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2 / 2)

女人看看他們:“你們不是新城小區的吧,乾什麼的?來和我老公討賭債的?”

“不是”他拿齊鎮用過的借口一用,“我們是來走親戚的。”

“那我勸你們走完親戚趕緊離開,我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才買的這兒的房子,你,”女人踹了她老公一腳,“趕緊打電話讓王嬸兒子來處理,大白天的屍體不能擱這兒曬著啊。”

男人點頭應是,掏出手機打電話。

女人說:“王嬸她兒子就在小區對麵開煙酒店,穿馬路過來也就幾分鐘的事兒,也真是的,又不是沒錢咯,有病早點帶去看能死這兒嗎?你們說是不是?”

她打開了話匣子逮著誰都是一頓嘮嗑,不過話題有點偏了,陶緹把剛才的問題換個說法又道:“小區裡那麼多住戶,難免有年紀大的老人去世,偶爾連著那麼一兩次正常。”

“什麼一兩次啊,”女人的語氣尖銳起來,“一個星期七天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哇?”

齊鎮問道:“多少?”

“十個!”女人兩指交叉比劃,“物業還上報過衛生組,怕這兒有什麼傳染病,結果人來了沒檢查到什麼,要我看就是邪門,風水不好!”

“對,我也覺著風水不好,”男人打完電話過來插了一嘴,“自打買了這兒的房子,我手氣就一路下滑,不管是麻將還是推牌九,怎麼輸怎麼來....啊!”

話沒說完,他被老婆扇了個大耳瓜子。

齊鎮嘶了聲,幸災樂禍。

陶緹斜睨他一眼。

一名三十來歲穿藍色汗衫的男人抹著腦袋上的汗急匆匆跑來,看樣子正是死去的王嬸的兒子,他後頭跟著個卷發的婦女,兩人麵容著急,問了緣由後,忙不迭把老人的屍體先抬進了車庫安放。

兒子不信老媽就這麼沒了,想打急救電話,可老人安放時還保持了些長椅上的坐姿,少說死了有五六個小時。

他們進小區時和保安說了一嘴,物業管理員也來了,大媽的死還沒詢問個明白,不遠處的小區道路三三兩兩進來一區穿喪服的人,伶仃的哭聲期期艾艾,領頭的人手裡撐了一把傘給身旁捧著的骨灰盒遮陽。

“他們家還上過新聞勒,”女人朝喪葬隊努了努嘴。

“怎麼說?”齊鎮詢問。

“小陳呀人很好的,經常和小區裡的孩子玩,精精神神的小夥子,沒聽說過有什麼毛病,就昨天白天回家路上突然人就沒了,死大街上總是離奇的咯,我也是從新聞上看到的。”

姓陳,又是白天回家時死的,不用猜陶緹已經想到是誰了。

酒店的服務生,陳暉陽。

“不說了不說了,”女人麵色凝重起來,擺擺手拉著自家男人上樓,“這兒我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甭管有錢沒錢我都得搬。”

“你真是說一出是一出,往哪兒搬啊?!”

“我回我娘家!”

兩人的聲音消失在樓道裡。

物業管理員焦頭爛額,想勸又不知道從何勸,新城樓盤從竣工到出售入住在設施方麵沒有問題,可偏偏有接二連三的離奇死亡,重重地歎了口氣。

陶緹盯著他的麵色,女人說的話他不反駁也就是八九不離十了,且死亡的住戶中老人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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