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刻意壓著聲音,除卻蕭硯隨,也唯有隨侍在左右的四季和梁安能聽到。
梁安恨不得堵住雙耳的同時,又止不住豔羨於顧皇後這張嘴,發揮依舊穩定。
四季則是**以為常的為顧笙斟滿杯盞“娘娘,您潤潤嗓子。”
該罵罵,該保養就得保養。
顧笙將那杯果酒一飲而儘,清冽的口感與香甜的滋味交織在一起,瞬間澆滅了心中的怒火,使她的情緒逐漸冷靜下來。
蕭硯隨戰戰兢兢,很有眼色的為顧笙剝著果子皮。
酒過三巡,大殿中的官員也漸漸將捐獻善款一事拋在腦後,尷尬的氣氛,徹底消弭。
就在顧笙打算離席,私下召見下堂嫂寬慰一番時,吃了悶虧的成王又出幺蛾子了,似是想扳回一城。
隻見一把年紀的成王趁著官員及其家眷鴉雀無聲恭送顧笙之際,重重的歎了口氣。
顧笙表示,她從未聽到過如此響亮又漫長又一波三折的歎息聲。
搞得好像歎了這口氣,這輩子都不喘氣了似的。
麵對如此嘩眾取寵的歎息,她就是想裝聽不見都難。
既然成王不識好歹,把臉都湊過來讓她打了,她就這麼走了,顯得好像怕事似的。
這輩子,她顧笙從來就不知道怕事這兩個字怎麼寫。
打臉,不打白不打,打了還想打。
顧笙索性不走了,重新坐在雕花大椅上,微微側頭饒有趣味的看著苦大仇深,頗有幾分憂國憂民之相的成王。
“未知成王叔為何歎息?”
“莫非在拋磚引玉之後,又有愛心奉獻之意?“
成王麵上神色不改,還是一副**的憂愁臉,緊接著又重重歎了口氣。
顧笙挑眉,她真擔心成王一口氣憋久了憋死,從此又發明了一個新的死法,另辟蹊徑載入史冊。
“老臣是在有心大乾的江山社稷。”
蕭硯隨:???
有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