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生產前夕(1 / 2)

玉靜是最聽薑挽話的, 聞言立馬笑著走到江雨柔麵前,恭敬客氣地告知江雨柔要給側妃行禮,並示範了一遍行禮的動作。

江雨柔當然是不肯的, 她臉色立馬難看起來,用一種極為蔑視的眼神看著薑挽,好似再說, 就憑你也配讓本小姐行禮!

她後麵兩個婢女可能是跟著江雨柔作威作福慣了, 那眼神也十分神氣,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

“側妃娘娘好大的威風啊,我經常進宮拜見姑母, 姑母貴為一國之母可都沒有側妃娘娘這麼大的架子呢。而且太子表哥平常對我都很是寬容寵愛, 並不計較什麼宮規, 我們表兄妹之間向來親近,何須這樣的規矩約束著。”

薑挽沒忍住笑了一聲, 不知道江雨柔是在炫耀些什麼,“那江小姐還真是……沒規矩慣了呢, 不過沒事的,既然你家裡沒教好你規矩,本宮教教你也是可以的, 畢竟、本宮身為儲君側妃,而你又叫太子一聲表哥,那本宮自然有這樣的權力嘍。”

江皇後因為心中對江雨柔的母親有些愧疚, 自然十分包容江雨柔的各種小性子, 而且江皇後本人是個大方寬容的性子,不會跟小輩計較這些繁文縟節,彆說了江雨柔拜見,就連薑挽慕鴛去鳳儀宮裡拜見江皇後也都是能得到禮遇的。

這出於江皇後本身的教養和性情, 不是因為江雨柔足夠特殊。

薑挽並不理會江雨柔的話,給玉靜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玉靜就立馬領會了主子的意思,直接上手摁著江雨柔的肩膀,瞬間讓江雨柔狠狠跪了下去。

江雨柔身後的兩名婢女沒有想到玉靜真的有膽子動手,沒有任何防備,還真叫玉靜得了手,眼睜睜看著江雨柔跪了下去。

不能說是跪,其實是沒站穩摔到了地上。

“你!薑氏你好大的膽子!”江雨柔齜牙咧嘴地揉著摔疼的膝蓋,坐在地上怒瞪薑挽,連聲說要進宮去和皇後姑母告薑挽的狀,讓江皇後好好懲戒薑挽一番。

但她可能忽略了薑挽現在懷有身孕的事情,也沒意識到皇孫在江皇後眼裡占據著多重要的地位。

薑挽悠閒起身,緩緩走到江雨柔麵前,笑道:“隨你,江小姐想去告訴誰就去好了,但今日你冒犯本宮卻是事實,本宮懲罰你也是理所應當。”

說罷,見江雨柔身後的兩個婢女不大老實,有要扶江雨柔起來,並且反抗的意思,玉靜不急不緩叫來守在大殿門前的東宮下人過來,將江雨柔主仆人都按倒在地。

“江小姐就在這裡跪到日落,醒醒腦子吧。”

可怕的不是不受寵,而是明明所有人討厭她,她還自以為聰慧討喜。

薑挽單看蕭金珠和蕭淮對江雨柔的態度就能猜到江皇後對這位侄女是什麼態度了,江雨柔腦子裡的得寵,恐怕都是因為過往愧疚產生的寬容吧。

江皇後對江雨柔好,關她薑挽什麼事呢,有愧疚的人又不是薑挽,她可沒責任慣著這個腦子壞掉的大小姐。

“兄長,兄長救我。”江雨柔被幾個東宮下人壓製著無法反抗,見江恒之這時候從大殿裡出來,她連忙哭著求救,試圖用眼淚感化江恒之。

江恒之驚奇地看著江雨柔這幅慘樣,緩步走近幾步,將目光投在薑挽身上,“側妃娘娘,這是你乾的?”

“令妹不敬,本宮教導她一下什麼叫規矩罷了。”其實在薑挽眼裡這都算不上什麼,隻是罰跪而已,有沒有張嘴杖責什麼的,這懲罰真的太輕了。

如實江恒之阻攔,她不介意讓這對兄妹一起跪著學規矩。

但令人意外的是,江恒之見到親妹妹被薑挽懲罰,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有些幸災樂禍在裡麵。

他嘴角掛起淡笑,連帶著他這兩天對薑挽積攢的怒氣都化解了點,眉宇鬆散開來。

“側妃娘娘請便,壞了規矩當然要懲罰,舍妹頑劣,娘娘不必留情。”自從江恒之懷疑薑挽是細作開始,還是頭一次這麼客氣地說話。

說完,他便朝著蕭淮離去的方向走了,壓根不管江雨柔在後麵哭得有多傷心,甚至聽見江雨柔憋屈委屈的哭聲,他臉上還笑得哼開懷了些。

薑挽光是看江恒之的背影就能看出他心情大好,看來這江雨柔是真的招人討厭,連一個家裡出來的兄長都巴不得她遭殃呢。

日光曬人,肌膚暴露在天空下漸漸升起灼熱之感,薑挽懶得在這裡看江雨柔哭喊,帶著玉靜和玉寧回屋去了。

到了晚上蕭淮回來,薑挽本以為蕭淮會問問她白天懲罰江雨柔的事情,但是他沒有,就像是不知道一樣,問都沒問她。

*

天匆匆而過,回京之後薑挽還是去了鳳儀宮裡居住,蕭淮親自送她到鳳儀宮外,囑咐兩句就忙公事去了。

此行驚險,薑挽被前朝刺客擄走做人質,危險萬分,還發生了太子嬪慕鴛叛變的事情,薑挽踏進鳳儀宮大門就看見有好幾位太醫等在裡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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