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沒有注意到蕭硯隨和謝霜霜的眉眼交流,隨著思索,心中疑問陡生。
陸六郎在明鳶麵前是不吝偽裝謙謙君子的溫潤形象的,成婚後的夫唱婦隨恩愛繾綣也是真實的。
那陸六郎是何時又是為何撕去了假麵,決定以這種折辱人的法子惡心明鳶的?
是單純的膩了厭了,懶得裝了嗎?
還是說有什麼契機讓陸六郎順勢而為?
“四季,你派出去的人是跟蹤陸六郎發現的京郊莊子嗎?”
顧笙驀地開口。
四季先是一愣,而後神情一僵硬“是夜半時,一路跟在陸六郎府上的馬車後發現的。”
顧笙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陸六郎新納了美妾,正是最濃情蜜意時,日夜與趙三小姐耳鬢廝磨,還能分出旺盛的精力專門出城去莊子一趟?
在陸六郎心裡,那些孌童隻是些解乏的小玩意的。
而對小玩意兒,誰又會上心。
那馬車裡的人,會是誰?
“宣明鳶入宮侍疾。”顧笙幽幽道。
皇後染病,臥榻一旬的消息,內外皆知。
明鳶身為皇後的手帕交,於情於理都可入宮。
四季沒有磨蹭,福身離去。
“笙笙,你懷疑明鳶早就知道陸六郎殘害孌童一事?”蕭硯隨輕聲問道。
顧笙嗤笑“是不是孌童還不一定。”
怕的是那些屍骨都是清白人家的少年郎。
陸六郎又素愛附庸風雅,或許能被他選中的少年還識文斷字。
讀書的少年,被慣上了孌童二字。
顧笙長長的呼了口氣,努力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嬌嬌。”謝霜霜接話“拱衛司的查到,自一年前,由明鳶的乳兄出麵為其購置田產房產鋪子,對此,陸六郎並不知。”
“而今和離,明鳶一人名下資產可抵偌大的忠毅伯府,就算你之後比賜她縣主封號,忠毅伯府也絕不敢懈怠她。”
“你的手帕交,很聰明。”
“不僅聰明,還冷靜。”
謝霜霜隻陳述事實,並未將自己的猜測參雜其中。
謝霜霜覺得,她的猜測過於驚悚,宣之於口會惹顧笙不快。
顧笙抿唇,所有的疑問交織在腦海裡,最後得出了一個答案“你是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