卻渾然不像是擔心的樣子。
反倒像是等著張玄“收不了場”似的。
另一位靈台郎接腔:“是啊,今早天晴,我看他在不停觀測天象,想著他心裡肯定難受,這天晴就不會有雹了,他此番預測不準,名聲有損……”
“我說你們原來一個個都老是盯著張玄。至於嗎?”有個靈台郎剛來不久,還不知道張玄的名頭,不由地搖頭歎氣。
“你不懂,這雹災來的這般及時,這一場冰雹又要成就張‘天師’的名聲。他日夜觀察星象天文就好,就可憐我們這些芝麻官,每天做著比他更多的事情……”
“若你們不想當,我可以上折吏部,讓你們還鄉。”欽天監的相室外,突然傳來了威嚴地男聲。
這些正在說閒話的靈台郎一聽是監正的聲音,嚇得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句。
“你們身為欽天監的官員,掌觀察天象,推算節氣,製定曆法,原應勤於本職才是。若為了名望就期盼著有災情,我這欽天監,容不下這樣的屬官。”
“張玄預測了冰雹,使得京城內外可以將受災的危害減到最小,哪怕是無用之功,也利在社稷。你們不思協助,反倒熱嘲冷諷,實在讓人齒冷!”
監正的訓斥已經非常重了。欽天監的官員不比其他,不可以外調任官,一旦不在欽天監,其他官也當不了,隻能回鄉當個風水先生。
那個最先提起話頭的靈台郎羞愧地低下頭去,其他的靈台郎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張玄呢?”欽天監的監正來這屬官的屋子是為了找張玄商議冰雹之事的。此時果真有雹災,怕等一下皇帝就要宣他們奏對了。
“天一黑,張玄就出去了。”
“什麼?你們知道要下雹還要他一個人出去?”監正看著外麵狂風大作的天氣,臉色變得鐵青。
冰雹若是下的大了,將人腦袋砸出個窟窿也有的。張玄此番出去,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這幾天經常出去,到內城和外城到處閒晃,他有手有腳,我們難道還要攔著……”
他的聲音在監正越來越嚴厲的眼神裡漸漸小了下去。
本來就是嘛!監正自上次張玄上折,就一直偏心著他!
那監正剛想再斥責幾句,突然聽得一聲悶雷之響,倒像是天地炸開了一般,直驚得屋裡眾人都站了起來。
狂風夾雜著雷電撕開了雲層,頃刻之間,天上就掉下了無數的冰雹。小的如銅錢般大小,大的卻有雞蛋那般大。監正隻是從屋子裡奔到廊下的時間,地麵已經全白了,幾乎像是下雪一樣的情形。
“監正,監正!宮裡來人了!陛下宣您和張玄紫宸殿議政!”廊下另一側衝出來一個小官,手裡拿著雨傘鬥笠等物,疾步奔了過來。
欽天監就在宮城內,去紫宸殿倒是不遠。隻是這天氣,穿過半個宮城……
監正袁朗拿過雨傘和鬥笠,第一次覺得當個欽天監的官員居然也會這麼凶險。張玄不在,少不得他親自入宮,陳明利害了。
袁朗戴起鬥笠,打起傘,在一群靈台郎同情的眼神中,沿著廊道,一步一步地往欽天監外走去。
而與此同時,沿著屋簷往京兆府奔走的張玄伸手捂住了額頭。
剛剛有一塊冰雹被狂風挾著從他額頭擦過,削掉了他一塊皮肉去。
可是他不能停。雹災不比雪災,百姓必須有可以避讓的地方,否則非死則傷。醫館也必須在過年期間就開業,壓塌的房屋也需要壯丁移開……
他相信這些監正都會向皇帝陛下陳明,可是有一點,等政令下達,往往已經來不及了。
他必須要做點什麼。
****************我是抽風後我的字數出了問題明日補上的分割線**************
我得把情況說明一下,免得讀者覺得我騙錢。我發文的時候先發的防盜章,是4000字的防盜,我本來就隻寫了4800的本章。結果替換正章的時候,又在抽搐,我全選黏貼可是有一部分沒有覆蓋到,我也沒有注意,就這麼發了。發完我一看字數不對,多出2000字來,可是我這章就4800,而且現在已經10點半了,我困得不行,肯定是碼不了了,這後麵隻能這樣,明日我會補上2000字。
已經買了原本那4000字的朋友,這2000字等於是送的,你明日中午看下一章的時候,順便把這一章看一下就能連上了,不算錢。隻是肯定給大家帶來了不便,還是先鞠躬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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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是作者苦逼的又找的錯誤章節。大家看看就好,明日都會替換成正文******
無論信國公府中有多少人徹夜不眠,日子總還是要過的。
