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
武安公終是悠悠歎了口氣“你欲招誰魂?”
“舅父的平妻。”
“變成男人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生理不適的。”顧笙坦言。
“而那女子的身份也最合適。”
“也罷。”武安公鬆口了。
“你與陛下再商議商議吧。”
他的女兒不僅是他的女兒,更是大乾的皇後。
武安公離開時的腳步都是虛浮的,踉蹌著險些摔倒。
“笙笙,你要不再與朕商議商議。”
“何必以身犯險。”蕭硯隨是真的害怕。
“你若定要去,朕替你去吧。”
“你比朕聰慧,比朕有用,有你在,哪怕朕回不了,你也必能保上京城安穩。”
“可是朕不行。”
“朕真的不行。”
他自始至終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希望。
他甚至都沒有成長為一棵獨立的樹。
自小跟著笙笙,笙笙所在的方向,就是他的方向。
一旦笙笙發生意外,他可能也難獨存。
“阿硯。”顧笙安撫道“莫慌,我保證安然無恙的歸來。”
慌亂恐懼淹沒了蕭硯隨,明明以前是他癡纏著想聽笙笙喚他一句阿硯,可此刻聽在耳中卻沒有半分歡喜。
“真的要信我。”
“有些東西隻有我能帶過去。”
神級選擇係統是與她的靈魂綁定的。
“我這般神通廣大,又怎會出事?”
“再說了,我還要與你一道扭轉既定的命運呢。”
“十日,十日,我就歸來了。”
“你可莫要對頂著我那張臉的人心軟,知道嗎?”
“聽我的,吊著命死不了就行。”
“你要是讓她過的太滋潤,她舍不得走可怎麼辦?”
灼熱滾燙的淚水滴落在顧笙的手腕上,再抬頭,蕭硯隨已經淚流滿麵。
“笙笙,她若是不舍得走,朕就宣國寺所有高僧,滅了她。”
“你要回來啊。”
“回不來,朕還得背負一個搶皇後小舅母的罵名。”
顧笙掏出帕子給蕭硯隨擦了擦眼淚“她算哪門子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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