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百姓罪不至死。
可若是他不開口,一旦剿滅的詔令下達,暴民隻有死路一條。
半晌,齊鈞深沉又威嚴的聲音響起“懷謙寒門學子進士及第,讀的是聖賢書,行的是孔孟道,又怎會與閹人同流合汙。”
“都散去吧。”
齊鈞在外德高望重,話一出,自是無人當麵違逆。
“下官謝首輔解圍。”
李懷謙惴惴不安。
齊鈞稍作沉吟,緩緩神色道“有聞懷謙幼子將及冠之年,未知其是否已覓得良配?”
李懷謙微微搖頭,苦笑道“尚未。”
就知道今日早朝的事情沒那麼容易過去。
齊鈞是首輔,而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閣臣。
“那正好。”
“敝府長媳的表侄女,正值二八年華秀外慧中,溫婉柔順,可堪李家媳。”
齊鈞語氣平淡的就好似在說今日的陽光真好當有喜事。
這不是詢問,是通知。
李懷謙心中一咯噔,忙解釋“首輔有所不知,觀棋那孩兒與常人不同,先天有疾,無法言語,恐耽誤了府上表姑娘。”
主要還是觀棋那孩兒執拗,不願鬆口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