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1 章 萬年窮逼(1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29088 字 6個月前

陳子輕的脖頸被掐得生疼,骨頭都要被掐碎了,他在本能的求生欲之下使勁去摳掐著他的那隻手。

邱晁氣息粗重,眼珠突著眼白長出血絲,模樣十分可怕。

陳子輕眼前模糊,瀕臨窒息。

脖頸上的力道驟然卸去,他趴下來,張著嘴大口大口喘氣,流出來的生理性淚水在他腳前地上凝成一灘水跡。

“嘭”

床頭燈被邱晁揮在地上,摔出讓人心驚肉跳的清脆聲響,他怒吼:“你閒得沒事就各地化緣,為什麼要查這些——”

陳子輕嘴裡發出“嗬嗬”聲,說不出話來。

“非要查,好了,都讓你查個七七八八了,還剩下什麼想知道卻不知道的。”邱晁捋起淩亂散下來的額發,叉著腰走幾步,點根煙俯視差點被他失控掐死的兒子,“說吧。”

他才稍微理智了一點,就又癲狂起來,一腳踹在椅子上麵:“說啊!”

坐在椅子上的陳子輕沒穩住身形,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沒爬起來,就這麼坐著,在尾巴骨的疼痛中沙啞地說了起來:“現在的邱家人不是真正的邱家人,是占用了那個家族資產的強盜,入侵者。”

“有因就有果,作惡太多,遭報應了,逃過了現報,生報,沒逃過後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四年前到了。”陳子輕說著就忍不住地咳嗽,咳得臉通紅脖子冒青筋。

邱晁的麵部肌肉走向詭異,像是一半溫柔慈愛一半猙獰邪惡:“我讓你說你想知道的,你跟我說你已經知道的,我看你……”

陳子輕突地打斷:“馮薑河是陣眼對嗎,他那麼重要,關係到大陣的成敗,為什麼不把他放在一個地方看管?”

邱晁神情詭異:“你以為我不想?他身上背著好幾條冤魂,隻能在那個房子裡!”

陳子輕撕扯著嗓子,用更大的音量吼:“那你們起碼派人守著他!不讓他發生意外!”

邱晁怒極反笑:“嗬,就你聰明,你想到的,我跟你幾個叔叔伯伯都想不到。”

陳子輕的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他狠狠打了個激靈:“馮薑河的經紀人跟助理是你的人?”

邱晁吞雲吐霧。

陳子輕扶著櫃子從地上爬起來:“馮薑河死後,他們就不知去向,是不是已經……”

邱晁透過漂浮的煙霧,看了他一眼。

陳子輕遍體生寒。

“爸爸什麼都不做,任其發展下去,你三叔公,四嬸,以及你堂哥堂姐的結局,就是你身為邱家人的結局。”邱晁心疼的目光落在兒子脖頸的手印上麵,眼中浮現過內疚,這時的他看起來能控製好情緒,“那是你畫的符都驅不掉的幻象,整個邱家為什麼停止崩壞,那都是我在搶救,我煞費苦心,你不體諒就算了,還站在道德製高點倒打一耙。”

“沒人想死,你也一樣,兒子,你享受了爸爸的所作所為帶來的健康和壽命,你有什麼資格批判?”邱晁將殘酷的事實抖露出來,摁著小孩的腦

袋去看,去舔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去吃,“沒有我背地裡費心費力,你認為你在這出租屋裡談情說愛的可能有多大,站在我麵前說這些的可能有多大,中邪一樣變成一具屍體的可能又有多大?”

陳子輕沒接這個腥臭腐爛的話題,而是問:“為什麼要用六個人背著真正的邱家子女?”

