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行皺了皺眉,“就是許嘉容的那個鄰居嗎?他到底是什麼人我們還不了解呢。”
“嘉言聽說他有個大伯就住得不遠,是隔壁市那家211大學一個什麼教授,我會去打聽一下的。”同是高校體係,沈梅真要打聽的話並不太麻煩,各個大學之間的聯係並不算少。
隻是第二天,沈梅的打聽就有了消息。
顧成是大學教授,不過他不是教那些文化課的,而是藝術係的教授,教畫畫的,他的妻子唐慧鳳是中學的地理老師,為人風評都很不錯,兩個子女也很爭氣,女兒畢業了是個小有名氣的插畫師,兒子還在讀書,成績不錯。
隻是,絲毫沒有打聽到他父親的消息,顧成在學校也從不提起。
沈梅皺了皺眉,這大伯到底隔了一層的,父母到底是什麼樣還不知道的。
她沒想到的是,許嘉行比他打聽得更快!
“媽,你知道那個顧宜修是誰嗎?他是蘇家蘇靖臨的兒子,據說要和蔣家聯姻了!”
沈梅心中一驚,“你說什麼?”
作為許澤安的妻子,她的見識絕不弱,平時關注的新聞可不僅僅是政治類。蘇靖臨是個經常出現在財經新聞上的名字,作為知名的女企業家,她可絕不低調。隻是很少有人知道她還有個兒子,反而是蘇家那幾個兄弟更有名一些,有一個甚至經常上娛樂版的首頁。
“真的是那個叫顧宜修的?”她皺眉。
雖然她隻見過顧宜修一麵,卻覺得他與她想象中那種女富豪之子的形象不大相符啊……
“不會錯的,媽,我有個朋友的同學就在他的公司裡工作,他平時很低調,公司裡的人本來也不知道他和蘇靖臨的關係,但是就在不久前,蘇靖臨到公司去找他了!去見了現在在幫他打理公司的那個CEO,才漸漸流傳出來,說老板就是蘇靖臨的兒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蘇靖臨去找他,就是為了同他談和蔣家聯姻的事。”許嘉行說得又急又快,顯然心中有氣。
沈梅比他鎮定多了,“你彆急,照你這麼說,我估計他們母子的感情不太好。”
否則哪有找兒子不去家裡找,跑到兒子已經交給CEO打理的公司去找?
“就算是他拒絕了聯姻,那蘇靖臨肯定會對嘉容有意見吧,而且這種婆婆,嘉容……能應付得來嗎?”
沈梅眉間一凝,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就她看到的那些采訪裡的蘇靖臨來說,表麵再怎麼優雅高貴有風度,也無法掩飾她是一個強勢霸道的家族掌權人。
嘉容是絕對應付不了這樣的婆婆和蘇家那種複雜的家庭的。
“我會和她談談的。”
沈梅趁著還有最後一天假期,決定親自去找許嘉容談一談,剛好許嘉言也在,比較好說話。
然而到了地方,她摁了一會兒門鈴。
……怎麼回事,姐妹倆一個都不在家?
許嘉容被電話吵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頓時有些心虛。
媽媽怎麼會這會兒找她?
睡在身旁的顧宜修也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他摟著她的肩,“誰的電話?”
“我媽媽。”她低聲說。
顧宜修:“……”
她示意顧宜修不要說話,才接起來,“媽媽?”
“嘉容啊,我現在在你家門口,你和嘉言怎麼都不在家?”
許嘉容心虛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拉了許嘉言來擋,“姐姐又被研究所找回去,說要去英國出差兩個月呢,她沒和你說嗎?”
“這死丫頭,真沒和我說,”沈梅無奈,“那你呢?”她瞥了一眼對麵,該不會女兒在那誰家吧?
“……我在外麵旅遊。”許嘉容猶豫了一下隻能小小聲地說。
沈梅愣了一下,立刻警覺地問,“和誰?”
