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臣的建議仍是一動不如一靜。”
蕭硯隨又氣又惱又有點安心,真真是五味雜陳,就像是心底裂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各種各樣的情緒不斷咕咚咕咚地往上冒,攪的他難受不已。
“傅淮,你要不再想想?”
“三思!”
“三思而行!”
傅淮反問“臣怎麼沒有三思呢,就是三思三思再三思後還是決定這麼做。”
“倒是陛下應勸勸自己的友人切莫生了執念。”
蕭硯隨:去他的友人!
這傅淮絮絮叨叨這麼久,就說了一句他愛聽的。
不會背信棄義!
“你呢,景信。”
景信撓撓頭“陛下的友人想求一個答案無錯。”
“但不論那奇女子給出怎樣的答案,那女子也無錯。”
“陛下的友人有選擇的權利,那奇女子亦有。”
“臣的建議是,隻要陛下的友人做好了接受好與壞的準備,也能去求一個清楚明白的答案。”
“前提是,莫生怨尤。”
蕭硯隨的眼神徹底黯淡了。
其實,道理他都能想明白,隻不過心存僥幸。
“陛下的友人無需妄自菲薄。”
景信最後補充了一句。
原來,天子也會愛而不得。
但天子最起碼比他那個愚蠢的小姑眼光好。
倘若小姑心悅的是一個如顧皇後一般的人,他可能還會想方設法助小姑達成所願。
“陛下神思不屬,不如今日的教學就到這裡吧。”傅淮淡淡道。
彆說陛下學不進去了,他也沒精力講了。
太累了!
蕭硯隨渾渾噩噩的起身,朝著陽光明媚的殿外走去。
梁安亦步亦趨的跟上。
傅淮摩挲著光潔的下巴,微蹙著眉“景世子,你說皇後娘娘為何能保持對陛下不動心。”
景信斂眉“或許是清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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