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刻板印象(1 / 2)

薑挽在蕭淮麵前鬨了一通, 她紅著眼睛也不適合再去偏殿裡,給孩子們看見這幅樣子就不好了,他們是很聰明的小孩, 薑挽不想讓他們多想。

思量片刻, 她隻好聽蕭淮的話, 在寢殿裡洗漱換衣,然後躺在床榻上睡了一會。

偏殿裡,等著阿娘回來的蕭予鴻和蕭予清一直沒等到人, 他們想要出去尋薑挽, 但卻被玉寧和玉書攔住。

“娘娘有些累了, 就先去寢殿裡歇著去了,兩位小殿下等娘娘睡醒以後再去尋她好不好, 外麵日光正好, 不如玉書陪小殿下去外麵玩投壺吧, 蹴鞠也行, 奴婢蹴鞠也玩得很好哦!”

“那、那好吧。”蕭予清猶猶豫豫地點頭,拉著哥哥一起跟玉書出去玩了。

相比於玉寧的溫聲勸告,玉書用玩樂吸引小孩注意力的話語明顯更起作用, 將兩個小孩哄得歡歡喜喜的, 轉眼就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

寢殿內安靜得能聽見針落下的聲音, 薑挽用安靜休息的借口支開了守在外殿的婢女, 讓宮人都去了門外守著。

她真的在蕭淮榻上睡了一個時辰, 這一覺睡得很是安寧,沒有任何雜音打攪。睡醒睜開眼時,殿內光線稀稀落落,屋中已然有些昏暗了。

之前她雖然在這睡過,但殿中不是有蕭淮就是有婢女守著, 從來沒有讓她一個人待在殿裡的時候,她也沒有機會好好看看蕭淮殿中都有什麼。

懷德院有書房,蕭淮處理的大部分奏折和文書信件都在書房裡,但蕭淮寢殿中也有書案和書架子,或許也會有些重要的東西在這裡。

薑挽走到書案前掃了眼書案上的東西,挨個翻看一遍後又謹慎地擺放回原位,連書冊擺放的角度都和她動過前一樣。

這上麵除了一些不重要的信件就是為鴻兒清兒批改的課業和文章,蕭淮雖是父親,但他也是大景的儲君,每日忙碌得很,尤其是皇帝病重他監國的這段時間,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抽出時間為兒子批改課業,明明他可以不做這些,畢竟孩子們都有夫子教導。

蕭淮在孩子身上的用心讓薑挽驚奇,也讓她有些安心,比之蕭淮,薑挽這個母親做得良心有愧。

鴻兒清兒有疼愛他們的祖母和父親,有生來尊貴的身份和來自皇室的庇護,已經很好了吧,少她一個生母沒什麼……

她沒有這些底氣,母親和妹妹還在等著她回去團聚,她不能心軟,不能一直留在這。

晚膳時,蕭淮如約過來陪薑挽用膳,連帶這兩個孩子一起,他不會在用膳時問兒子功課上的事,隻認真用膳。

薑挽和蕭予清都是話多的人,在飯桌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食不言寢不語這個道理蕭淮照做了二十多年,但每逢與他們母子三人在一起就得破功,不過蕭淮並沒有破壞溫馨氣氛的意思,隻安靜在一旁看著他們說話。

這夜裡,薑挽留宿在懷德院,已經近一個月的時間沒在一起睡過。夜裡幽暗私密,蕭淮進屋就看薑挽乖乖躺在榻上,難免心裡有些意動。

蕭淮單膝跪在床邊,擁著懷中人細細地吻,榻中溫度一點點升高,血氣翻滾,喉結翻動,他一隻手緩緩往錦被裡探去,可惜還沒碰到什麼就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抓住了。

薑挽紅著臉看他,抿唇道:“殿下不可,妾身這幾日身子有些難受,胃口不好,大夫說得修養修養,不能這樣……”

“……嗯。”

蕭淮雖然不懂什麼醫術藥理,但他也覺得薑挽這話說得有問題,讓他不是很信服,胃口不好跟房事有什麼關聯?

不過薑挽向來不會拒絕他做這種事,也沒有理由拒絕,偶爾一次可能真的是身體不舒服吧。

他自己說服了自己,然後便不再執著做下去,隻是一直抱著她吻,在上麵索取吻|咬,淺解難耐,也算是望梅止渴了。

床笫間就算不真真正正得做,也有許多方式疏解的,蕭淮沒做過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十分難忍時,他腦袋裡突然冒出了春宮圖裡許許多多奇怪的姿勢,這一想更加血脈噴張了。

蕭淮用鼻尖磨蹭薑挽的脖頸,然後在她耳邊耳語幾句。

“這、這樣不好……要不,妾身還是回海棠閣去吧。”薑挽眼中有一瞬間的嫌棄,但轉瞬就掩飾下去,羞怯地拒絕。

她今日已經拒絕他兩次了。

蕭淮抬頭凝著她的眼睛,總覺得自己從這雙害羞溫柔的眸子裡看見了短暫的嫌棄。

他腦袋有一瞬間的清醒,仔細看了會。

嗯……看錯了,絕對是看錯了。

薑挽不願意配合,蕭淮也不好意思強硬地命令,因著薑挽以前太過主動,蕭淮有大部分時間都是被動接受愛意的,所以他沒有索愛還需要強|製的念頭。

她這麼愛他,恩愛怎需強硬著來,明明是他需要時常克製拒絕薑挽的求歡,彆讓她總抱著胡來的想法。

刻板印象太深刻,蕭淮再被拒絕後怎麼也不好意思張口了,隻是悶聲吻著她,吻到薑挽氣喘籲籲也不可肯放她去睡覺。

兩人糾纏旖旎了許久,直到薑挽被他纏得不行,徹底無奈妥協,決定舍棄自己的右手……

夜裡胡鬨,晨起自然懶散,薑挽困倦,在蕭淮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玉寧看見主子和殿下相處恩愛和諧,她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每日當差都歡歡喜喜的,就是身邊的玉書臉色不大對,早上見殿下從懷德院出去時臉色不大好,那眼神跟看死人似的。

不過……玉寧覺得她應該是看錯了,玉書性情最是和善,臉色不好或許隻是太累了。

之前薑挽在懷德院留宿的時候,都是一連好幾日住在懷德院,霸占整個院子。玉寧本以為這次也是如此,但主子起來之後就張羅著要回海棠閣,絲毫沒有在這裡多留一會的意思。

娘娘這是……又鬨脾氣了

玉寧心裡有些奇怪,但沒多想,隨薑挽去了。

蕭淮傍晚回來用膳,他午膳未用,特意將公事都處理完,想著早些回來陪薑挽用膳,但沒想到懷德院裡已經沒了薑挽的身影,福案說薑娘娘醒了以後就走了。

這挺不尋常的,感覺薑挽有點賭氣的意思。

蕭淮想起前一段說要帶她去城外遊玩的話,又想起昨日林家小姐的事,以薑挽的性子,因為這兩件事鬨脾氣賭氣是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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