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謝逾?
猜忌於她?
那她呢?
在顧笙的注視下,蕭硯隨如同被燭火灼傷一般縮回了手。
“笙笙,朕,朕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蕭硯隨略顯沙啞的聲音染上了急躁,似乎是在等待著顧笙如以往那般順水推舟反問他是什麼意思。
他待笙笙好。
同樣的,笙笙也待他很好。
在笙笙那裡,他的廢話能得到回應,他的不安彷徨能得到抒解,他的情緒永遠有台階可下。
他知道的。
他的笙笙一直都在包容他,甚至是寵溺。
可這一次,他看到,笙笙的神色平平淡淡,望向他的眼神,是他看不懂的情緒。
“我知道的。”
顧笙輕輕的留下這句話,朝著文英殿外走去。
“笙笙!”
回應蕭硯隨的是顧笙越行越遠的背影。
顧笙沒有上步輦,而是搭著四季的手,沿著綠蔭小道慢悠悠的走著。
“娘娘,您還好嗎?”
猶猶豫豫,四季終是問出了口。
顧笙側目“自是好的。”
“您與陛下?”
她守在殿外廊簷下,雖聽的不太真切完整,但也能拚湊出七七八八。
娘娘和陛下之間輕快的氛圍,仿佛一瞬間就凝結,變得彆扭又沉重。
在沉默的空隙,陛下和娘娘都想了些什麼呢。
“娘娘,陛下或許隻是有些詞不達意。”四季嘗試著開口。
她是旁觀者,也是見證者。
她似乎能理解驟然彆扭的情緒,似乎又說不清道不明。
顧笙拍了拍四季的後背“四季,我瞧著像那麼易怒易暴躁的性子?”
“你家娘娘脾氣穩定的很。”
“陛下少年心性,至真至純,我又不是不知。”
所有的心事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相較於在意謝逾的無所不能,介意她和謝逾之間的舊交,蕭硯隨或許更想要一個誠心如意的肯定答複。
但,她暫時給不了這個答複。
蕭硯隨想要的答複,會推翻她過往十餘年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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