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兩個孩子畢竟年紀小,漸漸有些累了,蕭予清揉揉眼睛,想要身邊的芙兒抱著他走,但轉念一想,他已經是個大孩子,不能讓芙兒一個柔弱的女子抱著,他猶豫了會,走上前去扯了扯親爹的袖子。
想回馬車上睡覺。
蕭淮向來能一眼猜到蕭予清的想法,隻看他那副樣子就知道兒子是困了,他無奈往後看了看,見侍衛們都遠遠地跟著,牽著馬車慢悠悠跟在後麵。
見親爹無動於衷,蕭予清的表情有些委屈,眼巴巴地看著他。
薑挽看不懂這父子倆打什麼啞謎,隻能轉頭去找蕭予鴻,但左右看了看,竟沒看見長子身影。
“鴻兒呢?鴻兒不見了?”
“沒事,後麵侍衛看著呢,他應是去馬車上拿東西了。”蕭淮猜長子是去拿衣裳了,因為剛剛起風了,外麵有些涼。
“天涼了,走吧,我們慢慢往回走。”蕭淮鬆開了薑挽的手,彎腰將蕭予清抱起來。
蕭予清瞬間門清醒,瞌睡蟲都跑遠了,他愣了會,然後小手試探著抱緊了蕭淮的脖子,對旁邊的薑挽揚了揚手。
他可以換個抱著的人嗎?想要阿娘。
沒一會,蕭予鴻在一個侍衛的看守下跑了回去,手裡還抱著一件月白色的披風,這披風是薑挽的,很明顯,他是去給娘親拿衣裳去了。
薑挽驚歎這孩子的懂事,欣慰接過,牽著蕭予鴻的小手一起走。
走了一會,她又看了看被蕭淮抱著的蕭予清,低頭問蕭予鴻,“鴻兒累不累,還走得動嗎?”
“不累。”蕭予鴻語氣堅定,拒絕像弟弟一樣被抱著走。
薑挽被長子一臉認真的表情逗笑,放棄抱著他走的想法,“好吧。”
不多時,蕭淮拖家帶口地回了馬車上,馬車緩緩往皇宮的方向行著。
“陛下!”半路上,有侍衛在馬車外麵喊了一下,蕭淮知道侍衛不會輕易打攪,立刻讓馬車停下,掀起車簾往外麵看,用眼神示意侍衛有話直說。
侍衛壓低聲音,“稟陛下,有個宮女逃跑了,就是二殿下身邊的那個宮女。”
宮女賣身進宮,確實會有逃跑的事情發生,但沒想到今天就讓蕭淮遇上了,他分明記得清兒很是喜歡那個宮女,一路上都牽著那個宮女的手來著,怎麼突然就跑了?難不成是賤籍出身,在宮裡偷了什麼東西?
宮女逃跑對於尚宮局來說是件徹查裡外的大事,但在蕭淮這裡,這算不得什麼事,隻是揮揮手,讓侍衛們去追回,就沒再多問了。
蕭予清已經在馬車裡睡著了,故而沒聽見侍衛的話,但薑挽卻聽了個真切,她一臉擔憂地看著蕭淮,問:“許是那宮女看今天守衛不嚴,而且京都人多眼雜的,所以才生了逃跑的念頭,不過這是清兒最喜歡的貼身宮女,回去了見不到,該怎麼對他說才好。”
定是接應阿拂的人到了,所以阿拂就趁機跑了,本來她們就約定好今夜看機會,薑拂能走就走。
“就說請了恩旨放回家,彆告訴他實情,小孩子忘性大,過一段時間門就不記得了。”蕭淮不甚在意這個宮女,隨口吩咐著。
這等小事蕭淮不會在意,對侍衛吩咐幾句就過去了,沒再提起。
*
春日的江水是冰冷的,薑拂順著江水出城了,在約定好的柳樹下爬上了岸。
“奇怪。”
她剛剛在城裡明明看見了接頭暗號,有人給她傳消息就說明接應的人手都準備好了,怎麼上岸後沒看見人呢?
人都去哪裡?難不成剛剛是她看錯了?接應的人根本就到?還是說……他們出了什麼意外。
薑拂隱隱有不好的預感,顧不得身上濕透,連忙往約定逃跑路線的相反方向跑,她跑的很快,身上的水分蒸發了大半,漸漸遠離城門,心裡的擔憂緩緩落下來,覺得也許是她想多了。
“啊!”就在她放鬆之際,地上突然憑空收起一張大網,將她緊緊困住,掉在了書上。
掙紮間門,四周均傳來腳步聲,守在暗處的人慢慢走到樹下,現了真容。
十多個身穿銀色盔甲的士兵拿著長劍走出來,劍刃上泛著冷光,薑拂一顆心徹底沉底,咬緊牙關盯著那個眼熟的幕後主使。
“許久不了,拂絳姑娘。”
凝著這雙殺意慢慢的眸子,江恒之輕輕地笑了,“拂絳應是個假名字,或許我該稱呼你——薑姑娘。”,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