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逼王集中營 我當你舞伴啊(2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22230 字 3個月前

微小少爺湊近看了看,臉一綠。

誰清掉了?傅延生乾的?肯定是那個沉浸在寡夫人設不可|自|拔的家夥。

不想微玉死後還在網上被人評論?怕影響到傅氏?

清了網絡平台上的內容又怎樣,彆人私下裡還不是照樣說。

怪就怪自己找了個那樣的前妻。

微玉就像那種被鳥媽媽喂蟲子吃的小鳥,鳥媽媽死了,他就不會自己找蟲子,哪怕蟲子在他麵前爬,他都不知道怎麼進食,隻會張著嘴等喂。

一失去母親一派的依靠,微玉就沒了自保的能力,被曾經捧著他的千金少爺們欺騙,讓微家內外耍得團團轉,出洋相丟人現眼,名聲很快一落千丈。

聽說當初他被下藥失蹤了一個晚上。

之後圈子裡都討論他的身材,哪有痣,哪肉多,哪軟,他們都一清二楚,像是都看過。

反正他在垡城銷聲匿跡前,就已經是個蕩|婦了。

傅延生腦子讓驢踢了,娶他做太太。

微小少爺挑著把正版的事透露出來:“現在你成了我那個大哥的翻版,小心著點吧,彆哪天被當成他,讓人給玩了。”

陳子輕喃喃:“我好慘啊。”

“誰讓你跟他用了一張臉,細看還是不一樣,你下巴要圓點,也更白一些,很健康的白,而且眼神單純正直,不像他,眨個眼都輕浮浪蕩。”

微小少爺前言不搭後語:“交個朋友吧。”

陳子輕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何德何能。”

“彆謙虛了,我查過你了,你攀上了厲二爺,本事不小。”

陳子輕看手機,夏橋正給他買糖水快回來了,得抓緊時間把原主弟弟打發走。

“我未婚夫馬上要來譙城辦事,你避著他點,讓他看見你了,抓你回垡城做我大哥的替身。”

陳子輕頭皮一緊:“我都不知道你未婚夫是誰,怎麼避呢。”

“簡單,下個月初你彆出門就行了。”

陳子輕說:“我要上班的啊。”

少年像很怕被搶走男人,叉腰叫囂:“上什麼班,被關起來當金絲雀一輩子沒有自由,還是請幾天假?”

陳子輕一副嚇到的樣子:“那我選後者。”

“哼。你也是倒黴,跟他長這麼像。”

陳子輕:“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你知道我未婚夫長什麼樣,想上他床?”

“怎麼會,做小三多讓人不恥。”陳子輕解釋著,“我是想說,就算下個月初我把自己關在那裡也沒用吧,我都在網上走紅了。”

“你紅不了,我派了一個團隊監控網絡。”

陳子輕被原主弟弟的天真勁逗笑,傅延生隻要一來譙城,知道他見到他的幾率超過百分十九十九。他對上少年還算清澈的目光,用表揚的語氣說:“微小少爺真聰明。”

“我現在確定了,你真的不是他。”

“誤會解除了就好。”陳子輕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

微子銘也聽到了,他快速往下打量,是那個在山裡紮了他兩刀的人。

上次在餐廳他就見到了,對方跟盜版微玉是一起的。

兩人什麼關係?

替身?

他覺得自己抓到了真相,看向Fairy的眼神瞬間多了一抹同情。

陳子輕說:“微小少爺,我朋友回來了,你快走吧。”

“就是正在上樓的那個?”

“是的。”

“他是我大哥的姘頭,把你當我大哥用,你要是不信,那就在被他弄的時候清醒點,看他叫不叫微玉這個名字。”

少年火速戴上口罩跟棒球帽貼牆下樓,接近夏橋正的時候,他背過去恨不得當壁虎,腿肚子都在抖。

陳子輕衝樓下喊:“糖水買了嗎?”

