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不能就不能吧。”
“以你舅父的腦子和才能,就算我臨死前將地下銀庫一事告知了他,他也沒命享。”
本來,陸老太爺對自己唯一的兒子還有幾分念想,但在那日老掌櫃們登門後,念想都變成了晦氣。
他甚至都想著,要不死的時候連那逆子也一道帶下去。
顧笙將手中的銀錠放回放回箱子“外祖為何要告知我?”
上次的談話,可一點兒都不和諧。
“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你娘賺的。”時至今日,陸老太爺提起自己的女兒,依舊與有榮焉。
“你是不知道你娘經商的天賦,說是點石成金也不為過,經她手的生意幾乎沒有虧本的。”
“但凡你舅父能學到一兩分,就能把偌大的陸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當年,你爹求娶你娘時,我跟你外祖母是真的舍不得。”
“可誰讓你爹是深得先皇寵信又戰功赫赫的武安公,陸家再有銀子,也沒膽量讓一品公侯做上門女婿。”
“而你娘又一門心思認準了你爹,我和你外祖母隻好捏著鼻子同意了。”
“言歸正傳。”陸老太爺正色道“這些銀子,可夠你建書肆,修文竹院?”
顧笙頷首“莫說是建書肆了,就是直接建個書院也夠了。”
這就好比,隻敢想一塊蒸餅,對方卻大手一揮準備了桌各大菜係皆齊全的豪華大餐。
“外祖,恐怕也有外人盯上了陸家地下銀庫。”
顧笙倒了杯涼茶,一飲而儘,斂起心中的震撼,把在暗香樓的所見所聞講給陸老爺聽。
“私印?”陸老爺麵露疑惑。
“也許不止是盯上了銀庫,私印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隨隨便便偽造一封書信,蓋上我的私印,就能給陸家冠上通敵叛國或是謀逆叛亂的罪名。”
“陸家,有什麼值得對方這般覬覦的?”
“嬌嬌,要不外祖把一半家業上交朝庭吧?”
顧笙:……
大手筆。
她外祖父當真是大手筆。
顧笙腳步虛浮的離開了福壽院,又以最快的速度神不知鬼不覺的清理府內的細作。
又是數日,眨眼過。
十日之期至,她和蕭硯隨的人也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