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甄平凡頓了一下，方才繼續開口，“這麼跟你說吧……萬歲之前的成就，並不代表一生的成就。”
“萬年前，在七府盛宴上殺進前十之人，除了那些已經意外殞落的以外，剩下的活著的人，沒有一人比我強，更彆說是跟葉師叔比！”
“我父親常說，我萬歲之前要是不走彎路，不說七府盛宴第一，便是前三，我都有機會。”
“那個時候，我執著於同時領悟多種法則奧義，因為我想打破各種法則之間的限製，同時施展多種法則……但，最後我的實驗失敗了，根本不可能同時施展多種法則。”
“哪怕是來自下層次位麵的人，想要同時施展多種法則，也隻能本尊和法則分身分彆施展，或是法則分身和其它法則分身分彆施展。”
說到這裡，甄平凡苦澀一笑，“就連我自己現在都想不通，自己當年忙活這些做什麼？覺得自己比天下人都牛？都天才？”
“若非那段時間的荒廢，我現在應該已經步入了中位神帝之境。”
“年少輕狂，年少無知……”
說到後來，甄平凡連連歎氣。
段淩天愕然。
這位甄長老，萬歲之前年輕的時候，竟然還有這一段過去？
研究同時施展多種法則？
在這片天地間，好像根本沒人能做到這一點吧？不管是人類，還是其它生命，都是不行，就好像是天地規則所限一般。
可這位甄長老，竟然去研究這個？
瘋了吧？
當然，這是段淩天心裡的想法，沒有說出來，要不然他怕自己被這位甄長老打死。
隻能說，甄長老年輕時太天真了吧……
“至於葉師叔，倒是沒像我一般走彎路……不過，你也知道，他是從下層次位麵走上來的，而且是從世俗位麵走到諸天位麵，在來到玄罡之地，底子薄弱，前期毫無優勢。”
“直到他來到純陽宗後，實力才突飛猛進。”
“不到兩萬年的時間，步入了中位神帝之境，而且實力更勝過宗門之內包括我父親在內的其餘中位神帝。”
甄平凡提起葉塵風的時候，臉色要多複雜，有多複雜。
葉塵風，其實年紀和他相仿。
而他，是親眼看著葉塵風迅速成長起來的。
一開始，他還有跟葉塵風爭鋒的心思，可後來，卻被葉塵風的進步速度打擊得幾近絕望……
萬年前，葉塵風的實力還不如他。
七府盛宴後，葉塵風實力突飛猛進，很快就追上了他，然後將他甩在了後麵，再然後距離越拉越大。
再再然後，追上了他的父親甄雲峰。
再再再然後，超越了他的父親甄雲峰！
在甄平凡的眼裡，葉塵風這位師叔，不隻是妖孽，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葉長老……”
段淩天的目光，落在那盤坐在飛船一側的葉塵風身上，此時的葉塵風，緊閉雙眼，也不知道是在修煉，還是隻是在閉目養神。
他萬萬沒想到，這位葉長老，萬年前的實力，甚至還不如現在的他，而且是遠不如現在的他！
“也不知道，我擁有葉長老這等實力，乃至超越葉長老……需要花多長時間？”
想到這裡，段淩天的眼中，也流露出濃濃的期待之色。
……
接下來的一路上，段淩天的內心，仍然在震撼。
甄平凡和葉塵風這樣的人物，在萬年前的七府盛宴中，竟然被東嶺府昔日的一群年輕天驕踩在腳下。
他們兩人，還有這樣的經曆？
哪怕知道‘真相’如何，他的內心，卻也還是久久難以平靜。
“甄長老，上一次七府盛宴前十之人，混得最好的，什麼修為？”
段淩天好奇問道。
甄平凡聞言，不屑一笑，“當年那十人，現在還活著的，也就八人……前三之人，有一個殞落了，當時的第一名，現在是下位神帝，且是五百年前才入下位神帝之境。”
“第三名，上位神皇，據說也快突破到下位神帝之境了……但，也隻是據說，依我看沒那麼容易。”
“他們兩人，都不是我們東嶺府的人。”
“便是這青州府嘯天門，為嘯天門現在的那位上位神帝強者爭取到機會的那人，當時七府盛宴排名第九，現在也仍然沒有突破到下位神帝之境。”