“買了。”夏橋正睨小螞蟻一樣睨了一眼在台階上站立的少年,拎著糖水抬腳上樓。

微小少爺顫巍巍地撤走了。

夏橋正上了樓,把糖水遞給陳子輕,什麼也沒問就去開門。

陳子輕沒心情喝糖水了:“傅延生下個月初要來譙城。”

門吱呀一聲打開,夏橋正拋下重|磅|炸|彈:“他是厲正拙邀請的貴賓之一,到時厲正拙會收我做養子。”

身後沒響動。

他把鑰匙丟在鞋櫃上麵,脫了T恤拿在手裡進客廳,小麥色的背肌線條如同連綿山峰,延伸進西褲的褲腰裡。

陳子輕被一片男色晃花了眼,思緒都斷了:“……那你要叫厲正拙什麼?乾爹?”

夏橋正進了衛生間,很快就傳出水流聲。

公寓的陽台灑進來晚霞,陳子輕望著地上的霞光出了會神,厲正拙發瘋算劇情線還是感情線啊?

算了,兩條線都要走完才能離開這個世界,厲正拙想乾嘛就乾吧。

陳子輕去主臥的浴室衝了個澡,他出來時,入眼又是一片男色,這回是前麵,夏橋正的兩大塊胸肌看著十分有彈性。

嘖。

陳子輕眼不見心不亂地打開電視。

“突然說要喝糖水,還指名了店鋪名字,買了又不喝。”夏橋正揭開塑料碗的蓋子,端著灌進口中。

“你喝也是一樣的,不浪費就好了。”陳子輕回來的路上發現原主弟弟了,為了給人騰時間才支走了夏橋正。

他目不斜視地對著電視屏幕,沙發旁邊陷進去一塊,青年坐了過來,帶著那股子熱烘烘的躁味,手伸到他的老爹款短袖裡。

年輕人的血氣方剛瞬間撲湧了過來,頂||進陳子輕全身張開的毛孔。

“夏橋正!”陳子輕的後腰被捏得發疼,不用看一定紅了,他站起來說,“你父親的情況有好轉嗎?”

夏橋正眼底的熱意消失無影,他往沙發背上一靠,兩條結實的長腿隨意張開,最熱的地方就那麼敞著吹風,剛硬的麵龐皮笑肉不笑:“最近問得這麼頻繁,盼著他斷氣?”

陳子輕委屈地垂下眼睛:“說的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

客廳的空氣不怎麼流暢地浮動著。

夏橋正靜默片刻:“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

他在陳子輕的羞怒中指向自己:“就像我,當了你的保鏢,做了你的室友,還想用綁匪那套強了你。”

下一刻就若無其事地問:“要做什麼?”

陳子輕拽了拽老爹衫:“我隻是想跟你父親道歉。”

夏橋正勾唇:“那你運氣不錯,我父親醒了。”

.

這個周末,陳子輕和夏橋正去了國外,見到了他的父親。

夏橋正停在門口:“你有臉進去?”

“沒有。”陳子輕萬分愧疚,“對不起啊,真的很對不起。”

夏橋正漸漸體會到傅延生的心情了,他一邊憎惡這個人,一邊控製不住地被吸引,一邊給出喜歡和包容,一邊刺出鋒利的刀。

分裂了。

不瘋才怪,沒人會不瘋。

“你在外麵等著,彆給我亂跑。”夏橋正先進了病房。

陳子輕沒有等多久,就聽見裡麵的夏橋正喊他進來,他摘下口罩抿了抿嘴,準備醞釀情緒進行道歉儀式。

誰知夏橋正來了一句:“我父親現在精氣神還可以,想問什麼就問。”

“?”陳子輕呆呆地看向他。

夏橋正有些許不耐煩:“看我乾什麼,你不知道自己有點想法就寫在臉上?”