“為什麼,”邱晁哈哈,“還能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活命。”

他瞪著非要摻和進來的兒子:“是該讓你知道,畢竟你身體裡流著邱家的血,不對,是你資料裡提到的強盜的血。”

那年爺爺拿著信物搖身一變成了邱家流落在外的小少爺,他跟幾個兄弟裡應外合,騙感情騙婚姻,很快就將邱家重新洗牌。

而邱家被追殺的子女用了某種秘法,一點點放乾身體裡的血,將自己獻祭給惡魔。

陳子輕聽到這眼瞼微微顫動,活人集體獻祭?那是什麼?他沒聽說過這種東西,也沒在哪個任務世界接觸過,了解過。

不是鬼魂陰靈,他那套驅鬼鎮邪的把戲沒用。原先他指望跟老方丈學點東西,一直都沒機會。

活人獻祭,是要讓“邱家”子孫後代血債血償。

陳子輕在邱家冗長的發家史裡找到的重要信息是——鳩占鵲巢,取而代之。

他艱難地穩了穩心神,繼續聽邱晁說。

邱晁說的內容,是他看的資料,跟林疵帶來的資料細化過的,填充過的版本。

當年“邱家”祖輩找到六人屍體的時候,那裡血流成河,但大家沒多想,隻是隨便把屍體喂了狗。

從此以後,邱家他們說了算,他們的血脈頂上了“邱”這個姓。

十年後,家裡開始頻頻出現怪事,兄弟相殘,兄妹亂||倫,小孩弑父殺母,祖輩們找到能人義士算出根源,布陣,將那股能夠左右人心思想的邪惡力量鎮壓在宅子底下。

之後的很多年都沒再出過什麼問題。

直到四年前,爺爺因為幻象從樓上跳下去撿回一條命,癱在床上苟延殘喘,家裡才知道又出了變故。

邱晁這代的幾人也因此看見了邱家遮布下的一幕,他們沒爭論,目標一致——活下去。

最好是像爺爺一樣,通過某類方法長壽。

那時的能人義士成了一捧灰,邱家隻好悄無聲息地找了彆的人解決麻煩,方案是選六個合適的容器,將那力量牽引出來分裝,時間到了就讓容器自焚。

爺爺的生辰八字剛好符合,他成了其中一個容器。

儘管他一百個不願。

“所以你要做的不是指責爸爸,而是感激,感恩。”邱晁拍拍兒子冰涼的臉。

陳子輕不合時宜地恍然大悟,222說他大概率失敗,是他會死,不知道什麼時候死……

他不在邱家長大,沒有邱家的資源開路,卻要承受邱家血脈的反噬,純屬倒黴。

有一點邱晁說得沒錯,這個局勢他確實應對不了,揣著他的高級驅鬼符死去的邱一鳴就是證據。

能等死。

陳子輕又想到了個事,222透露給他任務結果的時間,是在馮薑河死後。

馮薑河作為陣眼,提前死了,導致轉移邪惡力量的陣法失敗,邱家找不出另外的求生之法就會無人幸免,他作為邱家小少爺,死路一條。

而馮薑河本來可以不輕生的。

那位他第一次見,就覺得求生欲望很強的影帝即便死,也不會那麼早。

是他跟嶽起沉沒有救馮薑河。

馮薑河發覺到了嶽起沉的意圖,因此就滋生出了失去希望後的報複。

那他是要報複誰?

嶽起沉嗎,他能有什麼軟肋被馮薑河看見?

我。

是我。

陳子輕從頭涼到腳。

馮薑河估計是查過一些東西,有推測還沒徹底確認,卻也能讓他體會到雞蛋碰石頭的絕望,他清楚我是“邱家人”,我也在局裡,我的生死跟他的命係在一起,他自己沒救了,就把這盤局毀掉。

反正他不缺陪葬的人,黃泉路上不會孤零零的。

馮薑河在等著嶽起沉發現真相的那天。

陳子輕在心裡苦笑,嶽起沉要是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會怎麼想。

【叮,恭喜宿主陳子輕,支線任務二已完成,獎勵四萬積分,和一張兌現卡。】

兌現卡是刮|刮|樂,刮開才知道能兌現的是什麼,彩蛋模式。

支線二不出所料地畫上了句號,陳子輕這個時間段開心不起來,他心神不寧之際,放在抽屜裡的手機傳出震動,拿出來一看,是林疵發的信息。

林疵在信息裡說:保鏢通知他,邱晁上樓了。

“砰——”

