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生首次(1 / 2)

[]

李燁放下酒杯,問道:“對了,兄長,剛才那個姑娘是長安哪個世家的?”

“怎麼?看人家姑娘漂亮,心動了?”獨孤青石調侃道。

“沒我姐漂亮!”李燁略微想了一下,回答道。

隻這一句話就讓獨孤青石瞬間像霜打的茄子,蔫兒了。李燁雖然還不是很懂男女情愛,但是看到過那天在李甄上馬車走遠之後,這個八尺有餘的漢子居然流眼淚了。

狠狠地灌了一杯酒後,獨孤青石才正經得說道:“長安世家中沒見過那個姑娘,也沒見過那個用槍的高手。具體高到什麼程度不知道,反正比咱倆高。”

李燁曾經告訴過獨孤青石自己練武的事情,也和他進行過切磋。獨孤青石一直以為這是李燁母親傳授的武功。因為建武四年李信遇襲那件事瞞不過這些世家門閥,畢竟當時太轟動了。

剛才之所以擋在李燁麵前,倒不是怕李燁打不過蔡用那群人,隻是他身為兄長的責任。

李燁略微一思索,那姑娘貴氣,身邊有如此高手保護,而且讓蔡用奉為上賓。再結合西蜀使團幾日前抵達長安,就大概知道了。

“應該是西蜀使團的人,兄長人脈廣,應該能打聽到。”

“好,回頭我讓人打聽一下。”

獨孤青石原本心情煩悶而喝酒,現在豁然開朗了更要喝酒。

李燁是因為師公離開,有些不舍有些悵惘而喝酒。

所以兩個人喝到很晚才各自回府。

李燁第一次喝酒是去年李甄走的那天,也是有些悵然。

那晚看見師公在院子裡自斟自飲,也學著喝了人生第一杯。

師公講的什麼醇香芬芳統統都沒有,隻有辣。不過入腹之後,感覺暖洋洋的,很舒服。

然後是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起初是身體上的感受,回腸蕩氣,四肢百骸的放鬆,慢慢感受腦袋的暈乎。

思緒開始逐漸清晰,然後暈開,飄散。

接下來則是情緒的放大,無論是高興,憂傷,惆悵……放大後的情緒無比熱烈,衝擊著心靈。

最後是身體和心緒都難以自製。

所以那夜,李燁哭了,師公後來講的,隻是他自己印象模糊。

第二天日上三竿,李燁才醒來。他隻覺得口乾舌燥,頭痛欲裂。他猛灌了幾口放在身邊的清水,才稍微舒緩和清醒了一些。這時他發現自己仍然在紫竹院的書屋裡。

而師公隻是笑眯眯地看著他,見他尷尬地撓著頭,才跟他說了個“秘密”。原來,練武之人酒量奇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可以通過運功、流轉真氣的方式,散去絕大部分酒氣。

當時李燁沒有功夫找地縫鑽進去,而是趕緊運功驅除留在體內的酒氣,因為他的頭快要炸了。

長安早春的深夜,寒氣襲人。小巷裡空無一人,隻有李燁獨自一人慢慢地走著,陪伴他的隻有偶爾探頭的月亮。

李燁剛才在富春園喝了不少酒,已經有些醉意,這也是他自己刻意為之。因為他感到有些迷惘,選擇獨自在深夜走著,隻是想整理一下思緒。

他在角落找了個石凳,乾脆坐了下來。

這幾年來,他一直在讀書、練武,雖然偶爾覺得有些枯燥,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迷茫。

現在的李燁自認為學有所成,覺得長安對他來說太小了,就像一個牢籠。

按照慣例他是不能離開長安的,除非他父親回節,就是持節返回,不再都督三州軍事。

李燁推斷皇帝今年要二征高麗,隻等與西蜀議和結束,達成同盟。

李信一征高麗,因天氣原因無功而返。就算二征高麗一切順利,最少也要一到兩年時間。

長安城裡沒有他值得留戀的人,更沒有他要找的人,“落雨劍”龐青。

即使找到了,以他現在的武功,能否手刃仇人還兩說。那他還不如利用這一兩年提升自己的修為。

既然有了方向,李燁不再茫然,於是運功散去酒氣。

巷子那頭突然拐進來一個蒙麵黑衣人,他探頭探腦,似乎在等待什麼人。沒過多久,另一個蒙麵黑衣人也竄進了巷子,兩人竊竊私語地交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