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輕輕蹙眉,這問的不是廢話嗎?
大乾的帝王,天下萬民養,想不富裕都難吧。
難不成蕭硯隨清澈的愚蠢在與雲光殿的景嬪相處之後又沾染了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致使腦子更加一言難儘了?
景嬪就是個純粹自欺欺人的戀愛腦。
蕭硯隨並不知顧笙的想法,在得到顧笙肯定的答複後,心頭忍不住一喜,頃刻間迸發的喜悅讓他想搖著花手上天。
“那朕位高權重嗎?”
顧笙再次頷首。
毫無營養的問題。
但她看在這張秀色可餐的臉上,可以假裝不厭其煩。
“你與朕關係可親厚?”
“厚。”青梅竹馬,撩貓鬥狗,能**嗎?
問答到這裡,蕭硯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笙笙,你能心悅朕嗎?”
話音落下,顧笙大驚!
這是什麼喪心病狂把人送上絕路的要求?
遠的不說,就談大乾自立國以來,情係帝王的女子何曾有善始善終的?
蘭因絮果,都算好的了。
更多的是一路從頭慘到底,要麼嫉妒發狂死於非命,要麼淒淒慘慘暗自神傷,可千萬彆給她扯什麼有情飲水飽,短暫的歡愉可抵一生。
她是個俗人。
信奉錦衣玉食奴仆成群一擲千金才能飽。
顧笙觸電似的縮回了雙手,並緊閉雙眼“本宮耳鳴且與佛有緣,不談情隻談錢,實在不行四大皆空也行。”
“陛下還請自重。”
這種無禮的要求簡直是在傷感情。
前兩日,蕭硯隨還是一副守身如玉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貞烈嘴臉,怎的驟然怦然心動了?
景嬪那個小蠢蛋,都教了蕭硯隨些什麼?
景嬪:她是無辜的。
蕭硯隨沒有半分氣餒,靈光一閃福至心靈,又湊近了些“你說你四大皆空,卻為何雙眼緊閉?”
“要是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聲音抑揚頓挫,感情充沛,張弛有度,似是被茶館裡的說書人附體。
顧笙:確定了,就是格外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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