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死相太難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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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怎麼哭啦?”真嗣趕緊放她下來。

“對不起,我騙了你。”真名抽泣道。

“哦。”要坦白了嗎?真嗣想。

“其實,我有一個怪癖,就是喜歡偷東西。”

“啊?”真嗣蒙了。

“那些存儲芯片,是我在樹林裡撿到的,我知道這個很值錢,所以偷偷藏在包裡不敢讓你知道。”

“為什麼?”真嗣無語了,想聽聽她接下來怎麼編。

“因為我從小就喜歡偷東西。”真名偷偷看了一眼真嗣又迅速低下頭,接著說:“這是我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連家人都不知道。”

“小時候家裡窮,從小學就開始,有什麼想得到卻又沒錢買就會想方設法偷到。我偷過零食、貼紙、書、唱片、雜誌、化妝品,還有錢。有時候在超市把便宜的價簽貼到貴的東西上然後買走,或者把商品上綁的贈品拿走。有的是在書店把書裡的防盜磁條撕掉然後偷走,把倉庫裡還沒裝防盜器的唱片偷走,把服裝店的衣服換上便宜的吊牌買走……小時候父母也不怎麼管我,家境不寬裕,基本沒有零花錢。內衣褲都破得不成樣子要自己攢錢買,而我又極度虛榮高傲,凡事都不喜歡輸人一等,費勁了全身力氣,隻為了表麵上看起來和彆人一樣。”

“那你被抓到過嗎?”真嗣忍著笑,配合她編下去。

“有的。有一次在家門口的超市偷了一條巧克力,沒想到裡麵也有磁條報警器,我被抓住送到了警察局,沒敢告訴家裡。還有一次在超市裡把包裝好的食物吃掉,沒想到被超市裡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了,當場被保安捉住,後來我求他們放過我,他們見我可憐,年紀又小才讓我走。”

“那你接受教訓了沒有?”

“被抓住當然很害怕。認識你之後,除了這次我就沒偷過東西了。雖然麵對占便宜的誘惑還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我就好像得了某種強迫症一樣。我知道偷東西不對,就是管不住自己,我就是這樣沒出息。”真名一臉悔恨道。

真嗣張了張口,不知道怎麼接她的話茬,看著她在風中發抖的可憐樣,不禁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道:“真名,你這種人才一定很稀有,既能當演員又能當編劇。”

“什麼?我說的都是真的!”真名激動道,“我……我這次偷東西是為了回禮,因為你送了我那麼漂亮的禮物,我……”

“不要再編了。”簡直無語,越來越離譜。

真嗣不想再跟她玩下去了,“霧島真名,14歲,戰自秘密選拔的獨立人形兵器駕駛員,我說的對嗎?”

真名沉默了一會兒,才用平靜的聲音說:“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她對被拆穿這點還是有心理準備的。

“認識你的第二天。”

真名如遭雷擊,聲音帶著顫抖:“怎麼發現的?”

“我可是接觸過你的駕駛服,所以檢測到你殘留的dna信息。認識你當天又獲取了你的血樣,兩者一對照,發現是同一人,這也算是一種巧合。”

原來自己的計劃一開始就失敗了。

真名心喪如死。

“為什麼認識我的第一天,就會去鑒定我的血樣?”真名想到教學樓天台那次,真嗣幫她擦拭膝蓋的傷口。

兩人的對話雖然冰冷無情,動作卻如情侶一般親密,還保持貼在一起的姿勢。

“因為我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啊!我可不認為英雄救美一次,就能讓你這種級彆的美女投懷送抱,我很有自知之明的。”真嗣坦白道。

“哈哈……哈哈……所以我從頭到尾都在你眼皮底下演戲!”真名表情突然變得很可怕,“我是不是很像小醜啊!哈哈哈……”

這個打擊有些殘酷了,真嗣有點過意不去,畢竟真名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以後不要做這種工作了,以你的才能在哪裡都能發光。”

“少假情假意了!”真嗣被一把推開。

真名變得歇斯底裡起來:“知道嗎,每次跟你接吻我都惡心得想吐,事後都要刷好幾次牙!你在我身上舔的時候簡直像鼻涕蟲在爬!你卑鄙!無恥!下流!為什麼不早點戳穿我?玩弄我很有趣吧,真嗣少爺?”

