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餐廳,荀母正喝著一杯清晨剛打磨好的咖啡,咖啡豆是用新西蘭進口的,咖啡機在打磨的時候不能快也不能慢,要打上一遍又一遍,直到咖啡變得足夠細,這個時候才是正好入口的時機。
每天早上保姆都會早起幫荀母衝上一杯現磨咖啡,作為清晨醒來的第一道香氣。
荀母喝了一口剛端上來的咖啡,香濃的味道充斥在鼻腔和舌尖,濃鬱的味道刺激著味蕾,她很享受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渾身的細胞都被喚醒了一樣。
“藴藴呢?”荀母淡淡的說:“都這個點了,怎麼還沒有起床?”
保姆看了一眼荀妨藴的房門,說:“小姐可能還在休息吧。”
荀母輕描淡寫的說:“她從不會睡懶覺,今天是怎麼了?”
保姆沉著了片刻才說:“昨天晚上芒可小姐來了,說是家裡遭賊了,就留在小姐房裡睡了一夜,現在倆人應該……還在休息。”
荀母有些意外,可細細琢磨一下倒是不覺得稀奇了。
自己女兒看著丫頭的目光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之前荀母還旁敲側擊讓她換個人喜歡,卻發現這招對自己的女兒似乎並沒有什麼用處。
說到底,芒可是荀妨藴的救命恩人,是把她喚醒的唯一人,那麼倆人在一起荀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她家已經很有錢了,芒可這丫頭各方麵條件也都不差,隻要倆人願意……
荀母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說:“那就不要打擾她們,讓她們多睡一會兒吧。”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早上十點多鐘,其實荀妨藴早就醒了,她隻是怕吵到芒可所以才閉目養神,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就這麼盯著自己看了一早上。
以至於到了後麵,兩個人又一起睡了個回籠覺,到十點多的時候才‘被迫’起床。
芒可紅著臉給荀妨藴穿衣服,然後幫她穿上鞋襪,這才撓了撓臉頰說:“我們出去吧。”
荀妨藴的房間本來就在一樓,所以出了門就是客廳,兩個人正打算往餐廳走去看看還有什麼吃的時候,就看到荀母正靠在真皮沙發上看著電視,聽到倆人的動靜頭也不抬的說:“睡醒了?”
倆人嚇了一跳,一般這個點荀母不都會去公司麼,為什麼會在這裡?
而且看她這幅模樣,似乎已經知道了兩個人的事情。
芒可推著輪椅的手就忍不住緊張起來,荀妨藴則開口道:“媽,你怎麼在這?”
“我不能在這裡麼?”荀母回頭看了她們一眼,說:“餐廳裡有準備好的早餐,你們稍微吃一點,一會兒我跟你們談一件事。”
“早飯不急。”荀妨藴說:“反正馬上也到中午了,可以一起吃,媽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那好吧。”荀母轉身看著她倆說:“這段時間,家裡的叔嫂嬸子都來勸我給你找個衝喜的人,我想了想,你這病了好幾年,也得找人衝衝喜。”
荀妨藴皺眉:“媽,我從來都不知道你也是信這個的人。”
衝喜什麼的,聽起來就不是什麼靠譜的東西。
更何況,她現在除了芒可之外不想跟任何人結婚,更何況是完全不認識的衝喜人。
荀母饒有興趣的看著略顯氣憤的荀妨藴,和一臉不知所措的芒可,忍不住笑道:“我有說衝喜的人是誰麼?”
荀妨藴:“……媽?”
“我看你們關係也不錯,折騰了那麼久,難道就不想在一起麼?”荀母輕笑著說:“我不是那種迂腐的父母,那個實驗我是從頭到尾都看著的,自然知道你們兩個人的關係。”
荀母說:“更何況,芒可是個不錯的姑娘,你如果不要的話我也不會耽誤她,不過這還是看你們自己。”
荀妨藴平常挺厚的臉皮也忍不住紅了,她輕咳一聲回頭看著已經臉紅到冒煙的芒可,問道:“你怎麼看,小可?”
芒可有些失神:“我……”
這是,在求婚麼?
芒可長那麼大彆說求婚了,就連戀愛都沒有過,冷不丁被這麼問起來自己都有些慌。
她該不該答應?
看到自己女兒像在詢問中午吃什麼一樣的語氣,荀母忍不住歎了口氣,說:“小可不用急著這麼早回答,你昨天說家裡遭賊了,報警了麼?”
芒可這才反應過來,緊張的說:“沒有,我聽到房間裡有動靜就跑出來了,什麼都沒來得及做。”
荀母教育道:“一般這種情況你要先報警處理,不然小偷跑了就抓不到了。”
芒可點了點頭:“對不起……”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荀母笑道:“你家那邊我安排助理去做,你這段時間就在家裡住吧,我已經讓人去買了一些你能用到的東西。”
荀母道:“正好也可以磨合一下夫妻感情。”
荀妨藴:“……咳。”(臉紅)
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