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落在塔樓上。
沒有立刻攻擊, 而是先冷冷的看一眼群星的艦隊，然後轉開視線，目光卻落在塔樓上的量柱上。
“好充盈的精神力, 你不是將自己星體的量全部提取出來吧？”阿白看著量柱, 卻有點擔心, “為一之爭, 透支自己星球的未來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然不可那麼做，這些精神力是神州文明提供的。”楚辭的聲音在耳機另一邊響起來, “話說你以為你是什麼, 你現在是白虎啊！神州的四方神獸之一！雖然那些家夥在玩遊戲的候肯定不會想這個, 但他們作為文明的構成，要連接量網絡，就可以提供足夠的精神力！”
阿白聽著愣愣。
精神力是星際代戰士的實力指標之一——那種純機器可以操縱的兵器, 使用ai的效率會更高, 不會疲勞。
阿白作為戰神, 是已知的文明中，單體精神力數一數二的。
可阿白卻從不認為自己可以對戰群星，正是為民眾通過量網絡可以“眾籌”精神力, 在一個文明的信仰和精神麵前, 個人微不足道。
然，以前阿白名義上有黑金文明。
明明黑金文明也算是個星際文明，也有樣的量網, 卻民眾的信仰法提供這樣的精神力補給，以至於阿白一直靠自己的力量。
而藍星在沒入宇宙的搖籃代, 甚至這裡不過是其中一個文明的數人而已，就提供這個程度的精神力。
阿白感慨萬千，最後發出一聲歎息：
“這個文明一定會有輝煌的未來。”
接著白虎沒有等楚辭再說什麼, 將爪子按在操縱裝置上。
一道白光閃過，一距離塔樓最近的艦隊頓化作齏粉。
*
“768號，878號艦隊失去聯絡，129號艦隊嚴重損毀——”
楚辭那邊開始攻擊，群星這邊接到源源不斷的戰損報告。
群星的陛下一開始笑著去聽——反正現在遭到嚴重損失的也不是他的部隊，而是反對派的武裝——但之後慢慢產兔死狐悲的感覺。
雖說是對方主場，但怎麼感覺將群星的主力拖過來，也討不好處呢？
然，沒有十足的把握，群星皇帝是不會出兵的。
現在算是“私人層麵的試探”而已。
可皇帝陛下不是輕敵的人，就算是試探，也是用儘全力的試探。
皇帝默默的看著自己的政敵的力量被拔除大半，終於自己站出來。
“群星王印。”皇帝說道。
他站在星艦的指揮艙中，麵對著空曠的外宇宙，冷聲命令道：“準備攻擊——”
“是，陛下。”
群星王印答道。
伴隨著的答，一顆恒星突兀的出現在外宇宙空間中。
然後第二顆，
第三顆……
*
“君上！檢測到在個坐標出現不存在的星體！”
“瞎子都看見。”
楚辭聽著初始王印的大叫，沒好氣的揉揉太陽穴。
沒想到群星王印的最終模式是這樣的。
楚辭想起自己初來外宇宙的候，所看見的群星王印的投影。
那宛如一條星河懸浮在宇宙中。
原來那不光光是投影嗎？而是真正的星河！群星王印竟然模擬一個星係，直接投放在宇宙空間中！
這樣一來，就算是空曠的外宇宙，
也法承受如此突然的環境改變。
尤其是楚辭的星係，這個星係本就由個恒星構成，為保持微妙的平衡，才有中間的星體，現在外宇宙突然那麼星體，整個星係都會受到影響，嚴重的情況，會讓整個星係毀滅。
楚辭卻顧不上自己的星體，他轉頭對觀察狀況的葛維安說道：
“最糟的情況發，我需要關閉星空之門，你們立刻撤離！”
“好。”葛維安立刻應道。
他們早就商量過各種可的情況，眼前的情況也不矯情，所有藍星人員即有序而迅速的離開各自的觀察點。
有葛維安本人沒動：“小辭，你呢？”
“我的‘身體’不是已經在那邊嗎？最後不行的話，我會及把我的精神體（靈魂）傳送去！”楚辭說道，“放心，我可是很怕死的，要是出事一定會逃去。”
說到這裡，楚辭露出正色的表情：“不過守住我是希望守住的，藍星那邊的量網就拜托你們。”
“然。”葛維安點點頭，終於離開這個星體。
楚辭注視著星空之門的關閉，消失，垂下睫毛，勾勾嘴角卻沒有笑出來。