樓下突然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是好幾聲槍響,砰砰砰。

陳子輕還沒緩過神,林疵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你二叔在樓下開槍亂|射發瘋。”

他明白,邱長銳把對他的不滿發泄在了他人身上。

邱長銳更想在他身上打掉所有子彈。礙於邱晁這個家主在,才沒能下手。

“彆下樓,也彆在窗邊探頭,他想不小心誤殺你。”林疵欲言又止,“你還好嗎?”

“沒事。”

陳子輕晃著神掛掉電話,嶽起沉的眼皮合不上,這個時候被他翻身麵朝裡麵。

當時在客廳,他沒遮擋,林疵都看見了。

他可以說是中邪了,畢竟嶽起沉從事的行業很容易遇上這情況。

如果林疵問的話,他就這麼回。

林疵估計顧不上問,隻有等事情過去,他才會回過味來,意識到自己遺漏了什麼。

陳子輕回林疵信息報平安,免得對方跟邱晁正麵接觸。

這個時間點很不適合,會再生事端。

陳子輕想到什麼,指著床上的嶽起沉問邱晁:“他爹是不是在你手上?”

邱晁沒有矢口否認。

陳子輕瞪大眼睛,他要邱晁跟邱長銳放

過嶽起沉他爹。

邱晁遺憾地吐出兩個字:“晚了。”

陳子輕全身發寒:“晚了是什麼意思?”

邱晁掃向床的方向:“你說,世上還有什麼比僵屍更長壽的嗎?沒有。”

陳子輕連連抽氣,世代有錢的,祖輩拍照留作紀念很常見。

那對僵屍父子來了京城,難免被上個世紀有過交際的人的後代認出來。

“是你二叔發現的。”邱晁說。

陳子輕緊緊抿嘴,怪不得邱晁不在乎容器死活,原來是他有了長生的途徑。

嶽起沉他爹以靈魂狀態出來,八成就是邱晁的手筆。

“幺兒,本來我們沒打算用僵屍,是出了個意外,容器提前破損導致陣法失效,爸爸總要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另找生路。”邱晁的瞳孔裡,一閃而過死氣沉沉的灰色。

陳子輕不由得心頭驚駭,邱晁僵屍化了?他為了避開邪惡力量的侵蝕,為了不死,對嶽起沉他爹的身體做了什麼,是注入血液還是做了彆的?

亂葬崗的地下室被發現了,棺材,一地的稀世珍寶,老僵屍,小僵屍……

陳子輕頭暈目眩,他看邱晁的眼神,猶如在看豪門上位者最真實的樣子,貪婪歹毒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令人作嘔。

邱晁已經不是陳子輕熟悉的父親了,他被欲|望或是屍毒之類的什麼侵蝕,影響了性情。

這樣的人是不會永遠得逞的,早晚都會自食惡果。

陳子輕見邱晁再次把視線投向床的位置,他繃著神經擋在床前。

邱晁讓他放鬆:“有個老的就夠了,小的暫時用不上,先在你這存放著。”

物品一般。

陳子輕正好說話,冷不防地眼前一花,邱晁毫無征兆地捂住他口鼻,掌心裡有塊帕子。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

那天之後,林疵就跟小和尚失聯了,他安排在樓下的人傷殘嚴重,出租屋人去樓空。

林疵直接跟邱家鬥,知道一切真相後,他不可能忍氣吞聲的做縮頭烏龜。

可就算他有預備,還是敵不過邱家。

林氏被圍擊,四麵楚歌。

林父生前大概是猜想到了幕後之人跟邱家脫不了乾係,才讓兒子林疵彆調查下去。

林疵太年輕,儘管他已經能夠獨當一麵,卻對付不了老辣的邱晁,更何況邱晁背後還有助力,整個邱家幾乎擰成一條繩,同生共死,勢如破竹。

林家破產,林疵不知所蹤。

豪門世家的驚天變故讓網民們一口瓜還沒咽下去,就有一口新瓜,囫圇吞棗。

這個五月,京城四大世家,四減一,隻剩三大世家。

第二梯隊一時半會沒哪個補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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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大洋彼岸一國家,邱宜雪在開會,他支著頭,目光長時間地落在沒翻一頁的文件上麵,底下各國高管都能看出他在走神,誰也沒點破。

