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摘下馬背上的長劍,轉頭對秦舞說道:“你留在這裡保護他們,我和應叔去殺退他們。”
然而,就在李信準備上前殺敵之際,樹林裡又轉出四人。
其中一個拿著刀的朗聲道:“不愧是太原李家,區區幾十個李家飛衛,居然能擋住我太行山南四寨的一眾好手和如此多的突厥拓揭士。”
李信沉聲道:“既然知道我們是太原李家,你們還敢勾結突厥人,襲擊朝廷重臣,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日後李家的報複和朝廷的追究麼?”
“哈哈,我們這些腦袋彆褲腰帶上過日子的還會怕朝廷不成。再說了,都殺了,不就沒人知道了。”
這些人打算斬儘殺絕,李信心中
一沉
他權衡再三,低聲說道:“舞兒,你帶著柔兒和孩子們回並州!我們去幫你們拖住敵人。”
“想走,走得了嗎?”
說話間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施施然踱出樹林。
此人身材修長,皮膚白淨,頭上一支華麗的簪花。
李信身旁老者臉色大變,低聲道:“家主,此人是‘落雨劍’龐青,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頂尖高手。”
李信一臉凝重,心裡在思考著對策。
眼下太行山南四寨,突厥拓揭士,絕頂高手,任何一方,李家都能應付。
可是三方集合一起實力,已然能稱霸一方了,能與之抗衡的勢力寥寥無幾。
誰能想到這三方在北周境內集合起來襲擊一個朝廷大將軍。
此局是必殺局!
秦舞回頭看了看李燁,開口道:“夫君,我去拖住‘落雨劍’。你和應叔帶著剩餘的李家飛衛攔住那四個人,或許還有機會。”
李信明知道秦舞說的是對的,他也知道秦舞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然而,他寧願自己死也不願讓秦舞涉險。但是,眼下的局勢已經容不得他猶豫了。
他無奈地點了點頭,對秦舞說道:“夫人多加小心!”
然後和李應帶著剩餘李家飛衛上前敵住四寨賊首。
李信和剩餘李家飛衛分彆敵住一個,李應獨自纏鬥兩個。
落雨劍龐青觀察場中形勢,正要痛下**,卻似有所感。
他轉頭看到秦舞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不禁有些意外道:“沒想到,將軍夫人還是個高手。”
秦舞沒有答話,她要保持內心平靜。
當年她的師父說過,她的武學天賦極高,有望成為頂尖高手。
因此她學有所成時,毅然去江湖曆練,尋找成為頂尖高手的路。
可是卻連自己都沒想到,選擇了另外一條人生路。
這個選擇讓她過了十年的安逸生活,雖然她絲毫沒有放下武功,但是她知道她還沒找到那條頂尖高手的路。
這十年讓她少了很多臨陣搏殺的經驗,因此她必須保持內心毫無波瀾,全力對敵。
秦舞雖說表麵平靜,但是體內真氣飛速流轉,將自己的所有的力量全部調動起來。
因為她麵前有個必須全力以赴的對手。
龐青感覺到秦舞沒有情報上所提到的隻是會武功這麼簡單。
至於達到了什麼水準,那得打過才知道,所以他出手了。
他的落雨劍是很華麗的軟劍,出劍很快,拔劍出鞘翻轉,劍身顫動,帶著蜂鳴聲,直刺秦舞。
劍尖未到秦舞麵前,突然炸開,似綻放的煙花,絢爛奪目。
秦舞短劍在手揮起條條匹練,斬斷朵朵劍花。
龐青劍勢一轉,舞起的劍花帶著絲絲的寒芒,冰冷刺人。
秦舞不再斬花,也不能斬,身形旋轉騰挪間,短劍輕刺,一沾即走。
龐青劍勢又轉,劍芒點點如雨,漫天而來,避無可避。
秦舞短劍飛舞,舞起片片光幕,雨潑不進。
龐青的“落雨劍法”,一旦展開,連綿不絕,令秦舞苦不堪言。
兩人交手二十幾招後,秦舞看輕鬆寫意,身法飄逸,實則處於下風,落敗是遲早的事。
時間在不斷流逝。
這邊,四五十賊眾一開始便仗著人數**李家二十李家飛衛,雙方均折損過半。
李家飛衛依然無懼,而賊眾卻心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