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二十二天(2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28345 字 6個月前

綠色代表健康,黃色代表數據略微超標,紅色代表嚴重超標請二十四小時以內立即去醫院檢查。

各項數據全紅是個警報,心臟超負荷,隨時都會進入休克狀態。

陳子輕對之前那麼想研究虞平舟腕表的自己釋然了,這他怎麼可能想得到。他從來都沒想過,虞平舟的身體缺了一塊,還關聯到每天佩戴的腕表。

虞平舟易感期一直盯著表盤,是為了觀察自己的情緒,本能的行為。

那他第二次易感期怎麼不看了啊?

陳子輕感到費解:“哥哥,要是你的心情不好,心臟會難受嗎?”

虞平舟像是在給小學生解惑的老師:“腕表會產生電流,提醒我調整心態,控製心緒,儘快恢複到安全狀態。”

陳子輕恍然,怪不得他進這個世界以來,一次都沒見虞平舟發過脾氣,易感期砸機器人的排他性不算。

虞平舟的情緒由冰冷的數據決定,而非自己。

穩定的根源找到了。

陳子輕蹲下來,仰望即便衣衫不整,任然不可侵犯的Alpha:“心臟要維修嗎,維修的時候怎麼做,從裡麵拿出來?”

虞平舟說:“本來幾十年內可以不考慮維修。”

陳子輕等了會,沒等來下文,他隻好主動問:“那現在呢?”

虞平舟歎息:“你太能鬨,如果你不乖一些,最多再用個兩年就要維修。”

陳子輕:“……”

“我不乖?你讓我跟我未婚夫說我不去了,我馬上就給他打電話說,一刻都不帶猶豫的。”陳子輕把雙手疊放在Alpha的腿上,下巴靠著自己的手背,天生含情脈脈的眼睛眨動,“哥哥,我這樣還不乖,那怎麼才算乖?”

會不會不是我不乖,是你想要的稍微多了點?

Alpha似乎並未意識到是自己的問題。

陳子輕咧嘴一笑,純善道:“我不該問哥哥,哥哥能有什麼錯呢,錯的隻有我,我下次努力再乖一些讓你滿意。”

少年儘管笑得天真燦爛,說出的話卻十分的虛偽。

Alpha似乎也沒察覺。

陳子輕拉過他的左手,看卡在他精瘦腕骨的手表:“哥哥,你的心跳有過突然加快的時候嗎?快到自己想把心臟拿出來看看是不是壞掉了。”

他邊說,邊觀察虞平舟的心臟數據:“現在很平誒。”

虞平舟開口:“夜裡數據變化大。”

陳子輕狐疑,真的假的,虞董,你當我是傻子?我又不是沒接觸過夜裡的你,易感期天天圍著你的好不好。他一副信以為真的樣子:“那我今晚可不可以留下來?我好想看看夜裡數據有多大。”

虞平舟道:“你想在三樓睡?”

陳子輕的眼裡浮出期待:“可以嗎?我不說夢話,不磨牙,我也不夢遊,我回來就隻夢遊過一次,沒再那樣過了,我基本上都是一覺到天亮。”

虞平舟揉眉心:“你訂婚了,不適合跟你未婚夫以外的人睡一張床。”

陳子輕脫口而出:“那你易感期大半夜去楚家,睡在我跟我未婚夫的婚床上麵呢?”

他眼珠一轉:“況且我也沒……”

虞平舟沒聽他說下去:“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陳子輕把後半句“沒說要和你一張床”咽下去,他點點頭,表示自己能理解:“我這次也是特殊情況。”

虞平舟無奈:“就睡一晚,看過了,滿足了好奇心就能老實?”

陳子輕笑眯眯地舉起四根手指:“我保證。”

“那我們準備睡覺去吧,不早了。”陳子輕興衝

衝地站起來,“不行,我要下樓洗個澡換上睡衣,我悄悄的,不讓吳叔發現我在三樓睡,免得他告訴爸爸。”

虞平舟叫住少年,指他始終敞著的襯衫:“析木,你解的,該是你把它還原,做事要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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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

Alpha胸膛半露,很白,皮膚光滑,猶如一塊常年被收藏起來精心保養的玉,色澤剔透,手一碰就要被吸附上去。

S級Alpha的優點跟特性,老得慢。誰還能分的清十八歲男高跟虞平舟啊。

又那麼粉,那麼大條。

彆想了。

陳子輕扣扣子的速度很慢,他偷瞄幾眼,Alpha胸口的……也很粉。

真的彆想了。

.