開完會,邱宜雪回到辦公室,他接過秘書遞的咖啡喝一口:“甜點訂了嗎?”

秘書道:“訂了。”

邱宜雪看了眼腕表,他放下咖啡辦公。

秘書走到辦公室門口回頭,發現老板又在看腕表,距離上次才過了一兩分周而已。

過一會就看,過一會就看,間隔那麼緊湊有什麼用,時間又不會因此加快速度。

六點還差十四分鐘,秘書看見老板下班,他跟同事對視一眼,老板今天比昨天提早了五分鐘。

就為了去大學給弟弟送甜點。

那弟弟不是二少爺,而是小少爺,夏天來這邊讀書,沒在公司現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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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宜雪把車停在學校後門,他屈指敲著方向盤,視線穿過車窗在出入大門的學生裡搜尋。

不多時,一道身影走出來,看到他的車,向他奔來。他提前將副駕的車門打開。

少年離他越來越近,他仿佛已經聞到了檀木香。

昏睡幾個月,頭發長出來了,戒疤也去掉了,沒留下痕跡。自古以來都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這點事。

讓他驚訝的是,弟弟的語言天賦很高。

而弟弟的名字是他定下來的,邱安然,安然無恙。

邱宜雪在少年上車後,撩了撩他被細汗打濕的劉海:“跑這麼快做什麼。”

“車裡涼快啊,我想趕緊上來。”邱安然扯著T恤領口扇風,“大哥,你冷氣再打低點。”

“不能再低了,不然你會感冒。”邱宜雪擰開一瓶給他,“喝點。”

邱安然咕嚕嚕喝下去幾大口:“礦泉水沒味道。”他不假思索,“我想喝彆的。”

邱宜雪耐心道:“彆的什麼?”

邱安然被問住了,他呆坐著,腦子裡空空的。

邱宜雪問:“還喝嗎?”

邱安然搖頭。

邱宜雪拿走水蓋上蓋子放起來:“給你買了甜點,是回家吃,還是帶你去海邊吃?”

邱安然想了想:“去海邊吧。這會兒的海邊不曬,我還能下水玩玩。”

邱宜雪摸他頭發:“好。”

車子在路上行駛,車裡流淌著小提琴聲,悠揚悅耳。

邱安然靠著椅背,臉歪向車窗,視野裡是街邊不斷倒退的建築人文,他是邱家小少爺,在國內讀到高中就出國了。

他心想,得找個時間回國看看。

明明才來這邊,怎麼就想回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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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安然在海邊玩到九點多,後知後覺地問身後的邱宜雪:“大哥,我忘了你有工作了,我們快回去吧。”

邱宜雪拎著他的運動鞋笑:“今天的工作不多,都在公司解決了。”

“噢。”邱安然聞言就撒開了,儘情地玩。

邱宜雪始終注視著他的身影。

到家已經很晚了,邱安然換鞋打著哈欠去客廳,餘光冷不防地捉到了一個人影:“

二哥。”

邱燕林讀書的學習原本跟邱宜雪的公司不在一個國家,暑假過後他就申請轉學,進入了這裡的一所學校。

純粹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

邱燕林對喊他二哥的人沒給一點好臉色。

不一會,傭人端上來夜宵,三兄弟坐在一張桌上,邱安然跟邱宜雪坐一起,邱燕林在他對麵。

餐桌很長,卻不算寬,邱燕林的腿肆無忌憚地伸到他這邊來了,他把腳往後放了放,踩著椅子下麵的撐腿。

邱安然自顧自地吃著自己的那份。他吃完抬起頭的時候,桌上就剩他一個人,大哥二哥都不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離桌的。

而他們碗裡的夜宵沒怎麼動。

“乾嘛去了。”邱安然咕噥,他把湯喝掉,起身找那兩人。

邱宜雪跟邱燕林在廚房麵對麵站立,似乎產生了激烈的衝突,隨時都要動手動腳。

邱安然小跑進廚房喊道:“大哥,二哥,你們在說什麼,怎麼吵起來了?”