自顧卿和李銘說明了事實的真相以後,李銘雖然傷心難過,也經常走神,卻沒有像顧卿擔心的那樣和李銳疏遠。隻是,李銘偶爾會用那種“哥哥我對不起你我全家對不起你”的表情注視著李銳,倒是讓李銳不自在極了。
李鈞背後有傷,卻不願意麻煩到府中的大人,所以每天夜裡都要齜牙咧嘴一番才能睡著。好在他年輕,傷口好得快,沒多久終於結了痂,隻是背後卻留下了幾道像是女人指甲抓過一般的痕跡。
李鈞對此毫不在意,大丈夫身上有幾條疤痕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實在不值一哂。他連眉頭都沒有皺過,可李老五卻覺得不太好,這疤痕看起來太過曖昧。
……他怕李鈞以後的媳婦兒會誤會。
李老五提了幾次,也勸說孫少爺找點除疤的藥膏抹抹,結果弄了半天李鈞也沒明白究竟會誤會什麼。
李老五一個老男人,不好意思和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說這些閨房之事,見李鈞對女人的事情真的是“七竅通了六竅”,也就懶得再提了。
錦繡院裡,方氏每晚都做噩夢,隻有白天才能安眠。李銘聽了祖母的話,去勸母親好好吃藥,可去了幾次,他娘都在休息,吩咐了無事不要打擾,他隻能帶著遺憾而回。
不知怎麼的,沒見到母親,他反倒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該如何麵對自己的娘親,他還沒有想好,現在不用去麵對,對他隻是解脫。
隻是,對於母親肚子裡的孩子,李銘還是非常期待的。家中人丁稀少,他和哥哥經常羨慕彆人家弟弟妹妹拉出去一大排,自己家卻連過年壓歲的金錁子都發
無論信國公府中有多少人徹夜不眠,日子總還是要過的。
自顧卿和李銘說明了事實的真相以後,李銘雖然傷心難過,也經常走神,卻沒有像顧卿擔心的那樣和李銳疏遠。隻是,李銘偶爾會用那種“哥哥我對不起你我全家對不起你”的表情注視著李銳,倒是讓李銳不自在極了。
李鈞背後有傷,卻不願意麻煩到府中的大人,所以每天夜裡都要齜牙咧嘴一番才能睡著。好在他年輕,傷口好得快,沒多久終於結了痂,隻是背後卻留下了幾道像是女人指甲抓過一般的痕跡。
李鈞對此毫不在意,大丈夫身上有幾條疤痕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實在不值一哂。他連眉頭都沒有皺過,可李老五卻覺得不太好,這疤痕看起來太過曖昧。
……他怕李鈞以後的媳婦兒會誤會。
李老五提了幾次,也勸說孫少爺找點除疤的藥膏抹抹,結果弄了半天李鈞也沒明白究竟會誤會什麼。
李老五一個老男人,不好意思和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說這些閨房之事,見李鈞對女人的事情真的是“七竅通了六竅”,也就懶得再提了。
錦繡院裡,方氏每晚都做噩夢,隻有白天才能安眠。李銘聽了祖母的話,去勸母親好好吃藥,可去了幾次,他娘都在休息,吩咐了無事不要打擾,他隻能帶著遺憾而回。
不知怎麼的,沒見到母親,他反倒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該如何麵對自己的娘親,他還沒有想好,現在不用去麵對,對他隻是解脫。
隻是,對於母親肚子裡的孩子,李銘還是非常期待的。家中人丁稀少,他和哥哥經常羨慕彆人家弟弟妹妹拉出去一大排,自己家卻連過年壓歲的金錁子都發
繡院裡,方氏每晚都做噩夢,隻有白天才能安眠。李銘聽了祖母的話,去勸母親好好吃藥,可去了幾次,他娘都在休息,吩咐了無事不要打擾,他隻能帶著遺憾而回。
不知怎麼的,沒見到母親,他反倒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該如何麵對自己的娘親,他還沒有想好,現在不用去麵對,對他隻是解脫。
隻是,對於母親肚子裡的孩子,李銘還是非常期待的。家中人丁稀少,他和哥哥經常羨慕彆人家弟弟妹妹拉出去一大排,自己家卻連過年壓歲的金錁子都發
作者有話要說:我得把情況說明一下,免得讀者覺得我騙錢。我發文的時候先發的防盜章,是4000字的防盜,我本來就隻寫了4800的本章。結果替換正章的時候,又在抽搐,我全選黏貼可是有一部分沒有覆蓋到,我也沒有注意,就這麼發了。發完我一看字數不對,多出2000字來,可是我這章就4800,而且現在已經10點半了,我困得不行,肯定是碼不了了,這後麵隻能這樣,明日我會補上2000字。
已經買了原本那4000字的朋友,這2000字等於是送的,你明日中午看下一章的時候,順便把這一章看一下就能連上了,不算錢。隻是肯定給大家帶來了不便,還是先鞠躬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