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上下一心,打著聖王垂拱而天下治的旗號,求的是大權在握。”
“這骨頭,可難啃的很。”
“除非真的能不管不顧,殺個血雨腥風。”
顧笙抬手捏捏謝霜霜的眉心“再皺眉,可就不美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唯殺矣。”
內閣**著天下最精英的讀書人,不該也不能成為河清海晏的阻礙。
“唯殺矣?”
“殺誰?”捧著書卷跨過門檻的蕭硯隨,隨口道。
在看到顧笙落在謝霜霜眉間的手指,謝霜霜如花的笑靨時,慌了。
不是他緊張,實在是他覺得謝霜霜怪異至極。
本是朵雪山之顛的冰花,在笙笙麵前硬生生軟成了朵瀲灩桃花。
那不值錢的笑容,他很熟!
譬如,他自己對著笙笙笑起來就是這麼一臉不值錢樣兒。
蕭硯隨三步並作兩步,把手中的書卷放在案桌上,輕輕拉下了顧笙的手“笙笙,謝霜霜冰冰涼,摸她乾嘛,摸朕,朕暖乎乎。”
謝霜霜無語,還搞拉踩。
她看見蕭硯隨就覺得頭大,也不知道顧笙是怎麼忍了這麼多年的。
“你暖,你暖,你最暖。”
謝霜霜翻了個白眼,甩了甩袖子,徑直離開了懿安宮。
蕭硯隨腆著臉“笙笙,你看她,脾氣不好還沒禮貌,哪像朕,不矜不伐謙謙君子。”
顧笙:……
“可阿又美啊。”顧笙故意打趣。
蕭硯隨湊近自己的臉“朕也美!”
顧笙戳了戳蕭硯隨的麵頰“畢竟是上過京城玉郎榜的人,自是美人的。”
數年前,上京城什麼才子才女榜美人玉郎榜,風靡一時。
招搖過市的蕭硯隨,靠著這張秀色可餐的臉,榜單排名扶搖直上。
蕭硯隨也不覺害羞,一本正經“所以,多看朕。”
顧笙笑而不語,一手輕拭了笑出來的眼淚。
水汽朦朧中,麵前的少年郎像極了極致盛開的山茶花,熱烈又深沉。
蕭硯隨,始終都是清雅的那一掛。
“蕭硯隨,我打算宣明鳶入宮一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