邱燕林背過身去。

邱宜雪的情緒管理比他到位,轉瞬間就回複如常,並對弟弟做出解釋:“你二哥交往了個同性戀人。”

邱安然發出“哇”的口型:“是要結婚嗎?”

邱燕林沒回頭:“玩玩罷了。”

“談戀愛怎麼能當成玩。”邱安然不認同地說,“那是一件必須認真對待的事情。”

邱燕林哧哧地笑起來。

邱安然臉發紅,他無措地仰望邱宜雪。

“安然說的是對的。”邱宜雪站在他這邊,“感情是感情,玩是玩,不能混為一談。”

“少對我說教。”邱燕林回到餐廳,他吃幾勺,一聲不響地把碗一扔。

邱宜雪皺眉:“燕林,彆在你弟弟麵前這麼沒教養,你該是榜樣。”

邱燕林冷嘲熱諷:“榜樣有大哥做就行了,用不到我。”

說著就拉開椅子上樓了。

邱安然撓撓臉,他把空碗給傭人,說還要吃一碗。

傭人端過來時,陳子輕沒注意把碗打翻了,他“啊喲啊喲”地捂著燙到的手:“大哥,你可以去找二哥好好說說嘛,他總是不高興,講話刺刺的,臉也冷著,他就這麼走了,說都不說聲,你看我分神想他,把碗都給弄翻了。”

還沒走遠的傭人:“……”

小少爺怎麼茶茶的。都是彆人的錯,他沒錯,問題從來不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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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零點,邱安然敲響邱燕林的房門:“二哥,你晚飯沒怎麼吃,我給你拿了個蘋果。”

邱燕林看他手上的蘋果:“你買的?”

邱安然說:“我在果盤裡挑的,最大最好看的給你吃。

邱燕林彎腰盯住他的眼睛,看進他眼裡的天真單純,口吐惡言:“傻子。”

邱安然笑了笑:“做傻子不是壞事,傻人有傻福嘛。”

邱燕林微愣。

邱安然使

勁把蘋果塞進他褲子口袋裡:“二哥,彆跟大哥置氣,我想你們好好的。”

回答他的是很大力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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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安然摸了摸被關門帶起的勁風擦到的鼻子,他為了這個家操碎了心。

……

周日下午,邱安然跟當地的同學出去玩,他們在電玩城見到了一男的,對方自稱是他二哥的同性戀人。

見他第一麵就對他吹口哨。

他們去哪,那男的就跟去哪,油裡油氣,海王氣場全開。

邱安然上個洗手間也被尾隨,被糾纏,煩了,用中文氣惱地說了句:“死同性戀。”

他立即捂嘴。

“……我怎麼這麼說?”

他鬆開捂嘴的手,不輕不重地打幾下嘴,呸呸兩口,不能連自己也罵進去。

雖然他還沒找個同性確認他的性向,但他就覺得,他是個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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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安然被同學送回家,他邀請同學留下來過夜,哪知同學抬頭看看樓上陽台,跑成了獵豹得速度,摔出了狗吃屎的姿勢。

慌什麼啊。

邱安然仰頭瞧陽台,大哥跟二哥並肩站在那裡,他咽唾沫,這是兩美男,又不是洪水猛獸。

傭人備好了冰西瓜,邱安然一勺一口,他滿足地歎口氣,下一瞬又覺得五臟六腑都讓什麼麼東西堵住了,沒空位安放這麼好吃的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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