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你受委屈了。”
明鳶一副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模樣,雲淡風輕道“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顧笙幽幽感慨。
都過去了。
她和明鳶純粹無猜忌的歲月也過去了。
在見到明鳶的那一刻,她就看出了明鳶的緊張。
可能明鳶都不知道,她自己緊張時無意識的小動作。
緊張。
嗬!
她召明鳶入宮,明鳶緊張了。
無需一言,她已知曉答案。
顧笙壓下心頭湧出的失望,不悲不喜。
“那樣的莊子,你知道幾處?”
沒有任何鋪墊,也沒有任何征兆,顧笙言歸正傳直截了當問道。
明鳶呼吸一滯,眼睛瞪圓,牙齒輕顫著“阿笙,你是說京郊那處臟莊子嗎?”
顧笙直視著明鳶,不言不語。
明鳶心跳如擂鼓,強自鎮定“阿笙,被爆出後,我才知曉陸六郎私底下竟還有這樣的癖好,若我早知,又怎會繼續與他同床共枕。”
“阿笙,莫不是京兆尹查出了陸六郎名下還有旁的莊子在行那等殘害孌童之事?”
明鳶雙手交疊相握,努力不讓自己失態。
甚至說著說著,聲音中還帶著義憤填膺。
顧笙心下失望更甚,闔眼又睜開,眼眸一片清明“明鳶。”
不再是阿鳶,是明鳶。
明鳶交疊相握的手,握的更緊了。
“本宮已經請求陛下下旨,把京郊莊子十幾具屍骨的案子交由三司聯合審理,陸六郎也被移交大理寺。”
“明鳶,你該明白三司會審的意思。”
話音落下,明鳶再難維持表麵的鎮定,小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三司會審。
小小的殘害孌童案,何至於勞駕三司會審。
“明鳶,下次上門聞訊的就不再是京兆尹的衙役了。”
“你為何要讓陛下下這樣的旨意?”明鳶死死的摳著手。
顧笙坦言“本宮和離懷疑那不是簽了死契下人,也不是專門培養供人取樂的孌童,而是清清白白有大好前途的少年。”
“明鳶,本宮如實回答了你的問題,還望你能如實回答本宮的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