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瑩,你可有婚約在身?”
顧笙有此一問,意在試驗**契的真實效用。
蕭硯隨嘴角的笑容一僵,默默的將書卷摸在手裡又攤開覆在臉上,結結實實擋住整張麵孔。
淩玉瑩柔聲答“回主人的話,玉瑩有兩份婚約在身。”
“一份是多年前先太後做主定下了玉瑩和陛下的婚事。”
“另一份是與秦郎私定終身後稟明祖母又立下婚約。”
顧笙雲淡風輕道“為何不攜先太後立下的婚書入京讓陛下給你個交代?”
淩玉瑩餘光掃了蕭硯隨一眼,壓低聲音道“主人,玉瑩不喜又臟又臭的土泥鰍。”
又臟又臭的土泥鰍?
這個回答,完全不在顧笙的預料之中。
顧笙愕然。
蕭硯隨炸毛。
“你罵誰是又臟又臭的土泥鰍!”
蕭硯隨唰的一下竄起來,棋子劈裡啪啦落了一地。
“笙笙,她辱罵詆毀朕!”
顧笙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的實在有些難受。
“你又睜眼看她了!”顧笙一本正經拿捏蕭硯隨。
蕭硯隨語塞,氣鼓鼓坐下,再一次閉上眼睛。
土泥鰍?
他是土泥鰍?
依他看,淩玉瑩才是癩**!
顧笙強忍住笑意“為何會覺得陛下是土泥鰍。”
淩玉瑩回憶道“初見陛下時,陛下還是個小蘿卜頭,身穿雲紋白袍滾金邊,可那白袍就像是在泥水裡打過滾,臟的幾乎看不出本來的樣子,鞋子還丟了一隻,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這也就罷了,男子年幼好動也能理解。”
“但陛下頭發亂的如鳥雀築巢,上麵還明晃晃的落著鳥屎,且指甲縫裡全是汙泥,一張臉也不知是糊了黃泥還是屎。”
“反正從頭到腳,從腳到頭,臟的堪比淤泥裡打滾的蚯蚓。”
“初見過於印象深刻,致使玉瑩對這門婚事充滿了排斥。”
蕭硯隨咬牙切齒“是泥,是泥,不是屎!”
他年幼時再惡心再鬨騰,也不至於把屎往臉上糊。
主要是,就算他想,笙笙也不允。
淩玉瑩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