“你當初在樹林裡打得我好慘,咱倆扯平了。”真嗣無奈道。

“那是因為你傷害了梨紗!”

“梨紗是誰?”真名沒理會。

“嗬嗬!說什麼我在哪裡都能發光這種話,說得輕巧!我跟你這種含金鑰匙出生的少爺不一樣!我從小就是孤兒,光是活著已經竭儘全力,哪有發光的機會?!這次任務,就是我唯一的機會,現在徹底失敗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真名突然癱倒在地,眼神失去了所有光彩。

“怎麼了?”真嗣過去扶她。

一摸額頭,感覺好燙,看來燒得不輕,應該是下午泡溫泉著涼了,這還是真嗣做的孽。

“一次失敗就把你擊倒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霧島真名啊。”真嗣道。

“你現在想把我怎麼樣?要把我扭送回nerv嗎?看我這樣子是不是很爽啊?”真名幽幽道。

“我想抓你的話,剛才就把你留下了。”

“哦,我明白了,你還是對我的身體念念不忘啊,沒吃到的糖果然還是不甘心,這也是我唯一的價值了。”真名突然抓住真嗣的衣領,“可以的,現在就可以給你,隻要你放過我,你想怎麼玩都行!”

“夠了,我不是那種人!”真嗣說出口就有點後悔了,不過總不能自打臉吧。

“那你肯放我走?”

“沒錯。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讓我自己走吧,一碰到你就惡心。”真名掙紮了一下,還是站起來了。

既然這樣說,真嗣也不熱臉貼冷屁股了,隨她去吧。

昏暗的路燈下,真名扶著牆晃悠悠走著,影子被拉得好長,直到背影消失在一個路口……

真嗣低著頭,邊走邊踢著一個空易拉罐,心裡總無法平靜下來。

又想起真名的一顰一笑,剛才那張慘白的小臉,以及崩潰的哭喊聲,一直揮之不去。

突然他一腳飛踢,易拉罐直接飛進路邊的垃圾桶。轉身180度,他覺得還是去看看才放心,順路還去藥店買了解熱鎮痛藥備用。

到了她家門口,門鈴按了半天卻沒人回應,一扭門把手,才發現沒有鎖。

突然屋內傳來咚的一聲,感覺非常突兀。

不會是出事了吧?真嗣開門進去,就見到一個瘦弱的身軀吊在客廳窗簾的橫杆上,雙腿正不由自主地抽搐著,地上還倒著一把椅子。

“真名!”他腦袋一炸,立刻衝上去抱住她的腿,再小心把她弄下來。

真名倒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脖子,拚命咳嗽著,“你……你來乾什麼?!”

真嗣仔細端詳了她細嫩的脖子,上麵隻有一圈紅痕,看樣子應該沒傷到舌骨或者氣管。

因為她的體重很輕,所以對脖子的壓迫力沒那麼大。

如果是一個成年人,將所有的重量都壓迫在脖子上,很可能會導致氣管瞬間破裂,或者舌骨折斷(吊死鬼舌頭老長的由來)。如果是比較胖的人,頸椎甚至會脫裂、移位。

如果操作技巧足夠好,在吊上去的一瞬間,甚至不會感覺到無法呼吸或疼痛,腦袋會嗡地一聲失去知覺,耳鳴,眼前有光。之後肌肉會發生痙攣,而不是電視裡所拍的那種自主的掙紮。

如果體重太輕,技術不到位,或者繩子太粗勒得不夠緊,吊著的人就會處於生不如死的痛苦狀態,而且無法靠手擺脫掉繩子自救,直到窒息昏迷。

這個過程中,劇烈掙紮的人往往會把褲子都甩掉(特彆是女性更容易掉)。由於死後血液集中在下身,男屍甚至會保持一柱擎天的狀態,死狀很不和諧。

而且失去意識期間,人的心臟依然跳動,並且會持續十分鐘之久。也就是說,如果在這十分鐘內可以將人救下,最後雖然會留下後遺症(如變成植物人等),也可以保住一命,但一旦心跳停止,就回天乏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