陳子輕摸臉,不至於吧……

“小正,這是你朋友啊。”病床上的夏父瘦得就剩一把老骨頭了,他吃驚並友善地說,“長得真是體麵。”

陳子輕一愣,夏橋正剛才進病房不是要把他乾過的事說出來啊?那他就順著對方的安排走吧,不自作主張了。

於是陳子輕承認是夏橋正的朋友,來看望他的父親。

夏父的精氣神並沒有兒子說得那樣,陳子輕隻跟他聊了會天,他的說話聲就弱了下去。

陳子輕望著中年人蒼白的臉發愣。

怪了,夏橋正給他的感覺像方遠安,怎麼他父親就不。

所謂的隔代遺傳嗎?

“快問。”夏橋正彎腰湊到他耳邊,“問完就了了這件事,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神神叨叨。”

陳子輕收起猜測:“叔叔,您認識方遠安這個人嗎?”

夏父搖頭。

陳子輕又問:“那裴遠知呢?”

夏父這回竟然點了下頭。

“我給小正講過的,我講他是個奶娃娃的時候家裡都揭不開鍋,有個叫裴遠知的老人借了我一筆錢,讓我們父子倆度過了很大的難關,隻是再也沒見過了。”

世上還是好人多。

夏父把這件事講給兒子聽,讓兒子不要忘了恩人,他自己也記到了現在。

陳子輕感歎,難怪夏橋正覺得裴遠知這個名字熟悉。

“叔叔,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啊?”

“好久了呢,有二十二年了。”夏父沉浸在回憶裡,“二十多年了,過得怎麼就這麼快……”他忽然像容光煥發,兩片顴骨都紅了些,“你是那位恩人的?”

陳子輕說:“我不認識那位,我在一個朋友家的老照片上見過他,那是南洋商會的照片,我對那個時期的事情很感興趣,想了解了解,正好夏橋正說聽過裴遠知的名字,我還覺得他跟那位有點像,就以為可能是他的祖輩,想問問叔叔您。”

夏橋正看了他一眼。

“不是祖輩,哪能是祖輩啊,也不像,眼睛鼻子嘴巴沒有一處像的。”夏父有些失望兒子帶過來的不是恩人的後代,精神萎靡了很多,“小正聽過是因為我說的啊,說了很多遍了……”

“不好意思,叔叔,是我搞錯了。”

陳子輕算了算,二十二年前的話,方遠安也有一百歲往上走。

可他九十多歲的時候回國,之後就在譙城失去蹤跡了,傳言他死於某個仇家手上。

這麼說他並沒有發生意外,還帶著舊名字去見夏父了。

起碼之後的二三十年裡沒有。

陳子輕打聽相貌。

夏父呢喃:“我記得那是一個很和藹的老人,很親切,身子骨也不錯,給我的印象是會很長壽。”

陳子輕摸摸腦後的發尾,看樣子不是老怪物,是個人樣,屍油的原因吧。

那方遠安現在極有可能還活在世上,提心吊膽地享用著違背道德倫理,不符合大自然規律的壽命。

夏父笑道:“小正的名字是他取的呢,橋正橋正,多好聽。”

陳子輕也笑了下:“確實好聽。”

夏橋正耳根微熱。

陳子輕附和了句就想自己的事情了,方遠安跟富家千金有三個孩子,老二失蹤了,夏家父子肯定不是老二的後代。

不然方遠安也不會用裴遠知這個名字。

裴遠知代表什麼,他代表夏子的婚姻,夏子的愛,夏子為他拋下親人私奔他鄉,懷孕生子,磕磕絆絆做生意時的依偎陪伴,和他的背叛。

所以裴遠知的身份,隻會跟夏子的一切有關。

而裴遠知跟夏子有一個兒子,跟夏子姓,這是夏大爺說的。

那按照年齡推算,夏父應該是他們兒子的兒子。

陳子輕東張西望,這病房是單人間,都是些先進到看不懂的醫療設備,拿掉它們就是高級酒店級彆,又寬敞又明亮,窗外是藍天白雲,也不知道夏橋正是怎麼送老父親過來的。

他在心裡呼喚:夏子,我找到你孫子跟重孫子了!你快來看啊!

