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嬪的動作,讓沈牧捏眉的手一頓,久久沒有落下回抱住景嬪。
顧笙眸光動了動,回頭看了眼蕭硯隨。
兩人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沈牧對景嬪怕是沒什麼真感情,否則手臂也不會跟木頭似的。
可偏偏景嬪毫無所覺,抱著沈牧,哭的投入又儘興。
顧笙輕嘖一聲“有點兒擔心景嬪的小身板,照這個哭法兒會不會一口氣喘不上來撅過去。”
蕭硯隨神色複雜“這可真是種新奇的體驗,若是蕭家列祖列宗知道朕這個皇帝當的這麼與眾不同,也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冒煙。”
畢竟蕭家祖先還沒有出過帶著皇後親眼看妃嬪與人私通的變態,還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點評一二。
換而言之,他就是個變態。
好家夥,有些不想承認。
“笙笙,百年之後,你一定得與朕合葬,要不然朕怕自居招架不住先祖們愛的教誨。”
顧笙“帝後本應合葬。”
“你閉嘴,一開口,久彆重逢纏綿悱惻的氛圍都淡了,還得重新醞釀情緒。”
蕭硯隨:!?(?_?;?
到底是誰先開口的。
哼,好男不跟女鬥。
沈牧半邊臉隱在燭光裡,明明滅滅,神情冷硬,濃淡相宜的眉目間漸漸湧上了陰鬱,半晌才不耐的把手落在景嬪的後背上,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拍著。
令人驚歎的是,自始至終周身縈繞的清冷仙人氣沒有半分的改變。
麵部情緒和身體情緒是分開的嗎?
“莫哭了。”聲音好似冬天梅花上收集的雪在來年盛夏煮沸沏了茶。
冷暖,奇異又和諧的交織在一起。
顧笙真真的從這三個字中聽出了關心。
“你求的陛下和皇後允許你回府省親本就不易,支開旁人與我密室相會更是難得,你真的要把難能可貴的重逢浪費在流淚上嗎?”
景嬪聽話乖巧的止住了哭泣“沈郎,我甚想念你。”
“君心可似我心?”
沈牧眉目彎彎“自然。”
“我時刻不敢忘對你許下的諾言。”
顧笙看的目瞪口呆。
沈牧彎下眉眼嘴角上揚的那一刻,就像是一座晶瑩剔透的冰山上驟然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