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至明想著心上人,說:“她不僅僅是漂亮而已。”
羅教授微笑道:“情人眼裡出西施,漂亮這一點好像也不用問了。那還有什麼吸引你呢?”
歐陽至明思考了許久,說:“她是一本我看不到結局的書,她整個人都像謎一樣。很多漂亮的女生是比較嬌氣的,但是她不是那樣。她無論見多高身份的人都不卑不亢,見多平凡的人也和藹可親、爽朗大方。她工作時非常認真、專業,不管自己有多累,隻要工作沒有做完她就能撐著。可是這樣完美的女孩子,我卻很難走進她的心裡。”
羅教授歎道:“要經曆過多少磨練才能修煉成那樣的素質,那樣的人你很難找到她脆弱的點。”
歐陽至明說:“對,我找不到。就算找得到,我也無法嗬護她的脆弱。我是個軍人,我不能退伍,我無法陪伴她,她有無數更好的選擇。”
羅教授點了點頭,說:“你還年輕,所以你想的是占有,有時放手也是一種愛,放手讓她去找她真正需要的人,可以比你更好地照顧她的人。愛一個人不是為難她,而是讓她開心、幸福。”
歐陽至明忽然眼睛就濕了起來,連忙抹去,垂著頭說:“可是放手會讓我難過……媽,我好難過……”
羅教授怎麼話都不說了,隻抽了紙巾遞給了他,歐陽至明擦去眼淚,說:“不管怎麼樣,我一年也隻有幾天不在部隊,也許我一生也隻有這幾天能在她身邊。也許下一個年假時,她就有男朋友了,那時她一定不想見我的。”
羅教授點了點頭,溫柔地說:“那你吃飽一些,然後去把臉洗乾淨,帥帥的出現在她麵前。就算今生無緣,也讓她一輩子記得你。”
……
上午十點鐘,玫瑰酒店一號大廳。
今天XX集團的新品發布會在此召開,新品代言人尹羲也隨著集團的老總們一起出席。
尹羲今天穿著一條喜慶的紅色的裙子,十分淑女地坐在那個老總身邊,那個老總的目光總是忍不住朝她打量。
雖然尹羲穿的裙子比較保守,可是仍然掩飾不住她傾國傾城、天然雕飾的美麗。
在司儀主持進行了一係列的新品介紹後,司儀請了老總和新品代言人尹羲一起上前來剪彩。
絢爛的禮花和燈光閃耀中,尹羲和那集團老總一起剪彩,禮儀小姐退後,留了尹羲和集團老總在台上合影。
那老總趁機去擁抱美人,尹羲隻有巧妙的擋了擋,眾目睽睽下那老總也不可能抱太久,隻得鬆開。
歐陽至明站在大廳邊緣,看到這一切不由得捏緊了拳頭,可是他總不能衝上台去打人。
人家花錢請明星代言,尹羲現在乾這個職業也不可能為這點事當眾翻臉,這事兒在女明星身上就太平常了。
現場互動二十分鐘,尹羲現場給與會者抽獎,還十分敬業的宣傳了廣告語,發布會才終於結束。
那老總還想邀請尹羲一起吃飯,尹羲才委婉推辭,眾目睽睽之下,合同上也沒有陪吃飯的條款,老總也沒有辦法。
尹羲走出酒店大門,歐陽至明為她打開保姆車門,尹羲吩咐周倩聯係拍攝團隊,讓他們早點吃午飯,下午好早一點開工。
周倩說:“今天下午就拍點照片,半天能完成的。”
尹羲笑道:“就是知道可以早點完成,今天不用去片場,想早點休息。”
……
話說兩頭,張致藝借著哥哥的人脈關係,終於進了“天恒傳媒”的辦公區,“天恒傳媒”位於趙氏集團下有名的商業大廈“淩雲大廈”裡。趙淩恒旗下好幾家公司總部都聚在這座摩天大廈中,也讓趙淩恒方便巡查。
趙淩恒在辦公室裡裝了好幾個針孔攝像機,他十分好奇張致藝當初是怎麼對他下蠱或下毒的。想要知道答案就隻有給她一次機會,他想證據確鑿抓到她的秘密手法,然後拿去跟尹羲炫耀一下。
或許他想要讓尹羲明白他的無辜,又或許他隻是找一個無聊的借口堂而皇之地去找她。
張致藝由秘書帶著進入趙淩恒的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辦公室包括家具在內都頗具有後現代極簡主義的設計風格,主色為白、灰、黑,家,一麵是巨大的玻璃牆。