“君上。”破碎王印叫道。
楚辭轉過頭，那惆悵的表情已經消失：“通知四方，最大力量張開防禦網絡。”
“可是，量網絡在外力影響下，恐怕法堅持太久。”破碎王印擔憂道。
“沒關係，我們有最強的援軍。”
楚辭微笑道，他再次看一眼星空之門曾經在的位置：“那邊也該開始吧？”
*
藍星側
王欣一感覺手機的震動，就睜開眼睛。
此才淩晨三點，他躡手躡腳的穿衣下床，不想驚動其他在睡覺室友，沒想到掀開蚊帳，發現寢室裡其他幾牲口都爬起來。
而且他們和王欣一樣，都穿上軍訓的製服，某一位穿上他那雙花幾千淘來的寶貝一樣的軍靴。
“我艸，至於嗎？”王欣笑罵道。
“我也覺得太早，”某室友打個嗬欠，“為什麼遊戲總在淩晨更新啊？”
“你可以繼續睡啊，反正四點才開始。”另一個室友笑道。
“滾！”
一群人笑鬨著，卻一點都不耽誤他們用最快速度梳洗完畢，離開房間。
然，這個間點離開宿舍，即使是男宿舍，也是一種找死行為，王欣等人也沒有挑戰宿管大爺的打算，而是逆向往樓上走去。
這麼做的不僅僅是王欣等人。
他們走在樓道裡，不看見其他寢室和樓層加入來，其中有些和王欣一樣，戴著全息手套，有些卻沒什麼都沒有，或者買沒到貨，不過大家確認過眼神，都是對的人。
大家很有默契的放輕腳步，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像，被校方禁止以後的活動。
也有人小聲的確認道：
“今的活動內容是什麼？”
“不是量塔攻防嗎？這個星期一定要讓二號樓的那群家夥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哪有大清早pvp的，是昨遊戲突發更新新版本，有新的大型活動。”
“版本內容挺中二的，叫做——”
“守護藍星！”
一群人發出嘿嘿的傻笑聲，到達頂樓平台。
此刻沒有亮，平台晾衣杆上空蕩蕩的，有幾床萬一收去的被子在那兒，卻有一群人像是喪屍一樣，不知道幾點就等在那裡。
有人看見王欣等人就眼睛一亮。
“終於來！就差幾個人！”
“急什麼，不是四點才開始嗎？”
王欣應道，卻加快腳步向著平台一角跑過去。
那邊已經站個幾個人，大家互相看一眼，很熟練的擺個姿勢：
“顯現！”
其中一個麵嫩的小哥在擺完pose後，紅著臉嘀咕道：“不管做幾次，都很羞恥啊！”
可惜沒人在意他的感受。
在幾人做出姿勢後，他們的全息手套就亮起來，一個光球從手掌中央噴射而出，如煙火一般筆直向上，砸在空氣中。
在光球的勾勒下，一座塔樓的影子漸漸顯現出來。
這然不是真實的塔樓，而是全息塔樓，但是那麼巍峨雄壯，將整個一號樓男宿舍都包裹起來，像是一座中華賽博風格的宮殿。
王欣看見這座宮殿，滿滿的都是自豪感。
這是一號樓的學集體肝出來的。
不僅僅是外表好看，兼顧充，火力和防禦的功——雖然這些功並不是真實存在的，是遊戲特效而已，但根據物理係和數學係學的說法，們在一定程度上遵循物理式，所以是這兩個係的學特彆計算過彈道和射擊範圍的。
不過這樣龐大的全息建築物不是隨都顯現的。
第一，非常耗費源，需要幾十個全息設備開啟才顯影，事後要拿全息手套充好幾個小；第二，為真實度太高，為避免誤會和意外，有諸如周末和活動這樣的特殊間，才被允許“顯現”出來——老實說，學校竟然會意這件事本身，就很讓王欣驚訝。
而在一號樓的塔樓顯形的，二號宿舍樓，有其他幾棟宿舍樓上方隱隱有輪廓，各有各的壯觀。
不過一號樓宿舍比較關注二號樓，為兩棟樓挨得太近，在遊戲中劃卻是不區域，屬於周常任務的對家。
即有人舉起望遠鏡觀測“敵情”：“窩草！二號樓好像新裝一個炮口。”
“氪金氪的吧，這附近材料都刷完，二號樓那群學藝術學金融的真有錢。”
“怎麼辦？我們今要先攻擊嗎？”
“先看看情況再說，我看‘守護藍星’這個主題，應該是pve，可要合作。”
“不過有間，我們這邊攢一攢，攢出一座量塔。”
“來！”
*
