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失心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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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嬌嬌與遊方道士學了些神通,聽聞舅母病重時日無多,嬌嬌恐來晚救治舅母不及時,就隻能暫時借用了這張臉。”

“舅母服下救命神藥,定能安然撐到京中來人。”

“嬌嬌也知這樣的理由荒誕滑稽,但這的確是事實。”

“舅母和甘姨安心等著便好,以防打草驚蛇,嬌嬌不便常來探望。”

“但請舅母信我,我必會帶您和甘姨脫離苦海。”

顧笙擦乾麵頰上淌著的淚水,堅定道。

莊氏驀地拉住了顧笙的衣袖“救救蓁蓁。”

“我一把年紀了,**就**。”

“但蓁蓁得活著,她是謹言唯一的血脈,我不能讓謹言斷了延續。”

“嬌嬌,救救蓁蓁。”

顧笙回握住莊氏的手“舅母,我在趕來前,已經與陛下定好計劃了。”

顧笙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手落在舅母手背上那一瞬間,舅母整個人都繃緊了。

那是恐懼,是緊張,是仇恨,唯獨沒有信任。

她能理解,憑借三言兩語讓舅母信她,難於登天。

不過,她使用招魂牌趕來的意義在為舅母喝下那瓶恢複藥劑是已經達到了。

信或不信,都不重要。

“舅母,你若有一分信我,就將今日之事保密。”

她好,舅母、甘姨、蓁蓁才能好。

若是她因舅母發生意外,蕭硯隨指不定怎麼瘋癲呢。

蕭硯隨再不像正經天子,也是天子。

“舅母,甘姨,保重。”

顧笙沒有久留,調整好情緒便直接離開。

破屋子裡,阿嵐一筆一畫在地上寫著字。

“夫人,您信她?”

莊氏起身,靠在硬邦邦的牆上,苦笑一聲“阿嵐,你說我現在還有什麼值得被人覬覦的價值嗎?”

“信或不信重要嗎?”

“被關在這做院子裡,斷了與外界的所有聯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拖著病體等死。”

“她說她是嬌嬌,我寧願是真的。”

“蓁蓁就有救了,我心裡也有個盼頭。”

“如果是假的,也就空歡喜一場,再差也不過是一卷草席扔出去。”

“哪怕隻有微末的希望,我也得抓住。”

“阿嵐,連累你了,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遭這麼大的罪。”

阿嵐蒼老狼狽的麵頰露出一抹笑容,似能驅散苦難的暖陽,緊接著在地上寫“我願意陪著夫人。”

她得陪著夫人。

不論是生還是死。

有她照顧,夫人可以過的久一點,再久一點。

隻要活著,就還有希望。

阿嵐用鞋底磨掉地上的字跡,去收拾碎裂成一片片的碗。

“阿嵐,或許真的是嬌嬌。”

阿嵐也需要希望。

就以為是真的吧,把這零星的光視為絕望裡的希望。

阿嵐回首,對著莊氏點了點頭。

夫人說是,那就是。

再荒誕滑稽的理由,她也信。

就是這碗又少了一個,她和夫人怕是得用掉下來的破瓦片當碗用了。

阿嵐苦中作樂的想著。

……

顧笙沿著樹蔭,逐漸將破敗荒涼的小院拋在身後。

回到院落後,翻閱著房間裡的書信手稿,試圖找到些有用的東西。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

夕陽西下,天邊晚霞當空。

顧笙見到了自己多年未見的舅父。

記憶裡的舅父身型消瘦卻挺拔,氣質溫吞中又帶著儒雅,是金銀窩和書卷香裡共同浸染出的。

不是個天賦卓絕的經商之才。

也不是個下筆如有神的讀書人。

中規中矩,但很易滿足,不會得隴望蜀,眼睛也總是亮的。

如今再見舅父,判若兩人。

身上裹挾著濃鬱的酒氣,仿佛在酒壇子裡醃過,眼神渾濁雙鬢斑白麵頰漲紅,消瘦的身軀也無止儘的發福,大腹便便。

“你又去看莊氏了?”