張致藝看著一身白襯衫的趙淩恒坐在辦公桌後,那樣清俊無雙,貴氣非凡,他手中掌握的力量和財富是她哥哥那樣的三棲天王都難以企及的。
張致藝一想到自己那一夜得到他的狂熱“愛意”,自己都陶醉癡迷起來。她時隔這麼久也沒有找彆的男人,她這時竟是一見他就動了情,口乾舌燥,身子也處在了歡/愛之前的狀態。
趙淩恒感受到了她火熱的視線,他渾身不自在,他表情冷淡:“坐吧。”
張致藝在他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入座,媚眼如絲地看著她。誠然她的智商和情商有時是比較感人的,但是對於如何眼神勾引一個男子,她輕駕就熟。
事實上,尹羲也輕駕就熟,她僅是不用罷了,任何一個男人或者女人有過快穿的練曆,不可能還天真的像個孩子。
但是尹羲的克製不用,對於部分男人來說就像是少女心遇上了冰山美男一樣,女人也是越克製越誘惑,越理智無情越讓人欲罷不能。
張致藝見秘書出去了,不禁動情地喊了他一聲:“淩恒,你……你近來好嗎?”
趙淩恒淡淡瞟了她一眼,說:“我覺得你應該叫我趙總。”
張致藝垂下眼睫,癡情地說:“淩恒,這些日子,我沒有一日忘記過你。”
趙淩恒嗬嗬一聲冷笑,說:“張小姐,彆做夢了,你也不去照照鏡子,你跟我相配嗎?”
這時趙淩恒的一句話正戳穿了張致藝的肺,她最在意的就是長相。
誠然張致藝並不醜,事實上她絕對稱得上是小美女,可是她心目中的攀比的人物是阿依古麗,是尹羲。
她之前穿越五世,從沒有遇上過這種情況,被攻略者直接嫌棄她的長相,這勾起了本尊穿越之前都克服不了的心病。
張致藝慌張的撫著自己妝容精致的臉頰,說:“為什麼你們都要看臉?尹羲和阿依古麗那種綠茶婊和白蓮婊又什麼好的?她們還不是貪你的錢!”
趙淩恒雖然惡心她,但是實在忍不住都笑了出來,說:“尹羲真的不貪我的錢。阿依古麗雖然有一點貪,可是她仍然是一個值得人尊重的真實的女性。最貪我的錢的明明是你,可是你總要標榜著自己的高貴,真的惡心透了!
張致藝不像他有“重生”的記憶,所以她如何能服?
“我沒有!那一晚我是對你一見鐘情,也是你帶我去酒店的!是你說我們是成年人,是你喜歡我的!為什麼你就這樣翻臉無情?”
趙淩恒嗬嗬:“要是中了十級春/藥一樣的手段,太監都要帶你去開房。我還受不了你這一點,自己淫/蕩之極給男人下了藥,還要裝作是男人太好你的美色,沉醉在你的魅力之下,你都累到承不了寵了……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惡心的女人!我不是說你醜才惡心,是你做的這些事惡心。”
在自己做下了那些手段後被男人“寵幸”的時候,張致藝是真的覺得那些男人“太強大”、“太好她的美/色”。因為她的兩種行為是兩種互不乾擾的人格做下的。
她真的沒有覺得是自己造成了男人愛她愛不完,她“享受”的那個人格是真的陶醉於自己的魅力,真的對男人對她的“夜夜狂寵”有“無可奈何”之感的。
這也是她為什麼能一邊乾著那些攻略的事,攻略了目標男子的身心之後享受著最大的金錢與男人的榮華富貴時,還能義正嚴辭的鞭笞拓伐尹羲和阿依古麗等人是“綠茶婊”、“白蓮婊”。
但是她這種精神分裂和那種“一體雙魂”一樣的精神分裂又有不同,兩種分裂人格都統一於她的靈魂之下。
簡單一句話就是:兩個人格彼此知道,但是彼此配合,但是享受的人格絲毫不會受使出外掛的、及鞭笞彆人的那個人格對彆人嚴苛的封建道德標準所束縛,享受的人格反而覺得自己得到一切是天經地義的,絲毫不會有羞恥感。
張致藝從來沒有遇上過攻略失敗,男人清醒地數落她的自相矛盾的情況,她驚訝的抱住自己的頭。
“我不是!我不是!你們都深愛著我!我這麼美、這麼特彆,你們都得愛我!那些女人都是賤婊!賤婊就該死!”