然，哪怕在最狂熱的前幾批全息玩家中，如現役大學那樣有間有過剩精力去肝的是數。
比如夏月就是沒間的一員。
夏月是個白領，假期的候去過一次不周酒店，恨不得就此住在那兒，可惜活要繼續，她在攢首套房子的首付，最後是得去賺錢，是在不周酒店全息設備發售的候，她趕緊搶一個。
就算這樣，夏月的遊戲間也沒。
她沒有精力也沒有地方像是學們那樣建造大型塔樓，甚至連完成“尋找空間裂縫”這樣的ar遊戲的間都沒有，有趁著上下班和午休間在固定路線上“巡邏”，收集點遊戲中的材料，是個徹底的休閒玩家。
不過夏月有自己的樂趣。
她這早上起來，先看一眼窗外，空陰沉沉的，非常壓抑的感覺。
夏月的心情低落幾，不過她看看不周酒店的活動告，又開心起來。
“守衛藍星？……積攢量可以換取材料啊，這個好！”
作為休閒玩家，她是不會去爭取量塔排行榜的。
夏月戴上全息手套，走到窗戶邊。
夏月租的房子不大，沒有陽台，有個窗戶是朝陽的，要晾曬衣服，此夏月想要種兩盤花的地方都沒
有，何況她也沒有間照料，比較嬌嫩點的花很容易養死。
不過現在，夏月的窗台下卻放滿花盆，雖然是虛擬的，但也正為如此，各種各樣的植物都有。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株百合，長得像是一株小樹似的，修長的莖乾甚至長到窗戶外麵，讓人很期待會開出什麼樣的花。
夏月本來也不急，但有活動，現在就是最佳機。
她一口氣將自己存儲的最好的材料翻出來，又召喚出藥碾，乳缽之類的工具，對材料一通處理後，小心翼翼的放噴霧罐中，噴灑在巨型百合的根部。
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那株百合眼見的又竄高好幾米，一個花苞抽出來，在灰色的清晨散發著幽白色的光，照得空氣都清新幾。
與此，遊戲提示音告訴夏月，她收獲一些量。
可都這個地步，怎麼可以停止呢？
而且這株百合開放的話，可以換取更高一級的獎勵。
夏月盤算著，將那些量兌換新的材料，又咬咬牙，氪一點點，合成新的花肥澆灌在這株百合上麵。
這一次，百合終於發出“啵”的聲響，盛開。
的花朵是那樣皎潔而瑩白，像是月亮一樣，有銀色的光粒像是花粉一般，伴隨著花芯的顫抖飛散出來。
“哇！”夏月發出歎息聲。
她連忙拍幾張照片，又急著用新得到的量去換獎勵，買新的種子。
……嗯，守護藍星？
這次活動的標題而已，但哪個真正的玩家玩遊戲會注意標題是什麼意啊？
夏月自然不知道，在她的百合開花那一刻，一張看不見的量網上，一個節點散發出微弱的熒光。
*
“再買幾個廣告，務必讓所有用戶都知道這次活動！”
“對，那個熱搜是不是買？也買幾個好！一定要讓所有人看見！”
葛維安從星體側來，就看見夏秀英焦灼的吩咐道。
在她的身後，一副量網的全息圖像正漂浮在半空中，上麵每個節點都在發著光。
葛維安見狀不由愣愣：“嫂子，你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夏秀英咬牙道，“總之，這個全部亮起來，他就來吧？”
“……是的，他一定贏的！”
葛維安愣愣，用堅定的口氣說道。
*
楚辭不立刻去是不知道，但結實的量網是有用處的。
群星王印在模擬出第九十九顆恒星的質量的候，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發現前期投入的恒星突然失去控製，就像是被黏在蜘蛛網上的蟲子一樣，按照不受控製的軌跡開始運行起來。
也在更高一層的規則和平衡下，原本失控的星球恢複原本的運轉。
群星王印對此猜測道：“……難道說，初始王印的力，是規則的力？”
“那是啊，四方神獸的力本就是司管星宿之力啊！”一個聲音含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