病房似是真的刮進來一股陰風。

陳子輕找了個借口出去,讓夏家父子獨處。

.

外國的醫院同樣飄著消毒水味,交織著死亡與新生。陳子輕局促地戴著口罩穿過空曠的服務台去大片玻璃窗前,他突然就感受到了來到異國的心情。

儘管這隻是個任務世界,國家也不是他的國家,國外也不是現實世界的國外,但感覺上是一樣的。

那種離開祖國媽媽懷抱的不安忐忑。

陳子輕在玻璃窗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有個洋小夥來跟他聊天,他指指被口罩遮住的嘴,擺擺手,表示自己是個啞巴。

洋小夥是真的熱情,也是真的心善,給他買了一杯咖啡,大半杯都是碎冰的那種。

完了就蹲他麵前,等著他接下口罩喝咖啡。

他裝發呆。

洋小夥忽然半起身湊到他麵前,對他放著電說了什麼,他聽不懂。

背後響起夏橋正的聲音:“說你眼睛很美,說想吻你的眼睛,可不可以讓他吻。”

陳子輕刷地回頭,他還記得自己是個啞巴,知道用眼神詢問夏橋正:你跟你父親說完話了?

“睡了,晚點再來看他。”夏橋正占有欲十足地攏著陳子輕的肩膀,洋小夥識趣地離開。

陳子輕拉下點口罩:“我們明天回國嗎?”

夏橋正把那杯冰咖啡扔了:“不回,厲正拙讓我陪你在這邊旅行,把附近的幾個城市都逛一遍,他說是對你的彌補,希望你能原諒他對你這麼多年的約束和管製。”

陳子輕跟個沒出過遠門,需要係個防丟繩的小朋友似的:“旅行啊,我不知道去哪。”

“先回酒店補覺。”夏橋正說,“下午帶你去喂鴿子。”

陳子輕覺得在國外喂鴿子是電視裡的情節,還是偶像劇,他有些期待,到酒店都睡不著,在柔軟的大床上翻了幾圈,打算去隔壁找夏橋正,讓對方現在就帶他去喂鴿子。

枕邊的手機響了,陳子輕一看來電顯示就立即接通:“柏先生,你給我打電話啊。”

“我聽舅舅說你來了我所在的城市。”柏為鶴說,“我在這邊會友。”

陳子輕聽著電話裡的嗓音,覺得比麵對麵多了一點令人遐想的味道,更難揣測出情緒,他下了床,穿著鞋子笑:“那你忙吧,我等會準備去喂鴿子。”

“真有閒情。”柏為鶴不知喝了什麼,喉間有吞咽聲,“我即將要去出席一場私人晚宴,國外各大財團,皇室都會參加。”

陳子輕開門的動作一停,那豈不是有可能打聽到方遠安的消息。

柏為鶴有些疲倦:“晚宴結束後,我會去參加全世界最大的拍賣會。”

陳子輕的心臟怦怦跳:“我能去嗎?”

另一頭沒了聲音,他迫切地追問:“可以嗎?柏先生,我可以去嗎?”

柏為鶴不徐不疾道:“你不是要去喂鴿子?”

“鴿子喂不喂的無所謂了,不差我這口糧食。”陳子輕激動地說,“柏先生,你可以讓你的秘書來接我嗎?

生怕對方拒絕,他趕緊說:“當然,我自己去找你也行。”手機上有翻譯軟件,打車過去可以的,隻要能成功甩掉夏橋正,不然他肯定要阻止。

柏為鶴道:“我話沒有說完。”

陳子輕把包背上,口罩跟漁夫帽都帶齊全:“那你說。”

柏為鶴語調平緩散漫:“參加晚宴的賓客隻能帶一名舞伴。”

陳子輕脫口而出:“我當你舞伴啊。”

“我的舞伴,隻能是我的太太。”柏為鶴頗為耐人尋味地停頓片刻,“你怎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