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笙茫然又關切的眼神,蕭硯隨呼吸一滯。
蕭硯隨忍下脫口而出的質問,習慣性的在心底默念了兩句經文平複心緒。
如今,他已經能默下很多經書了。
蕭硯隨攤開緊緊攥著的手,掌心裡是一個破舊暗沉的荷包。
那一抹抹暗沉,像是未洗淨的血漬。
顧笙眸光微動,隻覺得荷包有些眼熟。
蕭硯隨打開荷包,一張被血完全浸染過的皺皺巴巴的小像映入眼簾,小像的容貌已經分辨不出。
這是她之前砸在謝霜霜臉上的那個荷包,是寫著嬌嬌二字的小像。
她和蕭硯隨因這個荷包掰扯過。
她以為是阿又。
蕭硯隨覺得是她。
一旁,謝霜霜神情變幻不定,無人知她在想什麼。
片刻後,咬咬牙,上前“這是我給義兄的。”
蕭硯隨狐疑的看向謝霜霜“是你的?”
謝霜霜沉默的點點頭,拿走了荷包。
“你小名叫嬌嬌?”蕭硯隨沉聲道“不是阿又嗎?”
謝霜霜“嬌嬌是乳名,哪家的女兒在年幼時沒被喚過嬌嬌。”
蕭硯隨腦海一陣轟鳴。
笙笙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那時,笙笙說,哪家的掌上明珠年,年幼時沒被親長喚過嬌嬌。
“可,你與謝逾年幼時並不相識。”
轟鳴聲止,蕭硯隨異常的清醒冷靜。
謝霜霜小心翼翼的把破損的小像放進荷包,又把荷包貼身守好,方抬眸“陛下,謝督主他是我義兄,喚我乳名有何不可?”
謝霜霜神色自若,聲音淡定而平靜,仿佛事實本來就是如此。
可蕭硯隨沒有相信“謝霜霜,你有細細看過荷包內側底部的繡紋嗎?”
謝霜霜斂眉“陛下何意?”
“義兄赴梁州千裡之遠,我身為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贈荷包相隨是兄妹之誼。”
“陛下是疑心我不清白嗎?”
蕭硯隨冷了臉“答非所問,便是心虛。”
“至於朕是不是疑你清白,你心知肚明。”
顧笙聽的一頭霧水,扯了扯蕭硯隨的袖子“你究竟想說什麼?”
蕭硯隨的視線掃過袖子上的那隻手,終是不忍心揮去“笙笙,這個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