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春風得意時,迎頭痛擊。
“眉眼間與臣元妻略有相似,但也僅是如此。”
“但這絕非臣的嶽母。”
“娘娘不防宣王家人前來辨認。”
顧笙幽幽歎了口氣,臉上掛著悲天憫人的無奈笑容“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們祖孫是半點兒體麵都不想留了。”
“那還能怎麼辦呢?”
“柳賀,當年被發賣出府的王家仆人可曾一並帶來?”
柳賀點頭“回娘娘的話,就在府外候著。”
“臣這就安排人帶進來。”
奉順夫人心慌不已。
發賣?
她明明叮囑王家儘數杖斃,不留活口,怎的兜兜轉轉就成了發賣。
不行,不能慌。
隻要她咬死不承認,小皇帝和顧皇後就不能奈她何。
她是先皇的乳娘,這就是她的護身符。
顧笙將奉順夫人變換的神情收入眼底,隻覺無趣。
聽宮裡的老人說,奉順夫人年輕時也是因性情柔順恬靜守禮在一眾候選的乳娘裡脫穎而出。
可,漸漸得勢後,喪了良心。
仿佛越視人命為草芥,越**權勢,就越是能體現自己的高高在上,就能把為人奴為人仆的過往掩蓋。
可是,自古流傳,英雄不問出處。
何必呢。
顧笙淡淡的掃了奉順夫人一眼,拉著蕭硯隨徑直朝主位走去。
被王家發賣的仆人帶了進來。
你一言她一語,證實了婦人的身份。
“柳少卿,接下來就是你的事情了。”
“**舉。”顧笙冷著聲音道。
她要讓在上京城橫行霸道了數十年多奉順夫人高樓倒塌。
奉順夫人不死心“誰知道這些下人是不是被人收買受人指使給老身和霖兒潑臟水。”
“正兒八經的王家人又不是死絕了,用的著這些被身份不清不楚的下人指任作證?”
“老身什麼身份,這些人又是什麼身份?”
“來人,拿老身的拜帖去請王家的主母過府一敘。”
當年舍棄王念茹,她隻是稍稍許了王家好處,王家就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