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春曉開玩笑,“我們嘉容是有什麼好事啊。”
許嘉容笑著,“有好事也不告訴你。”開玩笑的口吻。
孔春曉笑嘻嘻地看著她,“心情不錯啊,怎麼,和男朋友好事將近?”
許嘉容惱羞成怒,收起笑容瞪了她一眼。
這想起昨夜裡顧宜修一遍遍地問要什麼樣的求婚她就頭疼,這個問題還沒有解決呢!
總覺得這幾天都不會好過的,顧宜修那種“虎視眈眈”的感覺,真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過,她想要什麼樣的求婚?
這……她自己都很茫然啊。
上午寧銳的話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許嘉容的心思漸漸轉到所謂的“求婚”上來了。
然後晚上,她接到了張濤的電話。
“什麼,寧銳快不行了?”許嘉容瞪大眼睛,這開什麼國際玩笑呢?
想了想還是趕去醫院,果然看到等在外麵的張濤,還有一個滿臉著急的女人,自稱是寧銳的秘書。
“寧總已經進了ICU。”高秘書力圖冷靜,上下掃了許嘉容一眼。
關於寧銳的事,沒有人比她知道得更多,她完全不理解寧銳這樣的人,怎麼會隻是為了個女孩子,就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
當然,這世上為了愛情搞生搞死的實在不少,但不該是寧總啊。
寧銳平日裡的那種冷靜優秀沉穩睿智,怎麼看都和為了愛情連命都不要了的毛頭小子不搭界吧。
許嘉容皺著眉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今天下午,寧總的情況突然惡化——”
“為什麼會惡化?”許嘉容不理解,明明上午看著還很正常啊。
高秘書盯著她,淡淡說,“因為下午有了神秘的訪客,醫院的攝像頭都沒有拍到,隻是我知道,確實有人進過寧總的病房。”
許嘉容一下子愣住了,她知道她的意思了。
“抱歉,我去打個電話。”許嘉容冷靜地說。
她打了個電話給許嘉行,“寧銳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第一次有,現在這樣不是我做的。”許嘉行冷冷說,“下午我確實去了,他不聽我的警告,我確實很生氣,但是,還不至於弄死他。許嘉容,這個人是個瘋子,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招惹到這樣的人。”
許嘉容很生氣,“說得好像我故意招惹他一樣。”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招惹他的,但是這個人,不管他這次死不死,我都希望你再也不要和他碰麵。”
許嘉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地說,“許嘉行,你的意思是……他這是自殺嗎?”
自殺和寧銳,她怎麼都沒辦法聯係到一起啊。
許嘉行那邊卻直接回答,“是的,而且想要嫁禍給我。我隻能說他瘋了,我可沒瘋。”
這是一個考驗許嘉容信任度的問題,許嘉容歎了口氣。
“我相信你。”
雖然她和許嘉行關係不好,但是,在一個家裡生活了十幾年,她知道許嘉行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也是很驕傲的,而且就像許嘉行說的,他又不是瘋子。
許嘉容看向ICU病房,心中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寧銳這是……腦子壞了嗎?
顧宜修來接她的時候,高秘書和張濤看向他的視線不是很友善。哪怕寧銳並沒有把張濤當成真正的朋友,但是從大學開始的情誼,讓張濤無疑是站在寧銳這一邊的。哪怕張濤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隱約知道寧銳這段時間心情的灰暗。
高秘書知道得更多,甚至心中清楚寧銳為什麼會躺在ICU,自然不會對顧宜修有好臉色。
許嘉容迎上去,露出一絲淺笑,“我們走吧。”
顧宜修摸摸她的腦袋,擁抱了她一下,“嗯。”
他們並肩離開,高秘書看著,有些恍惚。
那兩個人的背影是那樣和諧,他們交握的手那樣緊,旁人根本無法插在他們之間的那種。
仿佛他們天生就該在一起,連落在他們身上的燈光,都格外溫柔一些。
她抬頭的時候,他側過頭來微笑。
兩人的眼睛裡仿佛都在閃著光。
那才是真正愛情的模樣吧。
高秘書歎了口氣,看向寧銳的方向。
心中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