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眸光一閃。
祝靜宜有所隱藏,很是正常。
知己,知己。
何為知己,不過彼此相知情誼深切亦師亦友罷了。
不意味著就要完完全全把所有的隱秘坦露。
這也夠了。
“罷了,罷了。”
“興許是上天不管本宮討巧偷懶。”
“不聊這些事情了。”
“你很合本宮眼緣,日後若是舒霖欺負你,本宮替你做主。”
“本宮還要去文英殿聽著,就不多留你了。”
顧笙擺擺手,示意四季送客。
聞言,祝靜宜起身,將腰間繡著嫩柳的荷包解下,垂首,雙手捧著荷包舉過頭頂。
“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萬望娘娘順遂無憂。”
顧笙頷首,荷包落於錦帕之上。
祝靜宜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走出了大殿。
春風一吹,本身還清醒無比的腦子驟然混沌一片,一個個畫麵,爭先恐後的易散在春風裡。
“姑娘,姑娘?”
“您怎麼了?”
等候在懿安宮朱紅色院門外的侍女,連忙上前攙扶。
祝靜宜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秀眉緊皺。
“無事。”
她記得,顧皇後長得美豔無雙,也記得,她和顧皇後相談甚歡。
談了些什麼呢?
對,與舒霖的婚事。
顧皇後言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祝靜宜輕撫胸口,試圖把心裡詭異的感覺抹去。
“走吧,出宮。”
祝靜宜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富麗堂皇的懿安宮。
侍女垂首躬身,小心翼翼攙扶著祝靜宜。
直到踏上馬車,遠離了宮城,祝靜宜的心緒才逐漸平靜下來,習慣性的想要摩挲下腰間的荷包,一摸空蕩蕩,才想起她當做禮物送給了顧皇後。
“阿菱,給我揉揉鬢角。”
祝靜宜略顯疲倦。
自入京,她就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