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到現在父親還在惦記著二叔的身體。
不行!
得忍住!
要孝順!
不能將那些冒犯之詞加諸父親。
“臣有失察之罪,未能及時辨清二叔包藏的禍心,也未能及時提醒父親加以防範。”
景信打定主意,若陛下寬恩,那他出宮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就要說服父親與二叔徹底斷親,最好能把二叔父子從族譜上劃出去。
什麼祖父遺言。
遺言能比闔族的命都重要嗎?
要是祖父在地下氣惱,那就直接給他托夢吧。
他倒要看看祖父舍不舍得把他這個重振侯府的孫子帶走。
顧笙眨眨眼,反思是她的語氣過於嚴厲了嗎?
瞧瞧把景信嚇的。
兄弟印記都落在永寧侯身上了。
這就足以說明,永寧侯父子都得給她當牛做馬。
緣分。
天定的緣份。
“景世子,陛下和本宮都明了永寧侯的忠心,也絕對相信永寧侯不會與景肅勤同流合汙。”
“否則又怎會特意把你從紫雲書院召回,奉為侍讀。”
“快快請起。”
“再者,這是文英殿。”
“文英殿內,你為師長,該有師長的風範和威嚴,在這一點上,你倒是可以學學傅淮。”
傅淮得心應手的很,就差頭上插花了。
聞言,梁安忙上前,扶起景信。
景信表示,他喜歡跪。
跪著安心。
可梁安看著瘦,但手上力氣卻不虛,直接把景信拉了起來。
景信:……
看不出來梁公公還是個練家子。
“這就對了。”顧笙笑容溫和。
景信又是一陣兒謝恩。
而後才猶豫道“陛下和皇後娘娘不曾把真相告知家父嗎?”
他父親還像熱鍋上的螞蟻,看著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什麼。
猜想的大方向都有誤,隻會越查越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