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坦最後沒能靠近第七號太空港。
在距離第七號太空港光年以外的小行星帶就被攔了下來。
“你太大了, 會造成恐慌的。”兩個領攔住了利坦。
利坦看了看，現是熟人。
不過水族互相認識的概率並不。
雖然蔚藍星域比不群星帝國的麵積，好歹也是有幾十個星係的文明, 而水族們又不建造自己的太空港, 隻有潮汐節才會太空, 活動範圍也不遠, 因此彼此交流不太多，哪怕是一個星球的領, 沒有大領的召喚, 也不會隨便亂跑, 其實也就跟附近的幾個星係的大領有聯係而已。
利坦的熟人，意味著這群家夥是珊瑚海區域的水族。
那裡離第七號太空站可遠了。
用蔚藍王印規劃的路線，第七號太空站是進入蔚藍星域的起點, 珊瑚海附近的外宇宙的開拓太空港就是終點, 至少橫穿了半個蔚藍星域。
那邊的水族一般不會來這個區域, 既然這些家夥在這裡，還在當警衛……
利坦想起了那頭魔鬼魚。
“你們這群家夥，竟然瞞著我——”利坦開始磨牙。
那兩位領辯解道：“我們沒瞞著你, 是你自己不關心王印出的公告！”
“是啊, 我們還以為你貴為領，不屑乾這種活呢！”
“而且我們也沒法立刻去啊，必須輪值一期, 才排的號！”
這些辯解，在利坦來隻覺得越描越黑。
召喚出了自己的三叉戟：
“你們這群背信棄義的家夥, 就享受天罰吧！雷光電閃——”
三叉戟環繞著一層金色的電光。
那兩個領反倒來勁了：“有膽，來打啊！”
“嗬嗬，我們也有很多年沒較量過了吧！”
水族就是這樣, 們論親疏，內部很容易打成一團。
於是這個宇宙區域就電光閃爍，亂成一團。
至於利坦帶來的“小的們”，小心翼翼的避到了小行星帶的陰影裡。
像是這種領等級的戰鬥，們卷入進去就是送死，其中作為“小領”的索娜是閉緊了蚌殼，以免自己被誤傷到。
索娜也就沒注意到，她的幾個部下趁著這個機會，趁著混亂偷偷離開了隊伍。
其中一隻似乎還有點猶豫：
“這樣好嗎？我們也許就回不去了。”
其他的水族倒是很堅：“大領為此來了，肯是真的。”
“而且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就能回去了嗎？”另一隻說道，“大領看來是不能如願了，願不願意帶我們回去還說不呢！”
“也許路會把我們吃掉。”
水族們像是討論日常一樣討論著自己恐怖的未來。
不過這確實是們的日常。
隻是水族們大多數沒進化出恐怖的感覺來。
在們看來，弱肉強食是理所當然的，自己吃東西，那麼比自己強大的存在吞噬自己是理所當然，有些水族甚至心甘情願成為強者的養料。
可存也是物的本能。
如果能不被吃掉當然好。
即使隻有七秒鐘記憶的魚腦袋，也是想活下去的。
而水族內部，其實有一條明顯的分界線：
擬態化。
不知道這個規矩是怎麼來的，但所有水族清楚的知道，產靈智是第一步，而第二步哪怕浪費一點精，儘量將身體的
一部分擬態成該宇宙中最有創造的種群的樣子，尤其是頭腦的位置。
這樣被吃掉的幾率會大大降低。
不過擬態化並不那麼容易的，有些水族連自己星球沒有離開過，唯一見過的人形是領們，那形狀也是千奇百怪的，所以能完美擬態的很少。
所以這個時期的水族有機會的話，寧願冒點風險，去棲息地以外的地方看看。
這也是水族們唯一會想動離開海洋的時期。
——至於法擬態成功，其實也不會怎麼樣，隻是麵臨多危險而已，但們依然會繼續成，終於也會變成巨型物，稱霸一方水域，甚至稱霸一方星域，那時候也完全不需擬態了，甚至因為腦子也不可名狀，其他水族畏懼們。
當然，對於剛剛誕靈智的弱小水族來說，還是成功擬態，減少被吃風險好。
脫隊的這群物就是這樣。
其中一頭魷魚用觸手卷著個海螺：“可以協助我們成的音樂會，也就這一次機會了。”
“對啊，試試看才能知道嘛！”另一隻說道。
這些海螺是們最近在海底找到的。
隻靠近海螺就可以見一小段音樂，還有關於音樂會和太空港的宣傳。
雖然對於正常智商的物來說，看著有點可疑，但水族們其實煩惱怎樣才有被招待的資格，畢竟們根本法離開自己的星球。
而利坦的這次“遠征”倒給了們一個機會。
比較膽大且敢於冒險的水族們還是順著海螺的指引向著第七號太空港遊去，一路還擔心遇到其他的領。
們沒有受到阻攔。
事實，現們挺難的。
畢竟們的體型那麼細小，在龐大的宇宙空間裡就像是塵埃一樣，根本法現。
何況，們還是太空港的招待對象。
這群下級水族並沒有擔憂多久，們在飛到一個星球背麵的時候，就看見了魚群。
在太空中飛過的魚群！
身為水族，當然很清楚，魚群代表著洋流和豐富的食物。
這群水族歡呼了一聲，飛進了魚群當中，果然感覺到一股充沛的星球能量正托著自己，向著某個方向湧去，在這個能量中，像是在洋流在一樣舒服。
不過有些水族也沒忘記最初的目的。
“這是去第七號太空港的洋流嗎？”他們對魚群問道。
“這道洋流除了去第七號太空港，還能去哪裡？”魚群中誕了靈智的下級水族反問道。
“還以為是自然形成的。”
“不對，這是大祭司引導的洋流，讓我們可以過去‘打工’。”
“打工？”
珊瑚海來的水族們奇怪的重複著這個陌的詞彙。
一般來說，下級水族們並不工作——給領當食物或者充場麵當炮灰並不是工作——也不知道“打工”是什麼。
不過不等們細問，第七號太空站已經到了。
太空港向著蔚藍星域這邊的入口，是一個巨大的海螺大廳，下級水族們遊進了大廳裡，首先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屏幕，裡麵演奏著歌曲。
“這就是演唱會了嗎？”有下級水族問道。
在海底，當然是沒有屏幕的。
或者少數的領的宮殿裡有，但們並不會特地放給下級水族看。
之前的魚群投來了看鄉巴佬的目光：“這是播放器，轉播遙遠的景象的，真正的演唱會去遠的地方。”
“對了，我大領說過，乘坐星艦去。”一隻下級水族說道。
“那
去哪裡找‘星艦’呢？”第一次來這裡的水族茫茫然的問道。
魚群看了看們，像是看一群水產，不過還是很“熱心”的給指了方向：“去那邊買票。”
“‘買票’是什麼？”
有水產莫名其妙，但魚群不回答們了，們隻好按照指引遊了過去。
一隻海豹趴在的台子，說們“買票”，懶洋洋的並不翻身，隻奇怪的看向們：“200星幣一位。”
“星幣是什麼？”鄉下來的水族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就是用來交換資格的東西，”海豹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個問題，指了指旁邊的罐子，裡麵放了一堆的星幣。
不過知道了也沒用，水族們自然沒有這個東西。
海豹也顯然明白這點，補充道：“如果沒有星幣，我們不能白送你們去。”
“那怎麼得到星幣？”水族問道。
“工作。”
*
“真沒想到，這些沒有化形的水族會有那麼大的熱情呢！”
另一邊，蔚藍王印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