許是飲多了酒,陸舅父控製不住自己的嗓門,聲音格外大,一邊拍著桌子一邊吼叫。

桌子上的杯盞劈裡啪啦作響。

廊簷下的鳥雀驚的四散飛去。

“不能看?”顧笙不遠不近的站著,麵無表情的看著舅父發酒瘋。

陸舅父又**拍了幾下桌子“大夫診過都說她活不了幾天了,你何必去沾那個晦氣,有這時間不如多照看下謹玉和昭言。”

“聽奶娘說,謹玉嗓子都哭啞了,他們雖不是你親生兒女,但從生下來就抱給了你,你多少上點心。”

“莊氏一死,我就將你扶正。”

“你急什麼!”

“你說你年少吃多了苦虧了身子不能生育,我就找人替

你生,你說你心眼小看不得蓁蓁在你麵前晃,我就把她寄養在你介紹的友人家中,你說你不喜歡被人訓斥立規矩,我就將爹娘送去了莊子,你說你不當妾,我就將你扶成了平妻。”

“短短數日,你也等不及了嗎?”

顧笙凝眉,龍鳳胎竟不是寵妾親生?

所以,她舅父還養了外室?

舅父想要兒女傳承香火,無可厚非,但又何必把舅母折磨成那個樣子。

舅母潑辣但不刻薄,不是不容人的性子。

哪怕真的不容,和離也無妨。

可偏偏,選了最狠毒最下作的法子。

謹玉。

昭言。

是將她表兄謹言二字拆分開來了嗎?

舅父還記得表兄嗎?

舅母是舅父下令搓磨的,蓁蓁是舅父同意送走的,外祖父外祖母也是舅父送去莊子的。

舅父真是失心瘋了。

眼裡心裡都隻有寵妾。

她都有點兒不想認這個舅舅了。

集愚蠢、盲瞎、陰壞於一身,也是不容易。

這幾年,舅父吃的不是五穀雜糧是陰溝裡的臭水吧。

陸舅父撒完酒瘋,就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若是謹言表兄還在世,陸家一片坦途。

顧笙喚來下人,將他送回了前院。

眼不見心不煩,眼一見,她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一巴掌扇過去。

顧笙倒了些水在手心,又拍到了麵頰上,紅著眼睛,嬌氣又蠻橫道“酒後吐真言,就知道他心裡頭對我埋怨已久,大不了我去莊子把兩個老東西接回來。”

“套車,我要去莊子。”

“小夫人,老爺說的都是氣話啊。”丫鬟勸著。

顧笙不依不饒,充分展現了恃寵而驕“今天敢罵我,明天就敢打我。”

顧笙沿著樹蔭,逐漸將破敗荒涼的小院拋在身後。

回到院落後,翻閱著房間裡的書信手稿,試圖找到些有用的東西。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

夕陽西下,天邊晚霞當空。

顧笙見到了自己多年未見的舅父。

記憶裡的舅父身型消瘦卻挺拔,氣質溫吞中又帶著儒雅,是金銀窩和書卷香裡共同浸染出的。

不是個天賦卓絕的經商之才。

也不是個下筆如有神的讀書人。

中規中矩,但很易滿足,不會得隴望蜀,眼睛也總是亮的。

如今再見舅父,判若兩人。

身上裹挾著濃鬱的酒氣,仿佛在酒壇子裡醃過,眼神渾濁雙鬢斑白麵頰漲紅,消瘦的身軀也無止儘的發福,大腹便便。

“你又去看莊氏了?”

許是飲多了酒,陸舅父控製不住自己的嗓門,聲音格外大,一邊拍著桌子一邊吼叫。

桌子上的杯盞劈裡啪啦作響。

廊簷下的鳥雀驚的四散飛去。

“不能看?”顧笙不遠不近的站著,麵無表情的看著舅父發酒瘋。

陸舅父又**拍了幾下桌子“大夫診過都說她活不了幾天了,你何必去沾那個晦氣,有這時間不如多照看下謹玉和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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