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接過藥茶,四季便福身離去。
憋著氣喝了兩口溫溫熱惹的藥茶,苦的顧笙臉都有些扭曲。
什麼苦藥,竟然還得她自己喝!
緩了緩,放下了手裡的白瓷茶碗,力道不輕不重,“當”的一聲。
明鳶的心,又緊了一下。
“明鳶,你是不是與陸六郎在這件事上達成了協議?”
“你替他遮掩真相,他就不會供出你?”
“明鳶,你細想想,陸六郎無罪脫身後,能眼睜睜看著你春風得意嗎?”
“他被冀州陸家除族,又被革除官職,且聲名狼藉,他一無所有時就會無所顧忌,你呢?”
“最後一遍,我再問你最後一遍。”
明鳶深深的看了顧笙一眼“忠毅伯府的姑娘怎麼能有令人不齒的名聲呢。”
忠毅伯府是敗落了。
但她還想披著那層矜貴傲氣的皮。
她也知道自己的堅持很可笑。
如果不能以忠毅伯府姑娘的身份光鮮亮麗的活在上京城,那她也要這個身份乾乾淨淨的死。
“阿笙,求你助我假死脫身。”
“一死必能證清白,到時候,不論陸六郎口供如何,天下人都不會再疑忠毅伯府的明鳶與畜生狼狽為奸。”
“求你了。”
明鳶收回視線,重重的磕了個頭。
顧笙指尖輕顫,頭疼欲裂。
假死脫身?
一旦付諸於行動,莫說上京城就是稍大些的郡裡,都不再有明鳶的容身之處。
關於明鳶的一切,都隨著棺槨入玉而埋葬。
“阿笙,回答我。”
“好。”
顧笙隻覺得自己的聲音飄渺的似一滴露。
手帕交竟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眼前陣陣發黑,顧笙強撐著繼續道“後續的事情,我會安排四季處理的”
“四季!”顧笙抬高聲音。
四季應聲入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