這晚陳子輕睡在了三樓,虞平舟的臥室,占用了他那張大床的一小部分位置。

虞平舟說得沒錯,夜裡他的變化是大。

夜撥了,表盤數據都在飆升。

陳子輕把撐起來的被子壓了壓,他扭開臉竭力冷靜分析,奇了怪了,那兩次易感期,虞平舟睡著了怎麼沒夜撥,早晨也沒撥起來。

這會兒L怎麼平地起高樓。

陳子輕趴在虞平舟的腕表旁邊,認真留意他的數據變化,啊喲,心跳有點快哦。

慢了,慢了慢了。

又快了。

陳子輕望了望閉著眼的虞平舟,估計是在做夢。

虞平舟少了一顆心臟,這個任務背景封麵下剛好有一顆……

等等,積分袋是不是出現過,就在他得知虞平舟心口有個人工心臟的瞬間?

陳子輕一邊隔著布料描摹虞平舟的胸口疤痕,一邊找監護係統求證。

係統:“三個。”

陳子輕得到了證實,才三個積分袋,說明任務四的“哥哥的秘密”包括心臟,卻不隻有這個,還有彆的。

除了心臟,虞平舟還有其他配件是人工的嗎?

陳子輕小心地把手指伸進虞平舟唇間,摸著他的牙齒找到犬牙,檢查Alpha的腺體。

犬牙是真的。

陳子輕把手拿出來,提著心把虞平舟全身上下摸索了個遍,任務四“哥哥的秘密”沒揭開的部分,八成就是記憶了。

隻要那部分揭開,任務五也會一起完成。

陳子輕算了算,任務三是日常掉眼淚,他每天都做,沒難度。

主要是任務一跟任務二。

二是重頭戲,才一年就已經完成兩個小板塊了。

陳子輕趴在虞平舟的心口,聽他強勁的心跳,聽了一會就把他叫醒,拍著床沿說:“哥哥,我想起來我小時候趴在這下麵睡著了,看到了什麼東西,生了病,丟了一塊記憶。”

“我看到的東西,就是我丟失的記憶。”陳子輕湊到Alpha耳邊,“可是我怎麼都想不起來了,你能幫我補上那塊空缺嗎?”

光線昏暗,虞平舟的神情輪廓並不清晰:“我

可以幫你補上。”

陳子輕來不及驚喜,就聽他說:“但不是這次。”

“為什麼?”沒等虞平舟解釋,陳子輕就從床上站起來,他在床上來回走,腳重重地踩著床被,“你彆用商場的那套對我!我不是你的競爭對手!我是你弟弟!”

床上下震,畫眉在叫,虞平舟頭疼。

陳子輕站在床尾,他試著把原主小時候聽見虞平舟說話跟溱方孝提起的記憶結合在一起,發現結合不起來,兩者看著不搭邊。

他小跑到床頭,腳讓被子絆得往床上一跪,上半身趴到Alpha懷裡:“哥哥,你的記憶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那個溱方孝用我母親騙我的事,爸爸和你說了吧,對於我母親手握你記憶方麵的把柄送我回虞家,我是不信的,隻要你說沒問題,我絕不懷疑。”

虞還是那副答案:“下次再聊。”

他安撫又要聲嘶力竭的小畫眉:“這次是滿足你對哥哥這顆心臟的好奇心,話題早就已經結束了,析木。”

陳子輕用力抿起嘴唇,虞平舟在釣魚,釣著他,不喂他個夠,怕他吃飽就掙脫跑了。

第四第五個任務的曙光都晃到他眼睛了,卻跟他來這套。

服了。

完全沒辦法。

“好吧,那就下次聊。”陳子輕躺回去,“是不是不能讓爸爸知道,你把心臟的事告訴我了?”他轉頭對著虞平舟,“我不會說的,我對誰都瞞著。”

虞平舟莞爾:“包括你未婚夫?”

“當然啊!”陳子輕沒猶豫,“他是外人,我乾嘛說。”

虞平舟笑道:“未婚夫也算外人?”

陳子輕故意沒說是。

虞平舟唇邊的笑意斂去。旁邊有悉悉索索聲,偏暖的溫度纏上他手腕,他的左手被捧起來,伴隨納悶的問聲:“哥哥,你的腕表怎麼開啟不了,需要什麼條件嗎?”

他沒回應。

直到那溫度摸索著貼上他手臂,滲進他血管,朝他的心臟聚集,他才不快不慢地拎出答案:“心跳。”

陳子輕立馬就追問:“那你的心跳要怎麼才能達到開啟需要的頻率?”