許嘉容:“……………………”
沉默說明了一切,沈梅抓著電話,力圖讓自己冷靜,“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晚上。”許嘉容乖乖回答。
沈梅“嗯”了一聲,“我到時候再來找你。”
不知道為什麼,許嘉容覺得沈梅的口吻有點嚴厲。
一旁將電話聽得很清楚的顧宜修覺得有點不太好的預感,湊過去對著電話說,“阿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嘉容。”
沈梅隻平靜地對他說,“說話要負責任,我希望你們不要鬨出人命,而且,我不想讓嘉容吃藥,那玩意兒傷身體。小顧,你知道阿姨的意思嗎?”
這話一出口,許嘉容和顧宜修都聽得清清楚楚。
顧宜修認真地回答:“是,我知道的阿姨。”
許嘉容卻尷尬地不知道該看哪裡,臉都徹底羞紅了。
掛掉電話,顧宜修抱著她不想放,“你媽媽和你姐姐都很關心你啊。”
一個打電話來最嚴厲的提醒是關於這個,一個給許嘉容的行李箱裡塞了一大盒避孕套。
“嗯。”許嘉容軟軟地回答。
“我們能不能晚兩天再回去?”顧宜修忽然說。
許嘉容一怔,然後說,“不行啊,我就和書記請了兩天假,節後社區還很忙呢。”因為那個恩宇新村的事兒,她不好將工作都甩給同事,自己在外旅行瀟灑的。
“那今天能不能不出去了?”
許嘉容惱羞成怒,“喂!”
“昨天晚上不是吃得很飽嗎?”他聲音沙啞,“而且還買了飲料和麵包回來——”
“顧宜修!”
“不然就晚點回去。”
“不行。”
“那今天就不出去了。”他耍賴退而求其次。
許嘉容:“……”
這家夥食髓知味,她知道他今天是怎樣都不想放她走了。
好好的旅行,結果看看大多數的時間都在乾什麼,弄得她又困又餓又倦。
大壞蛋!
就在這時,顧宜修的電話又緊接著響了,他不快地翻身去拿電話,“喂?”
“許嘉言去哪兒了。”戰衍的風格就是這樣乾脆利落直截了當。
顧宜修嘲諷,“你喜歡的女人丟了,跑來問我?”
“顧宜修。”
“好好好,我聽許嘉容剛剛說了,許嘉言出差去了,英國。你乖乖等著吧,會回來的。”
許嘉容在一旁瞪他,還真是剛“聽說”,她告訴沈梅可沒打算通過顧宜修告訴戰衍。
“多久?”
“兩個月。”
戰衍:“………………”
顧宜修幸災樂禍,“你還是先回公司去吧,反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見得到人的。”
“去了英國哪兒?”
“你不會吧戰衍?!”
一旁的許嘉容聽到了,趕緊老老實實地說,“我不知道,姐姐沒有告訴我。”
“你死了這條心吧,”顧宜修說,“你找過去她也未必會高興,既然她跑去英國兩個月,就說明她這兩個月不想見你。”
戰衍隻能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戰衍又說,“你是不是明天要回來了?”
“對啊。”
“剛好,有事你需要來公司兩天。”
“哪來的事啊。”顧宜修不爽。
戰衍平靜的說,“那個新策劃的事,你需要和幾個程序員統一部署一下,至少先走上了差不多的路子,再回去宅不行嗎?而且我覺得你在家沉溺於溫柔鄉,說要寫的程序寫了嗎?”
顧宜修:“……”沒有寫。
“所以,不要真的當甩手掌櫃了,到公司來幾天做完了你再走。”
許嘉容在一旁被戰衍說的“溫柔鄉”幾個字眼羞紅了臉,低聲說,“你去吧,工作也是很重要的,剛好接下來我也很忙了,估計要加班呢,也沒時間多約會。”
顧宜修才不管,“不去。”
“喂。”
“我在家和他們開視頻會議,反正我不去。”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舍得離開你。
哪怕隻是短短的時間。
絕對、絕對不想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