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舀了勺四季端來的養生粥,慢慢咽下去後,才開口“我在揚州也見了位看似如深秋冷月染霜寒的女子。”
不過,謝霜霜才是這個賽道的極限。
又喝了幾口養生粥,漱完口後,顧笙聲音徐徐講起了這一旬在揚州城所發生的事情。
重點是暗香樓。
至於文竹院所發生的令人作嘔之事,她斟酌用詞組織語言再三遮掩後才似是而非的道出。
話音落下,武安公神情凝重。
陸家處境,內憂外患。
以前真沒看出平平無奇的大舅哥在引狼**傾家拜產喪心病狂這方麵如此有天賦。
老天爺給大舅哥關上了一扇門,大舅哥另辟蹊徑挖出了一條地道,從此陰暗爬行。
“父親,這何嘗不是陸家觸底反彈浴火重生的機遇。”顧笙聲音從容平靜,讓人忍不住相信。
外祖父已重新出山,掌權坐鎮陸家。
而冪籬女心心念念的另一枚私印也被她厚顏無恥的寄存係統那裡。
就算細作掘地三尺,也不可能心想事成。
她派去揚州的人會保護陸家人的安全,會按照她的計劃建書肆,循著她留下的線索查明暗香樓主人的身份,
最糟糕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以後的每一天都會比前一日更好。
朝著光走,總比在泥潭裡打滾最後融入泥潭要好。
武安公一想也是。
家破人亡的驚險局麵已在笙笙手中扭轉。
顧笙視線掃過四周,不見梁安蹤影,心下有數“你把梁安遣去河間了?”
蕭硯隨“他去,朕最放心。”
“據你從暗香樓探知的消息,淩玉瑩遠赴梁州,那淩家會如何哄騙梁安以求蒙混過關。”
“梁安是打著擇選有緣人的旗號前往河間的,而母後在世對淩玉瑩偏愛有加,饒是以身患心疾為由不宜同淩家上下齋戒,也總得露麵,否則就是對皇室大不敬。”
“淩家苦心造勢經營名聲,必不會眼睜睜半途而廢。”
顧笙眉目微斂,想起了她送給謝逾的**。
“天下之大,能人異士何其多。”
“未必就不能尋一個與她在長相上有三分相似的人修飾一番。”
“我不在意淩家如何哄騙梁安,我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