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兩人才反應過來,原來大師兄讓他們向眼前的這個紫衣青年道歉。
“大師兄,他……”
宋亭雖然震撼於段淩天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但是讓他向段淩天道歉,他卻是有些做不到。
當然,更多的是不甘心。
隻是,他話剛出口,就被周棣打斷,周棣淡淡的說道:“他是師尊的‘客人’。”
‘客人’兩字,周棣咬得特彆重。
師尊的客人?
聽到周棣的話,宋亭再次愣住。
“閣下,先前不知道你是師尊的客人,多有得罪,還望恕罪。”
而這時,鐘安已經向著段淩天欠身道歉。
雖然對方看起來年輕得嚇人,但就對方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卻已經有資格讓他欠身道歉。
而且,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妖帝強者。
宋亭深吸一口氣,跟著道歉。
現在,就算他心裡有再多不甘,也不敢亂來了。
開什麼玩笑!
大師兄‘周棣’都說了對方是師尊的客人,他要是再亂來,那就是沒有將師尊放在眼裡。
正因如此,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亂來。
不過,段淩天現在卻是沒有理會鐘安和宋亭兩人的道歉,他的目光落在周棣的身上,有些疑惑的問道:“靈玄武帝認識我?”
現在,段淩天也已經知道,眼前的中年男子並非靈玄武帝,而是靈玄武帝的親傳大弟子。
“客人說笑了。師尊要是不認識你,又豈會讓我來請你過去與他一敘?”
周棣對段淩天說道:“客人,請跟我來。”
說完,他便動身離開了。
段淩天眉頭一挑,心裡滿懷好奇和疑惑,緊緊跟了上去。
段淩天跟著周棣離去以後,已經化作廢墟的原廣闊平台的上空,人雖多,但此刻的氣氛卻是一片死寂,靜得可怕。
半響,他們才紛紛回過神來,臉上、眼中儘皆充滿了震驚之色。
“客人?”
“那個紫衣青年,是武帝大人的客人?”
……
眾人紛紛大驚。
“宋亭,你今天似乎有些失常……好像恨不得將那人殺死一般!難不成他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我今天可是被你害死了。”
鐘安看向宋亭,有些抱怨的元力凝音說道:“你可彆跟我說隻是因為魯忠之死。”
聽到鐘安的元力凝音,有些木訥的宋亭這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間,他的嘴角上噙起了一抹苦澀。
他恨不得將那人殺死,剛開始正是因為魯忠之死。
準確的說,是因為魯忠兄弟二人之死。
打狗也得看主人!
有人三番兩次殺他手底下的人,他也是感覺到自己的威嚴遭到了挑釁,這才想雷霆般出手將那人乾掉。
可誰曾想到,對方不隻有著一身堪比‘武帝強者’的實力,更勝過了他的大師兄,而且還是他的師尊的‘客人’。
如果早知道這些,他又豈會與對方為難,更不會越陷越深。
“希望師尊不會因此而怪罪我。”
這一刻,宋亭才感到害怕。
“靈玄武帝的客人?”
“怎麼沒聽段淩天提起過?”
……
南宮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茫然和不解。
不過,想起段淩天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他們的心裡又是一陣震撼。
“第二輪選拔繼續。”
終於,鐘安緩過氣來,宣布道。
而在場的眾人,也都一一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意力也轉移到接下來繼續進行的第二輪選拔上。
另一邊。
“我似乎不認識那個靈玄武帝吧?”
段淩天跟著周棣,眉頭微微皺起,心裡充滿了疑惑。
終於,在周棣的帶領下,段淩天見到了靈玄武帝,在靈玄峰峰巔一側雲霧纏繞的石台上見到了靈玄武帝。
雲霧之後,有著一座小小的石台。
石台之上,是一個帶著小院的房子,看起來很是簡潔。
小院中,一張石桌靜靜的佇立在那裡,兩邊各自有著一張石凳。
“師尊,客人到了。”
周棣將段淩天帶來以後,便對坐在石桌前的那人行禮,語氣間充滿了尊敬。
坐在石桌前的人,是一個青年男子,當他轉過頭來看向段淩天,麵容也徹底展現在段淩天的眼前,讓得段淩天忍不住一怔。
“是……是你!”
看著眼前這一張熟悉而陌生的麵孔,段淩天略微一驚,因為他不是第一次見到此人。
“我原來還說你有望領悟‘劍之奧義’……現在看來,卻是我看走眼了,你早就領悟了‘劍之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