虞平舟又不回應了。

明明是個聰明的小孩,也愛動腦,卻在有些事上極不上心,直接給答案是不長記性的。

陳子輕一回想就能找到答案,畢竟虞平舟在小房間裡開啟過。他往後挪了挪,從側躺變成平躺,另起一個話題:“哥哥,你的臥室裡有相冊嗎,我想看看小時候的你。”

大晚上,他純粹是沒事找事,沒話找話,誰知虞平舟竟然給他看了。

是電子相冊,在臥室的一麵多功能牆上。

屏幕帶著柔光,給每張照片裡的人攏了層歲月慢行的溫柔。

從嬰兒L,童年,再到青少年,少年……似乎是家族每年一拍,記錄著虞平舟的成長軌跡。

虞平舟發生意外換掉心臟的時候,原主還沒出生。

而原主十八歲,他才登入進來。

在那之前,他在哪啊,他在上一個任務世界。

陳子輕不知怎麼了,在心裡呼叫監護係統:“陸哥,任務世界跟任務世界之間的時間流速相同嗎?”

係統:“不同。”

陳子輕好奇地問:“是這個世界快,還是我上一個世界快啊?”

係統:“這個。”

陳子輕又問:“那我在上個世界的一年,等於這個世界的幾年?十年?五十年?”

係統沒再回了。

陳子輕撓撓臉,他繼續看照片,看完了就揉揉發乾的眼睛:“哥哥,我訂婚那次在休息室碰到你心口,你的心跳停了,是不是驚到了?”

“當時我問你心臟怎麼不跳了,你說在跳。”

“你不告訴我真相,現在怎麼突然告訴我了?”

陳子輕拉長了聲調:“哦……我知道了……你覺得我長大了一歲,能擔得起接受這些的能力。”

虞平舟聞言,沒承認,也沒否認。

陳子輕把手放在肚子上麵,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點著,虞平舟的手腕能控製檢測身體機能,還是心臟儲電設備。

——這是虞平舟的命脈所在,也是他的死穴所在。

原主母親如果真的捏了把柄,那不論是虞平舟的心臟,還是他未解密的記憶,都能讓虞平舟引起重視。

虞平舟的生命,直接關係到虞家整個根基體係的生死存亡。

陳子輕心頭動蕩,虞平舟就這麼把秘密分享給他了,他拉起被子蒙在臉上:“哥哥,你的腕表怎麼充電啊,我沒發現有插口。”

虞平舟將被子拉下來點:“儲電的是芯片,定期更換。”

陳子輕又把被子拉上去,他在現實世界看到過一例人工心臟的新聞,醫學領域的一大奇跡,但那是在體外,並發症非常多,還要裝個供電的設備包掛在腰部,規定多少小時內更換一次電池。

不像虞平舟,一塊腕表涵蓋所有。

估計是這個時代的最新型的科技,商業金字塔尖的家族領航人體內有顆假心臟,這背後不知道有多大的實驗機構在操作運營維護待命。

陳子輕對現實世界的未來充滿了期待,哪怕他看不到那一天的到來也沒關係,他說:“要是你的腕表被破壞,被人拿走了,心臟怎麼辦?”

虞平舟在暗中輕舔被摸過的犬牙:“不怎麼辦。”

耳邊是少年的嘀嘀咕咕:“腕表跟你的命是相連的,我當初說要看,你就摘下來給我看,那麼隨便。”

虞平舟淡笑:“隻摘給你過。”

陳子輕刷地翻身:“哥哥,我之前是誤會你了,我沒良心。你是真的把我當親弟弟。”

虞平舟不笑了。

陳子輕宣誓一般:“以後我不會再傷你的心了,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我親哥哥。”

虞平舟說:“睡吧。”

陳子輕抱住他的胳膊:“哥哥,你今年過年跟我回

孝培吧,我想在我母親的墓碑前說這件事。”

虞平舟用掌心蓋住亮起來的表盤放進被子裡⒆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闔上眼簾:“睡覺。”

“哥哥……”

虞平舟低聲:“析木,又要鬨了是嗎?”

陳子輕在心裡哼了一聲,屁股對著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不多時,虞平舟坐起來,盯著沒心沒肺睡得正香的少年。

盯了片刻,他欲要做什麼,少年那邊床頭櫃上的手機震了一下,來了一條訊息。

【文君哥哥:睡了嗎?】

虞平舟關掉,發現了上一條訊息,是在一小時之前。

【扶水哥哥:析木,你睡了嗎?】

上上一條是——

【未年哥哥:宋析木同學,老太太晚上念叨你了,明天有時間就過來吃飯。】

上上上一條還是“未年哥哥”,叫他在家好好陪哥哥,聽哥哥的話,彆動不動就發小脾氣。

虞平舟把手機放回床頭,兩指捏著鼻梁,力道加重。

“我到易感期了嗎?”

