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隨先是一愣,而後看傻子似的看向李懷謙,一臉的理所當然“那朕就是皇太弟,皇位早晚還是朕的,大乾仍是蕭氏的。”
到時候,他就能理直氣壯的開擺了。
不用似最近這般,因為一場恐怖的**噩夢,被迫勤奮。
李懷謙:……
人類不僅悲歡不相通,腦回路也千差萬彆。
先皇和陛下都篤信謝逾忠誠不二,那他是不是也應該嘗試著不帶偏見不聞汙言穢語,去公平清白的審視謝逾。
李懷謙和永寧侯相攜離開。
武安公被單獨留了下來。
“嬌嬌,可還有彆的囑托?”
無旁人在場,武安公也隨意親昵了些許。
“父親,近來可有收到揚州的消息?”顧笙輕聲問道。
武安公的神情一僵,滿是慈愛的目光溢滿懷念和憂傷。
他膝下無子,也從未打算過繼。
他是把陸家謹言當作親子來培養的,假以時日,就是嬌嬌的倚仗。
因著謹言,上京顧家和揚州陸家,親如一家。
如明珠般耀眼的謹言,死在了虞鄉。
在喪妻之後,他又體會到了喪子之痛。
上京顧家和揚州陸家,
“嬌嬌因何突然提及揚州?”武安公壓下心中的酸楚,反問道。
揚州,和風細雨小橋流水白牆灰瓦。
曾是他最心動的風景。
如今卻成了不敢踏足之地。
顧笙走過去,如同兒時一般屈膝蹲在地上,俯在武安公膝上,孺慕又眷戀。
“父親,清寒的父親是河中虞鄉知縣。”
“一聽虞鄉,女兒就不可抑製的想起表兄。”
“表兄的臉,好像都有些模糊了。”
強忍下的淚意再次翻湧決堤,濕了眼眶。
她竟然在年複一年的時光流逝中忘記了表兄的長相。
隻記得,表兄的少年得誌,意氣風發。
明明她的表兄,那麼疼她,
武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