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要施恩,大可懲處永寧侯一人,將先輩恩澤侯府其餘子孫。”
魯嚴猶豫盤算,終還是鼓足勇氣,將事先商議好的結果稟明蕭硯隨。
這也算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蕭硯隨微微斂眉,遮住了眼眸中的冷意“這不好吧。”
“永寧侯正值壯年,也無甚大錯,承襲爵位以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此時令景世子承襲侯爵,恐引發民間議論,視為笑柄。”
“不妥,不妥。”
“魯尚書,你真真是老了,進言獻策越發不過腦。”
“再者說,朕若是還沒老眼昏花記錯的話,你是工部尚書。”
“諸位愛卿,爾等意下如何?”
已占據明顯上風的蕭硯隨不欲再與魯嚴對線。
魯嚴:???
怎麼就是景世子了?
搞得好像前任永寧侯隻有景肅垚一個兒子似的。
可有些話隻能點到為止,說的太明顯,就會顯得刻意。
最後,是齊鈞齊首輔,一錘定音,將此事揭過。
魯嚴被象征性的訓斥一番罰俸三月,以作警示。
齊首輔戀權,但也清高。
不擋他路,不阻礙他的謀算,齊鈞都會儘可能秉公處理。
更莫說,魯嚴在最巔峰時期曾一度動搖齊鈞的首輔之位。
見蕭硯隨執意如此,齊鈞也願賣這位年輕的帝王一個好。
於是,就這樣,還在府中閉門思過的永寧侯保住了自己的位子。
接下來的朝會,又商討了些近期的要事。
術業有專攻,蕭硯隨知情重,開始三緘其口,不再隨意發表意見。
日上三竿,有些事爭執出了結果,有些事依舊無定論。
但不管怎麼說,蕭硯隨都靠著另辟蹊徑熬過了這次的朝會。
朝會結束後,武安公隱晦的朝著小隔間瞥了一眼又一眼。
沉默了一整個朝會的李懷謙,眉眼清朗帶笑的朝著武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