“沒有。”

虞平舟麵無表情:“今晚就當是到了吧。”

於是他心安理得地躺過去,順從內心不斷叫囂的聲音,把腦袋埋進少年的脖子裡,不過幾個瞬息便氣息均勻。

.

陳子輕早上起來沒在床上見到虞平舟,他的生物鐘夠早了,對方竟然比他更早。

窗外天色朦朧,臥室裡靜悄悄的,陳子輕打著赤腳憑感覺找人。

虞平舟在臥室外的客廳寫毛筆字。

陳子輕悄無聲息地躲在拐角看著這個畫麵,晨風吹進來,一縷墨香飄進他的呼吸裡,他驟然一個激靈,抹著臉後退幾步,魂不守舍地回到臥室穿鞋。

不行,得快點把最後一個人搶過來。

剛好趁沈文君不在國內,江扶水實驗工作繁重,私生活空虛需要人陪伴鼓勵的時期。

晚了就不好搶了。

晚了,他的心緒跟情感都會有改變,而且是不由自主,難以管束的改變。在搶到人之前,他要離虞平舟遠點,最好是少聯係。

於是陳子輕上午就把背包一背,找江扶水去了。

……

楚未年收到了個訊息。

【宋析木:未年哥哥,我這個月不在長陵,歸期不定,勿念。】

不是商量,是通知。

把他當周衍明那條舔|狗打發。

楚未年在家裡磕了兩盒糖粒都壓不下戾氣,他駕車去虞氏,把開會中的好友叫出來,像個怨夫似的:“電話不接,隻留了個訊息。”

“我從文君那兒L弄到江扶水的號碼打過去,析木果真在他那裡,我叫那Beta把手機給析木。”楚未年雙手抄進金色額發裡,“你猜你弟弟怎麼說,他說他陪扶水哥哥出差了,叫我彆去找他。”不然就取消婚約。

虞平舟轉動鋼筆:“那就彆去找,讓他玩個儘興,他玩夠了就

回來了,總歸不超過大學報道的時間。”

楚未年眼尾輕抽,去年宋析木生日,他在樓上看見那小孩和湖邊給江扶水剝棒棒糖。

周衍明要找過去,好友攔下來了。

這次宋析木去找江扶水,他動了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回來的趨勢,好友再次阻攔。

楚未年看著昨晚讓小未婚妻在家陪過的好友:“平舟,你是不是太縱容你弟弟了,他做什麼,你都給他擦屁|股?”

虞平舟說:“隻要不違法。”

楚未年忍俊不禁:“你對你本家的弟弟妹妹們都沒這麼上心。”

虞平舟看著指間轉動的鋼筆:“還是有區彆的。”

楚未年正要問區彆在哪裡,他發現了什麼,思路有所轉變:“你的易感期是不是來了?”

轉而就自我否定。

頂級Alpha的易感期沒法正常工作。

那辦公桌上的煙灰缸裡怎麼堆了那麼多個煙頭,沒聽說虞氏有什麼麻煩。

楚未年沒在好友的棘手事情上多費心思,他上午都沒工作,心定不下來,滿腦子都是——小未婚妻為什麼不是個Omega。

不受信息素支配,像斷線的風箏。

楚未年接了個電話,他掛掉,臉色有些可怕:“那個Beta用了實驗基地給的新型防追蹤設備,我的人跟丟了。”

“又會醫學,又懂製藥,這種人想搞點文章太簡單了。”

虞平舟失笑地搖頭:“未年,析木不是小孩子,他不會好壞不分,既然那是他挑選的朋友,就該信任他,相信他的眼光,你處理自己的事情吧,三十好幾的人了,彆因為他出去遊玩就亂了分寸。”

楚未年被好友挖苦,他的嗓音有些冷,裹著無差彆攻擊的煩躁:“不是你未婚妻跟人跑了,你的心態當然好。”

虞平舟笑笑,他打開文件,翻閱了兩頁,發現自己簽過字了,簽的是——虞析木。

他麵色平淡地將文件合上,放在最底下,換一份。

拿倒了。

虞平舟再次合起文件,他起身,端著塞滿煙頭的煙灰缸去窗邊吸煙。

“平舟,昨晚是怎麼回事,我人都到你家樓下了,你弟弟突然不肯下來,說要陪你。”楚未年走近,“你們做了什麼?”

連他本人都沒發覺話裡的敵意。

虞平舟好似沒聽出來:“給他講了個故事。”

楚未年麵露質疑:“什麼故事能把你那個想一出是一出,對人對事三分鐘熱度的弟弟吸引住?”

虞平舟將煙灰彈在煙灰缸裡:“他想聽的故事。”

楚未年挑眉:“怎麼知道他想聽哪個故事?”

虞平舟掃了眼伸手要答案的好友,笑了一下:“用點心,自然就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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