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2 / 2)

【啊,那天我在我在!但是不管改成叫什麼了,平時大家都叫她愛麗絲啦】

【笑死了。剛才還一個個要死要活地害怕琴酒開槍,現在槍/口還沒挪開呢,你們一個個的開始聊到彆的去了。又不擔心你家“森森”暴斃了?】

【前麵一直在蹦噠的那個好煩!房管在嗎?把這個不是森粉的家夥提出直播間好不好!】

額頭前明明還被人用冷冷的槍/口抵著,隻需麵前的銀發殺手微微扣動扳機,自己便有可能直接告離人世。但醫生在此時此刻卻神情恍惚了起來,思緒似乎在跟著黑皮青年的話語飛到了另一個地方。

一大筆金錢、遠走高飛。

去往另一個誰都不認識他的地方,重新開始自己與女兒的人生。

假如站在這裡的人不是有著“森鷗外”核心的森醫生,真的是如同波本所說的那樣,是一個失業後帶著女兒流離顛沛、為了生計無助之下投奔貧民窟小教會當教主親信的懦弱醫生的話,此時此刻必然已經動心了吧。

這一招打一巴掌再給顆糖可真不錯。先是由冷麵的琴酒出聲威脅,再在目標惶恐不知所措之際,給他一個縹緲虛無的美好承諾。這樣的“勸誘”的角色,由波本來扮演簡直剛剛好。

黑發紅瞳、眼底掛著烏青的醫生似乎動搖了。他沉默了片刻,神情疲憊至極的輕聲道:“隻要我說出來,你們就會放過我嗎……?”

波本說:“那是自然。對吧,琴酒?”

……這個波本,有點意思。

嗤笑一聲,琴酒還是配合著波本的意思收起了手/槍:“說吧,醫生——講出你知道的所有事情。”

森醫生:“……”

醫生歎了好大一口氣,這才聲線低沉地緩緩道:“是的,你們說得沒錯……教主他背後確實存在一個名叫純白的強大勢力。”

“但是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從我平時在照顧教主的時候聽來的話來講,他們應該可不是好惹的。你們確定還要繼續聽下去嗎?”

【笑死我了,一個沒錢又沒人的強大組織勢力?】

【那確實不是好惹的。畢竟隻是淡島隨口扯出來的空殼組織,根本不存在嘛哈哈哈哈哈哈】

【開始了開始了,森森的演技秀開始了!搬好小板凳坐好!】

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組織,讓這個醫生一副欲言又止地惶恐模樣?

波本笑道:“不必害怕。請放心大膽地說吧,醫生。”

又歎了口氣,森醫生佯裝猶豫地頓了頓,這才根據先前淡島講過的劇本繼續說道:“是這樣的。具體情況我真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件事我似乎聽教主講過……”

“……以文豪為名的森鷗外教主,似乎是他們的核心領導。”

*

【哇!這個小主播好剛啊,居然敢跟萊伊這麼凶?】

【哈哈哈哈哈哈打起來打起來!橘毛小主播快跟萊伊打起來!你的朱蒂姐姐就在身後等你保護呢,快上啊!】

【笑死我了。這是什麼?一個烤橘子引發的fbi內鬥現場!】

【哈哈哈哈哈前麵的有才啊!打起來打起來!】

這個柏村春也,與先前夢境中的似乎不一樣!

赤井秀一猛地抬起頭,低聲道:“春也……?!”

這裡難道不是他的夢境嗎?夢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是由做夢的人的思緒來主導?

雖然現實中的赤井秀一早就與朱蒂分了手,在十幾次循環後,知曉接下來發展的赤井秀一如此刻意冷漠地對待夢中的朱蒂,自然有他的理由。但在先前的十幾次夢境循環中,夢中的柏村春也可從未發現這一點……!

橘發少年抿緊著唇,冰藍色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麵前高大的長發男人,厲聲道:“秀,你說話啊?今天的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他護在身後的朱蒂反應過來後無奈道:“謝謝你幫我說話,春也…但在辦公室用電熱爐確實是我的不對,不要吵架好不好?”

柏村春也:“才不是呢!今天的秀就是很奇怪。秀,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赤井秀一沒有回答柏村春也的問題,大腦卻在飛速的運轉思考。

他以前還在fbi就職時,曾聽一些案件裡的心理醫師講過,夢是現實的執念所反射,如果持續密集的夢到某個相關的事件,那便是這個人潛意識最執念的事情。

同時,夢境如果夢到的是過去發生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大腦中關於這一段記憶中所潛藏的部分被激發。這種情況下,當事人往往會回想起事件中最容易被遺忘的細節。也有不少受害人曾在夢中回憶起關鍵線索,從而一舉破案。

這麼多個夜晚的夢境下來,赤井秀一已經初步可以估定這夢境似乎對他無害。於是他這些日子以來也一直在這循環的夢境中探索著,通過做出不同的行為影響夢境,試圖找到柏村春也失蹤一案中他所紕漏的線索。

但這一切都是基於這一切確實隻是他夢境的基礎上!夢境是圍繞做夢人的邏輯思路運轉的,但麵前的這個柏村春也卻無疑脫離了先前十幾次夢境的邏輯,與之前似乎不一樣……!

沉默片刻,赤井秀一張了張嘴:“春也,你——”

“叩叩。”

辦公室的門被誰敲響了。

柏村春也轉過頭,發現是那位留有小胡子的辦公室負責人詹姆斯·布萊克站在門旁。詹姆斯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清嗓道:“咳。很抱歉打擾到你們了,女士與先生們。”

“雖然我也不是很讚成在辦公室使用電熱爐的行為,但比起這些我們有一個更重要的議題信息要去探討。”

要來了,柏村春也失蹤案的第一個節點!赤井秀一眼神一凜。

詹姆斯斂起了笑容,大步走到了辦公室的白板牆壁前,嚴肅地說道:“這個議題,我們必須在今天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以酒名為代號的跨國犯罪組織今日愈發惡劣猖狂,其所作所為已經威脅到了諸多公民的安全與自由。為此,上層決定派出一位臥底,潛伏進入這個神秘組織,為我們獲得更加情報。”

“這會是一場極為艱巨的任務,其危險與困難不必我多加贅述……”

“——秀、朱蒂、春也,你們三個有什麼想法嗎?”

他一如先前的劇本一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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