趙淩恒驚訝地看著她,說:“你是瘋了吧?”
張致藝忽然抬起頭看著趙淩恒,看著他那張俊美清貴的臉,她潛意識中記得他的背景有多麼金光閃閃,人向往著光,有錯嗎?
張致藝癡癡地說:“淩恒,你是愛我的,我沒有使什麼工具卡,我們本來就是一對。尹羲和阿依古麗都沒有我對你這麼好。我會當你門當戶對的嬌妻……”
趙淩恒二周目的記憶湧上心頭,然後被惡心到了。
趙淩恒譏笑道:“門當戶對?你哥哥不算是你的門第,隻有你爸爸有本事的才算。你爸跟我爸的門戶對得上嗎?其實你哥都對不上我爸吧?真像你說的尹羲和阿依古麗的門第配不上我,你的也配不上呀,尹羲和阿依古麗至少自己配得上我,你非但門第配不上,你自己也配不上。”
張致藝的依仗都被趙淩恒打碎了。趙淩恒萬不該借著被攻略對象的身份無情的為她打通兩個人格的橋梁,這種自相矛盾讓她的精神直接趨於崩潰。
她的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是她最好的自我防護,把分裂強自融合,她的心被打成肉醬,她的靈魂成了亂碼,所以她瘋了,瘋得讓人人都看出問題了。
“不是!我是京城人!她們是鄉下人!她們的血液裡都有去不掉的土味!我哥很疼愛我的,他會給我很多嫁妝!我才不像那些女人一樣要傍著你求財生活,我的嫁妝足以讓我吃用都花自己的錢!”
“你哥給你嫁妝,又不是你自己賺的,說白了不還是廢物一個?你的條件既然這麼好,你找彆人去呀!”
“不是,我會寫歌!我哥的新歌都是我寫的!”
“真的是你寫的嗎?你這樣的精神狀態能寫出什麼有靈性的歌曲?我是不相信的。”
趙致藝卻一點都不會心虛,叫道:“是我寫的,我的才華勝過了尹羲、勝過了阿依古麗!我靠自己的才華吃飯!我和那些借男人上位的賤婊不一樣!”
趙淩恒嗬嗬:“你就算是世界第一才女,我也對你沒有興趣,你走吧。”
“不!”張致藝瘋狂拍著他的辦公桌,叫道:“淩恒,你不可能不愛我的!都是賤婊,是賤婊迷惑了你!你現在的女朋友是尹羲還是阿依古麗?我要虐死她們!我要虐死賤女人!”
“我不是……我沒有使用工具卡……我沒有下蠱……你是真的愛我,我這麼特彆,你早就留心……是的,你們都無法克製自己……嗬嗬……我們是真愛……”
趙淩恒見她神情不太正常,忙打了一個內線電話給秘書,讓她帶保安進來,送張致藝離開。
趙淩恒原來想拍下她到底是怎麼下毒或下蠱的,但是他發現她有精神病,現在被精神病折磨到這個份上都沒有出手,估計是失去那種能力了。
留一個精神病患者在辦公室,怎麼都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張致藝抱著頭,發現了來人,好像這些人都在嘲笑她被男人無情地拋棄,嘲笑她不如尹羲和阿依古麗。秘書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